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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江夏城。雨水不是滴落,而是像天河决了口子,狂暴地冲刷着这座唐代的繁华都市。狭窄的巷道瞬间变成了浑浊的溪流,低洼处的积水没过了脚踝。
李沛然和许湘云蜷缩在他们临时租住的、位于城西陋巷尽头的一间低矮瓦房里。这屋子租金低廉,条件自然也极其苛刻。屋外大雨滂沱,屋内便是小雨淅沥。屋顶多处漏雨,叮叮咚咚地敲击着他们找来接水的破瓦罐和木盆,奏响了一曲杂乱而令人心烦的乐章。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这鬼天气!”李沛然皱着眉头,将一件半湿的外袍又往许湘云身上披了披,自己则小心地移动着一个快要满溢的水盆,“白天在‘望江楼’食肆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还得抗洪抢险。湘云,委屈你了。”
许湘云脸上虽有倦色,眼神却依旧明亮,她摇摇头,用一块干布擦拭着溅到案几上的水珠:“说什么委屈,能有片瓦遮头,总比流落街头强。只是……沛然,我们带来的那点铜钱,付了这个月的租金,又买了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真的所剩无几了。张翁预支的工钱,也支撑不了几天。”
经济的窘迫,如同这屋外的寒雨,冰冷地渗透进来。他们穿越而来时身上带的现代物品,除了贴身藏着的手机(早已没电,成了纪念品)和几支签字笔,就只剩下许湘云手腕上那只不起眼的防水电子表,以及李沛然口袋里那本巴掌大、记录着关键诗词和历史事件的防水记事本。唐代的开元通宝,他们原本一枚都没有,是许湘云靠着在“望江楼”展示的现代烹饪技巧(诸如对火候的精准把握、食材的新颖搭配,甚至简单提鲜手法)勉强站稳脚跟,才换来了最初的生活资金。李沛然尝试融入文人圈子,但“诗评”只能引来好奇,短时间内却难换真金白银。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屋顶一角不堪雨水重负,竟然塌陷了一块!浑浊的雨水夹杂着碎瓦和茅草,瞬间倾泻而下,正好砸在屋子角落堆放杂物的地方,也将他们本就单薄的被褥淋湿了大半。
两人惊得跳起,手忙脚乱地将未被殃及的物品抢开。望着那个破洞以及屋内的一片狼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修复屋顶需要钱,添置被褥需要钱,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没有稳定经济来源,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寻找诗仙李白的宏大目标,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雨势稍歇,但破洞处依旧有冷风夹着雨丝灌入。李沛然试图用木板和石头临时堵漏,却效果甚微。许湘清点着湿透的行李,忽然出一声低呼:“沛然,你看这个!”
李沛然凑过去,只见许湘云从一只被雨水浸透的、他们从现代带来的双肩背包的夹层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小防水袋。这是他们穿越前准备应急物资时顺手塞进去的,几乎已经被遗忘。防水袋里,是几张色彩鲜艳的现代纸币——几张百元人民币,还有几枚一元钱的硬币。此外,还有一小板用铝箔包裹的消炎药片,以及一个迷你手摇电式手电筒(可惜结构似乎有些损坏,摇起来只有微弱的灯光闪烁几下便熄灭)。
这些在现代社会寻常无比的东西,此刻在摇曳的油灯光下,却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钱……还有药?”许湘云苦笑着,“在这里,它们还不如几枚开元通宝有用。”人民币在唐朝自然是废纸一张,那消炎药虽珍贵,却不敢轻易示人。
李沛然拿起那枚一元硬币,钢芯镀镍的材质在油灯下反射出不同于铜钱的光泽,上面的图案和文字更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摩挲着硬币,忽然,目光落在了旁边那只同样来自现代的签字笔上。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的脑海。
“湘云,或许……这些东西并非完全无用。”李沛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我们不能直接用它们换钱,但它们的‘特别’,或许能引起某些人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对奇巧异物有好奇心、又有财力的人。”
他想起了这几天在茶楼酒肆听到的闲谈。江夏城作为水陆要冲,商贸繁盛,不仅有中原客商,还有来自西域甚至更遥远地方的胡人。城中一些富商巨贾或附庸风雅的文人,素有收藏“奇物”的癖好。比如,一种来自波斯的“月光杯”,就因其能在月光下泛起莹光而价值不菲。
“我们能不能……‘创造’一件奇物?”李沛然拿起那枚一元硬币和签字笔,“比如,用这支笔的笔尖,在这枚钱币上,刻点东西?”
这个想法让许湘云吃了一惊:“刻字?这硬币这么硬,签字笔尖能行吗?而且刻什么?会不会太惹眼?”
“笔尖是合金的,比铜铁硬,试试看。刻的内容不能是唐诗,那容易露馅。就刻……一句看似有深意,但又查不到出处的箴言,或者一个独特的符号。”李沛然的大脑飞运转,“关键是‘技法’和‘材质’。这枚钱币的材质光泽前所未见,加上这精细无比的刻工,足以让它显得非同寻常。我们不需要它价值连城,只求能换到足够我们修缮房屋、支撑一段时日的银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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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冒险的计划。一旦被人识破是“造假”,或者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后果不堪设想。但在目前山穷水尽的境地,这似乎是为数不多的可能带来转机的方法。
说干就干。趁着雨夜无人打扰,李沛然借着微弱的油灯光,开始了他的“创作”。他选择了一枚看起来最新的一元硬币。签字笔的金属笔尖果然比硬币表面坚硬,但刻画起来仍需极大的耐心和巧劲。他不敢刻复杂的汉字,怕笔划间露出马脚。最终,他决定刻一个抽象的图案:外围是一个简化的、带有缺口的圆环(象征穿越而来的不完整感),圆环内,是两道交错的水波形纹路,既似江夏城外的长江汉水交汇,又暗喻时空的涟漪。
整个过程小心翼翼,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许湘云在一旁屏息凝神,不时用布擦拭硬币表面,查看进度。当最后一笔刻完,李沛然用布蘸了点清水,轻轻擦去金属碎屑。只见硬币背面原有的菊花图案旁,多了一个线条简洁却充满神秘感的印记。现代工业制品的规整光泽,与手工刻画的细微痕迹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视觉效果,确实不似唐代任何已知的工艺。
“这……看起来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许湘云仔细端详着,“光泽、图案,都透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第二天,雨过天晴。李沛然没有再去文人聚集的茶楼,而是径直来到了江夏城西市一家不太起眼的、据说老板见识颇广、兼营古董杂项生意的当铺。他没有直接出示硬币,而是先拿出那支签字笔,向当铺掌柜询问:“掌柜的,可否见识一下此物?非笔非刀,却能留下清晰墨迹。”
那掌柜是个精干的中年人,起初不以为意,但看到签字笔流畅写出清晰细密的字迹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李沛然趁机说道:“此乃海外异人所赠,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枚材质奇特的钱币。”他这才缓缓将那枚刻了图案的一元硬币取出,放在柜台的绒布上。
阳光从窗户透进,照在硬币上,那非铜非铁的光泽和精致的图案立刻吸引了掌柜的注意。他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手指摩挲着刻痕,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变为凝重。
“此币材质……老夫从未见过。这刻工,亦非中土手法,倒似……带有几分玄妙意味。”掌柜的沉吟片刻,抬头看向李沛然,“郎君欲当几何?”
李沛然心中忐忑,表面却强作镇定:“不急估价。掌柜的是识货之人,可知江夏城中,哪位雅士有收藏此类奇巧异物的雅好?在下更愿以此物,结交同好。”他故意摆出一副不欲贱卖、寻求知音的姿态,这反而更增添了物品的神秘感。
掌柜的眼中精光一闪,重新打量了李沛然一番,见他虽衣着朴素,但气度不像普通百姓,言谈也颇有章法(得益于李沛然恶补的唐代口语和历史知识),便压低声音道:“郎君若信得过老夫,三日后,城东‘集雅轩’有一场小范围的私珍交流会,与会的皆是城中风雅之士。或许……郎君可去一试机缘。老夫可代为引荐,只是……”他搓了搓手指,意思明确,需要一点引荐的好处。
峰回路转!李沛然心中狂喜,但面上不露声色,将许湘云昨晚特意准备的一包用油纸精心包好的、融合了现代调味理念的卤味豆干(这在“望江楼”已是小有名气的免费佐酒小菜)递给掌柜,说是自家秘制小食,聊表谢意。掌柜的尝了一块,顿觉味美,脸上笑容更盛,便详细告知了参与私珍会的暗号和注意事项。
离开当铺,李沛然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天空湛蓝如洗,被雨水冲刷过的江夏城街道格外清爽。他不仅没有丢掉硬币,反而获得了一个可能接触到更高层次收藏家的机会。这远比直接换一笔小钱要有价值得多。
回到破屋,他将好消息告诉了许湘云。许湘云也松了口气,脸上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太好了!至少看到了一点希望。不过,那种场合,鱼龙混杂,我们得小心准备才行。”
两人开始仔细规划。先,需要一件稍微体面点的衣服去参加聚会,这可以用许湘云刚领到的工钱的一部分来置办。其次,要准备好说辞,这枚“异币”的来历必须编得天衣无缝,既要神秘,又不能过于夸张引人怀疑。李沛然打算将其归结为“幼时偶遇游方道人(或海外客商)所赠,言其有缘,具体来历已不可考”,重点强调其材质和工艺的特殊性。
更重要的是,这次机会让他们意识到,不能只满足于在底层挣扎。要寻找李白,必须进入更有影响力的圈子。这次私珍会,或许就是一个敲门砖。即使这次不成功,也能拓宽人脉,打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趁着天气放晴,李沛然找来梯子和材料,勉强将屋顶的破洞修补了一下。虽然手艺粗糙,但至少能抵挡一般的小雨了。许湘云则将湿透的被褥拿到院子里晾晒,小小的院落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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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次降临,但屋内的气氛已与昨日截然不同。油灯下,李沛然反复擦拭着那枚硬币,思考着三天后的应对。许湘云则在一旁,用有限的食材尝试制作更精致、便于携带的小点心,以备不时之需。
“湘云,等我们稍微宽裕些,就换个住处。”李沛然看着窗外稀疏的星光,轻声说。
“嗯。”许湘云点点头,“然后,我们就去黄鹤楼。我有预感,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希望如同微弱的星火,但已足够照亮眼前的黑暗。然而,他们都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那个私珍会上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这枚来自现代的钱币,究竟会带来机遇还是危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就在两人对未来重新充满期待之际,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似乎刻意放慢的脚步声。脚步声在他们简陋的木门外停顿了片刻。李沛然和许湘云立刻警觉起来,屏住呼吸,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在这鱼龙混杂的陋巷,深更半夜,会是谁?
李沛然悄悄挪到门边,透过门板的缝隙向外望去——月光下,只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迅闪进了巷子深处的阴影里,消失不见。门口的地上,似乎遗落了一小片什么东西。
李沛然的心猛地一沉。是巧合,还是他们白天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不怀好意者的注意?他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捡起那片东西,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片揉皱的、写有模糊字迹的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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