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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半步多（第2页）

两人离开出入境管理处，重新汇入半步多光怪陆离的人流（鬼流？妖流？）。凌九霄捏着那张玉符，感觉像捏着个烫手山芋。

“接下来去哪儿？”他闷声问，依旧不看白墨。

“寻找稳定的阴阳通道，返回人间。”白墨回答，目光在街道两旁那些奇异的店铺招牌上扫过，“半步多虽有通道，但大多不稳定，或需特定条件。需获取更准确的信息。”

他带着凌九霄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巷子深处，有一家看起来极其不起眼的小店，招牌是用某种扭曲的骨头拼成的，上面写着四个鬼画符般的大字：

百晓阴斋。

店门口挂着一串风铃，却是由细小的人指骨制成，随风（如果这里有风的话）轻轻碰撞，出空洞瘆人的“咔嗒”声。

白墨（在店门前停下）：“此地贩卖情报。或许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凌九霄（看着那指骨风铃，胃里一阵翻腾）：“这地方的装修风格……真是十年如一日地挑战人类底线。”

白墨（推门而入）。

门内，是另一番天地。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干燥草药和某种……类似福尔马林的味道。无数书架直抵看不清的屋顶，上面塞满了卷轴、书册、甚至一些浸泡在透明液体里的、奇形怪状的器官标本。

一个佝偻着背、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布满褶皱如同风干橘皮的老太婆，正趴在一个堆满瓶瓶罐罐的柜台后打盹。听到门响，她懒洋洋地抬起头，露出一双浑浊得几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睛。

“买东西……还是……卖消息？”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用砂纸摩擦喉咙。

白墨（走到柜台前）：“买消息。通往人间界，最稳定、最近的阴阳通道位置。”

老太婆（浑浊的眼睛在白墨和凌九霄身上转了一圈，尤其是在凌九霄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让凌九霄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舔了一口）：“活人……还有一只……小凤凰？有意思的组合。”

凌九霄（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这老妖怪眼光好毒！】

老太婆（嘎嘎地笑了起来，声音难听）：“通道信息……有。价格……可不便宜。”

白墨（神色不变）：“开价。”

老太婆（伸出枯瘦如同鸡爪的手指，指了指凌九霄）：“我要他……一滴血。”

凌九霄（瞳孔骤缩，体内妖血瞬间躁动，眼底一丝鎏金色险些不受控制地溢出）。【妈的！果然没安好心！】

白墨（挡在凌九霄身前半步，语气冷了下来）：“换一个。”

老太婆（歪着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那就……用你身上那件东西来换。那件……带着‘审判’味道的小玩意儿。”

白墨（沉默了片刻）。【她在打生死簿投影的主意？】

就在气氛骤然紧张，一触即之际——

“砰！”

小店的门被人粗暴地撞开！

几个穿着玄冥教服饰、眼神凶狠的身影堵在了门口！为之人，目光贪婪地锁定在凌九霄身上：

“找到你了！九幽凰血——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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