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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是单纯的毁灭者。他毁灭那些世界,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它们的虚伪、腐朽、不公。
他用自己的方式,给那些世界写下了最极端的“差评”——彻底抹除。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林碧痕走的是同一条路,只是方向截然相反。
林碧痕要改变世界,他要毁灭世界。
但两者的出点,都是对现状的不满。
“所以,我们确实是同类。”林碧痕已经走到了深渊边缘,与那双紫色巨眼对视,“只不过,你选择了毁灭,而我选择了重建。”
“你用虚无抹除不公,我用功德重塑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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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天道的敌人,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写。”
她伸出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全新的功德符文。这枚符文不是金色,也不是血色,而是纯黑色的。
黑色中透着一丝金光,就像黑暗中的希望。
“这是我给你的差评。”林碧痕淡淡道,“一星,理由是:方法错误。”
“虽然你的愤怒我能理解,但毁灭永远不是答案。
真正的勇士,应该是在看清世界的丑陋之后,依然选择去改变它,而不是逃避性地将其抹除。”
深渊中沉默了良久。
最终,墨渊缓缓开口:“你赢了。”
他的意念中不再有敌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钦佩,还有一丝久未出现的……希望?
“万年来,第一次有人能让我的虚无产生动摇。
你确实有资格使用破界祭坛。”
墨渊沉默了。
良久,他缓缓点头。
“你说得对。”
他转身走向深渊深处,“祭坛在最下层,自己去找。”
“还有一件事。”林碧痕突然叫住了他,“你想不想报仇?”
墨渊的脚步一顿。
“什么意思?”
“我要去上界,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写差评。”
林碧痕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有兴趣一起吗?”
话音落下,深渊中升起一座由黑色水晶构成的祭坛。
祭坛表面刻满了复杂的传送法阵,散着直通上界的空间波动。
墨渊瞳孔收缩。
林碧痕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光芒比深渊中的紫火更加炽烈。
“有兴趣一起吗?”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深渊底部传来轰鸣声。
黑色的水晶从虚无中升起,一寸一寸地构建着什么。
水晶表面流淌着银色的光纹,那些光纹扭曲着,形成复杂到令人眩晕的法阵纹路。
墨渊看着那座正在成形的祭坛,眼中的紫火忽明忽暗。
“上界。”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林碧痕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右臂上,弑天锁链的虚影正在重新凝聚。
三百枚功德符文重新归位,但每一枚都比之前更加炽烈。
墨渊忽然笑了。
那笑声从深渊深处传来,带着万年积压的怨恨和杀意。
“有趣。”
水晶祭坛彻底成形了。
八角形的底座,每个角都雕刻着不同的上古文字。
祭坛中央是一个圆形的传送法阵,法阵中心漂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水晶球。
空间波动从水晶球中散出来,那种波动让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什么庞大的意志正在窥视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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