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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rn跟在她身后,顺从地在盥洗台前坐下。
吹风机发出低沉的嗡鸣,温热的风拂过earn潮湿的发丝。
fahlada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专业而轻柔。
浴室里水汽未散,镜面上映出两人朦胧重叠的身影。
在风的噪音里,earn轻声问出了那个盘旋心底已久的问题,“那幅拼图里的房子……是我们的家吗?”
fahlada的动作没有任何停滞,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她只是更专注地挑起另一缕头发,让热风吹过。
“谢谢你,p'mor。”
fahlada按停吹风机,嘈杂声褪去。她的视线撞进那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的浅色瞳仁望着她,也只有她。
earn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两片唇瓣上,渴望像潮水漫上心头,淹没了理智的堤岸。她太想念那里的温度了,可当她贴近时,fahlada却后仰着避开了。
“好了,头发吹干了。”
earn僵在原地,维持着那个微微前倾、试图靠近的姿势,仿佛一尊被抽走灵魂的雕塑。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从刚才被热风烘烤的滚烫,迅速褪成一片失血的冰凉。
fahlada已经利落地卷好吹风机的电线,将它放回壁柜,“出去吃饭吧。”
浴室里只剩下earn一个人,她抬头看向镜子里那个眼眶微红,神情茫然的自己。镜面因残留的水汽仍有些模糊,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格外不真实,像一个即将消散的虚影。
第二天午后的医院,连续几台门诊让fahlada有些疲惫,当她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安静躺在办公桌上的浅色餐盒。
餐盒是简约的双层设计,盖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略显笨拙却充满元气的小太阳。
fahlada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一瞬。她没多想,拿着餐盒走向护士站。
ros护士正在整理病历,fahlada将餐盒示意了一下,语气里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你现在越来越有长进了,还给我制造惊喜。”
ros护士脸上先是掠过一丝茫然,随即恍然大悟。她连忙摆手,笑着澄清,“fahlada医生,您搞错了!这不是我准备的,是earn中午特意送过来的。她等了您一会儿,见您一直在忙,就放下走了。”
fahlada喉咙微动,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回应。“叫tan来我办公室。”她最终只是这样说道。
tan和bow正开心地享用午餐,莫名被叫来,只能饿着肚子坐在fahlada对面。
“叫我来干嘛?”
fahlada没有理会,只是打开餐盒。
上层整齐码放着她偏好的清淡菜肴,下层是松软的米饭,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一眼便能看出烹饪者的细致与用心。
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饭菜送入口中。味道很好,远超出她的预期。
接着一口一口,沉默认真地吃完了所有。
“喂喂喂,”tan忍不住抱怨,“你让我来,就是看你吃饭的?”
“这是earn做的。”
“我懂了!你是来秀恩爱的,和好了?”
“昨天earn想吻我,但是我躲开了。”fahlada垂下眼帘。
“你躲开了?是怕再次失去吗?”
“我不知道。”fahlada脑海里闪过浴室里那个她下意识躲开的吻,是因为曾经被狠狠伤害,内心深处对亲密接触的本能防御。
“简单!”tan打了个响指,“今晚就让你知道你心里的答案。”
酒吧里光线昏沉柔和,为这即将沉沦的暮色增添了几缕暗昧不明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的沁人酒香,醉人又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余韵。
fahlada不再节制,一杯接一杯地饮下,久违的醉意逐渐漫上心头。
bow凑近tan,低声问:“什么情况,又为情所伤?”
tan摇了摇头,“是为情所困。”
伤与困,仅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桌上的空酒瓶渐渐增多,fahlada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中,每一次仰头喝酒的动作,都带着淡淡的惆怅和忧郁。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仿佛透过摇晃的酒液,在凝视某个并不存在于此时此地的人。
bow和tan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偶有因看上fahlada外貌前来搭讪的,她只是懒懒抬眸,那目光如同冬日里最寒冷的风,吹得前来搭讪的人全都悻悻后退。
等fahlada终于放下酒杯,她的眼中已然有一丝释然。
第60章
earn接到tan的电话时,刚结束手头的工作。
听到“lada在我这喝醉了”,她的心也瞬间揪了起来。
甚至来不及细问,随便打了辆车就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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