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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正阳县新起的青砖大院里灯火通明,欢语喧哗水一样漫过高高的墙头。乔迁之喜,酒肉的香气混杂着孩童的嬉闹,泼洒出满城的人间暖色。
唯有后院一隅,寂静深浓。
赵大山点了点头,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刻出深深的皱纹。“知道了。家里都好,你……自己在外面,万事小心。”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翻滚了无数遍,吐出来时却只剩这干巴巴的一句。年年如此,岁岁相同,那份牵肠挂肚似乎早已被时光磨钝了边角,化作沉默的目送。
太玄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几支细颈玉瓶,塞进父亲手里。“这几瓶培元丹,爹和娘每月服食一粒,强身健体。大哥那边,我另留了。”
沉甸甸的玉瓶冰凉,赵大山攥紧了,指尖有些颤。他看着儿子那张易容后显得极为普通、甚至有些木讷的脸,想从那上面找出几分熟悉的痕迹,却只觉得模糊。“早点歇着,明早还要赶路。”
“不了,今夜星色好,这就走。”太玄摇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替我跟娘说一声,她歇下了,便不扰她。”
他转身从墙边提起一个不大的包袱,里面是些晒干的山菌、熏制的野味,是爹娘硬塞给那位素未谋面、他却必须年年提及的“师父”的土特产。身体微微一顿,青光流转,人已轻飘飘掠上屋檐,再一闪,便彻底融入浓稠的夜色里,快得连风声都来不及惊起。
赵大山仰着头,望着空荡荡的屋檐和檐外疏冷的星子,站了许久,才慢慢踱回灯火通明的堂屋。那里的热闹轰然扑来,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罩子,再暖,也透不进心底那处骤然空掉的地方。
……
离了正阳县城,人烟渐稀。脚下山峦如伏兽脊背,在淡薄的晨雾中起伏。官道蜿蜒其间,像一条抛荒的灰色带子。
太玄御剑低空而行,青灰袍袖鼓荡,出猎猎微响。他习惯性地将神识如水银般铺开,周身百丈内,虫行蚁走,落叶拂尘,皆映照于心,清晰分明。
飞行不过百余里,下方一片黑松林陡然跃入神识感知——气息不对!一股暴戾、阴冷的魔气毫无征兆地从林间炸起,浓黑如墨,惊得栖鸟嘎嘎乱叫着冲上天际!
几乎在那魔气爆的同一瞬,太玄体内蛰伏的灵力瞬间响应,奔流加。他面色不变,身形却在空中一个轻折,如一片被风吹转的落叶,悄无声息地落在官道正中,恰恰避开了一道自下而上、狠厉劈砍的乌黑刀芒!
刀芒落空,斩在一旁的山石上,留下深逾尺许的焦黑痕迹,嗤嗤作响。
“桀桀桀桀……”
怪笑声中,一道人影自林中缓缓步出。魔气缭绕,将其身形衬得扭曲不定,只能看清一双倒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贪婪地钉在太玄身上。其人面貌丑陋异常,疤痕交错,坑洼不平,一身修为赫然已至练气圆满,煞气逼人。相比之下,太玄脸上那层只是为了减少麻烦而随意弄出的粗陋易容,倒显得格外“平易近人”了。
那魔修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交错的尖牙,拖着腔调,声音沙哑刺耳:“道友这是欲往何处呀?此山是……”
“哎呦喂!”太玄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又响又亮,直接截断了对方那套不知念了多少遍的陈旧开场白,脸上挤出十足的愁苦与同情,“道友!您这话问得可真是……一看您就是又手头紧了吧?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他摊开手,把自己从头到脚比划了一遍,语气夸张:“您瞧瞧,瞧瞧!就我这一身,标准的青玄宗外门弟子制式袍服,穿三年了,洗得都快透光了!浑身上下,连个像样的储物袋都摸不出来,比脸还干净!不瞒您说,我这趟出来,也是琢磨着能不能找个偏门、撞点仙缘,好歹攒几块灵石回去交差呢!您这……您这不是拦路虎遇上叫穷鬼,纯纯耽误您财的宝贵工夫嘛!”
那魔修被这一连串又快又响的哭穷嚎得一愣,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呆滞和狐疑,上下打量着太玄,似乎真在判断这笔买卖是不是又要亏本。他脸色变幻,最终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呸!真他妈晦气!老子守了三天,就等来你这么个穷酸破落户!”
但他眼神里的凶光旋即又炽盛起来,恶声道:“穷鬼也得扒层皮!贼不走空,爷的规矩不能坏!留下你身上那点零碎,再断一条腿,便饶你狗命!”
话音未落,他手中那柄缠绕着黑气的魔刀已然扬起,根本不容太玄再答话,挟着一股腥臭之风,拦腰横斩而来!刀势狠辣,明显是要先将太玄彻底废掉。
太玄似早有所料,脚下步伐玄妙一错,身形仿佛化作一缕捉摸不定的轻烟,贴着那凌厉的刀锋向后飘退数丈,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他袖袍一拂,一面玄黑色小盾飞旋而出,迎风便长,化作一面丈许方圆、泛着金属冷硬白光的巨盾,轰然矗立身前。
铛——!
魔刀狠劈在盾面之上,爆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玄钢盾表面灵光剧烈荡漾,被斩击处,一道清晰的深痕骤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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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击力让太玄身形微晃。他眼神一凝,右手已握住一柄淡青色、薄如秋霜的长剑——青霜剑。剑身震颤,出细微清鸣。
他不再一味躲闪,青玄剑诀运转,剑锋吞吐寒芒,挽起一朵凌厉剑花,主动迎向再度扑来的魔修。剑光刀影瞬间绞杀在一处,金铁交击之声密如骤雨。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力修为的差距很快显现。那魔修刀势沉重,魔气汹涌,每一击都震得太玄手臂微麻,气血翻腾。剑圈被压迫得不断缩小,脚下官道的石板被逸散的劲气割裂,碎屑纷飞。太玄且战且退,看似已左支右绌,落入绝对下风。
魔修脸上狞笑愈盛,刀刀紧逼,似乎下一招就能将对手连人带剑劈成两半。
就在又一次刀剑硬撼,太玄被震得踉跄后退,空门微露的刹那,他似是慌乱地竭力稳住身形,手中青霜剑却骤然清光大盛,出一声锐啸脱手飞出,于空中一分为九,九道凝练的青色剑芒如孔雀开屏,又似流星经天,从不同角度疾射魔修周身要害!
“雕虫小技!”魔修虽惊不乱,厉喝一声,魔刀舞动如轮,护住全身,将道道剑芒精准格挡开去,叮叮当当爆响成一片。
也正在他全神贯注应对飞剑攻势的这一瞬,太玄那尚未来得及完全稳住、微侧向后的身体遮挡下,左右双手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
左侧,三张赤红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三颗头颅大小、炽热灼人的熊熊火球!
右侧,三张冰蓝符箓寒气迸,凝出数根尖锐森然、拖着白色尾迹的凌厉冰锥!
火球与冰锥并非直来直往,而是划出刁钻弧线,趁着他格挡剑芒、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电光石火间,自左右两侧及身后死角,猛然合击!
“什么?!”魔修骇然变色,没料到对方符箓运用如此诡诈精妙。他怪叫一声,体内魔气疯狂爆,形成一个粗糙的黑色护罩,同时魔刀狂舞,试图抵挡这冰火交加的突袭。
轰!噗嗤!
爆鸣与撕裂声混杂响起。火球炸裂,冰锥粉碎,黑气护罩剧烈扭曲,明灭不定。魔修虽勉强挡下,却被震得气血翻腾,脚步虚浮,眼前尽是逸散的火星与冰屑,视线和灵觉都出现了刹那的混乱。
就在这一刹!
一道细长黯淡的金线,自太玄早已悄然垂下的袖口之中无声电射而出。它贴着地皮,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借助爆炸的余波和光影的混乱完美隐匿了行迹,眨眼便游至魔修脚下。
“缚!”
太玄唇间吐出真言。
那金线骤然暴起!如灵蛇缠树,瞬间绕体而上,猛地收紧!
魔修只觉身上猛地一紧,一股诡异强大的禁锢之力瞬间渗入四肢百骸,疯狂锁死他奔腾的魔气。他惊怒交加,奋力挣扎,可那金色绳索却越收越紧,深深勒入皮肉,符文闪烁,将他捆得如同一个巨大的粽子,再也动弹不得,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只剩下一双三角眼瞪得几乎裂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恐惧。
方才还激烈喧嚣的官道,骤然死寂。
太玄轻轻喘息了几下,平复体内略微波动的灵力。他走上前,先是一脚踢开跌落在地的那柄魔刀,又俯身仔细检查了一番缚龙索,确认禁锢无虞,这才像是拖死狗一般,抓起绳索一端,将那兀自挣扎呜咽的魔修提了起来。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分量,摇摇头,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青虹,径直朝着青玄宗山门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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