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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早打开药箱,眼眶红红的,手忙脚乱拿金疮药和布巾。肖怀湛接过布巾要擦伤口周围血污,却被王子卿按住手。
“让春花来。”她声音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殿下还是想想,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什么时候再找上门。”
肖怀湛指尖顿住,看向庭院里正被拖拽的尸体。那些黑衣人身上没标记,招式杂乱集合了江湖各派路数,显然是花钱雇的死士。他眸色沉下来:“能找来这么多高手,无非是我那两位好叔叔……”
王子卿嗤笑一声:“这次倒是下了血本,连‘喋血楼’的人都请来了。”
“喋血楼?”肖怀湛眉峰蹙起。那是江湖里臭名昭彰的杀手组织,向来只接天价单子,没有善恶之分,认钱不认人。这次对方却喊着“活捉肖怀湛”,显然另有所图。
“刚才那个头目,腰间有块鬼头令牌,殿下没看见?”王子卿靠在床柱上,缓缓闭眼,“喋血楼的银牌杀手,才配带那样的标记。”
肖怀湛想起被王子卿重伤的那个头目,后退时确是露过腰间令牌。他当时只顾着护她,竟没细看。此刻想来,后颈猛地窜起一阵凉意——若是今日没有她,他怕是已成了阶下囚,或是……一具尸体。
“你怎么认识喋血楼的标记?”他忍不住问。
王子卿眼睫颤了颤,没接话,反倒转向春花:“药膏多涂些,不然明天爬不起来,还得麻烦殿下抬我。”
春花手一抖,药膏差点掉地上。肖怀湛看着她刻意回避的样子,眸色深了深,没再追问。她不想说的事,他便不问。
屋里只剩春花处理伤口的轻响,远处偶尔传来拖拽声。肖怀湛忽然想起方才两人合力用云雾十三式的情景。那时她后背抵着他胸膛,他能数清她每一次呼吸的起伏,每一次挥剑时手臂肌肉的震颤。她的声音擦着他耳畔过去,带着笑意的热气扫过颈侧:“放开自己,随我来。”
那刻竟忘了刀光剑影,只觉得两人交叠的手握着同一柄剑,便能劈开这漫天血雨。
想到那个杀手头目失声脱口而出的一句“左家剑法”,肖怀湛开口,声音有些干,“你的剑法……是失传的左家剑法?”
王子卿正被包扎左腿,闻言睁开眼,看他的目光带了点戏谑:“怎么,想学?刚才不是已经教过了么?”
“不过是皮毛罢了。”肖怀湛语气坦诚,目光落在她缠着绷带的腿上,“那云雾十三式的步法与内力运转,绝非寻常武学路数。”
“想学也不难。”王子卿唇边漾开一抹笑,眼尾却悄悄沉了沉,像被云翳遮了光,“等你什么时候能躲过我第一式,我再教你。”
肖怀湛望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有戒备,有怅惘,还有些说不清的沉郁,忽然懂了。她这一身武艺,她对喋血楼的熟稔,背后定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过往,大约浸满了刀光与血影,才让她对人始终留着三分防备。
他没再追问,只静静看着春花替她缠紧最后一层布巾。烛火跳了跳,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下颌线绷得清清晰晰,竟在这狼狈里透出种惊心动魄的韧劲儿。
春花抬头看向肖怀湛,声音细细的:“殿下,还请您回避片刻,我要给公子处理胳膊上的伤。”
“同是男子,胳膊上的伤有什么看不得?”肖怀湛话刚出口,就对上王子卿定定望来的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带着“你是不是不懂事”的意味。他面色一僵,先前的理直气壮霎时散了,反倒生出几分戚戚然,转身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取出一套干净里衣与石青色锦袍,递给春花时语气已缓和许多:“我与她身量相近,借花献佛,先穿我的吧。”
瞥了眼王子卿,见她没再瞪着,他才施施然退了出去。
春花接过衣衫往椅背上一放,小声嘟囔:“哼,还不是我家绣房做的衣衫,谁稀罕穿个臭男人的衣裳。”嘴上虽抱怨,手却快,三两下解开王子卿的外衫。
胳膊早已肿得老高,皮肉外翻着,暗红的血浸透了衣袖,此刻连带着绷带都黏在伤处。春花鼻尖一酸,眼泪啪嗒往下掉,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沾了烈酒的布巾轻缓又利落的擦拭着血污。
“好了,别哭。”王子卿声音低哑,带着点无奈,“眼泪掉伤口上,才更疼。”
抽泣声戛然而止。春花吸了吸鼻子,上药、缠绷带一气呵成,动作快得几乎带起风。又顺手拿过那套里衣,小心替她穿好,才松了口气:“处理妥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问:“公子,您失血太多,是回自己房里躺躺,还是在这歇会儿?”
“方才怕父母担心,不便去父母房里,才暂来此处。”王子卿靠在床边上喘了口气,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这会收拾妥了,你扶我去父母房里歇息片刻,此处留给他们歇息吧。”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再告知左一,今夜恐还有风波,让他们都在主院歇着,好生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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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应声道:“小姐伤了腿,刚包扎好,不易走动,我抱你过去吧。”然后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王子卿,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裙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
廊下悬挂的羊角灯笼被夜风卷得剧烈摇晃,穗子在半空划出凌乱的弧,灯芯的火光忽明忽暗,将廊柱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像被揉皱的剪影。庭院里弥漫的血腥味尚未散尽,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腥气,浓得化不开,黏在每个人的衣襟上、梢间,带着洗不脱的惨烈。
远处的天际已悄悄漫开一抹鱼肚白,起初只是极淡的银灰,渐渐洇成水红,可那微光穿不透厚重的云层,反倒像被墨染过似的,透着股风雨欲来的沉郁。风卷着残叶掠过阶前,出细碎的呜咽,倒像是在为这一夜的喋血低泣。
内室里,王子卿服过药丸后在父母房中已沉沉睡去,雕花床榻的锦被被她压出浅浅的痕。母亲王氏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抚过被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眼尾的细纹里凝着泪,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她怕一开口,惊扰了榻上好不容易歇下的人。她的孩子,这会脸色白得像宣纸,呼吸轻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偏那双蹙着的眉,就算睡着了也没松开。
床脚边,小儿子王子星跪在榻前,攥着锦被,皱着小脸望着姐姐。他才九岁的年纪,本该是在爹娘膝下撒娇的光景,此刻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大气不敢出。他瞧见姐姐眉头微蹙,慌忙伸手想去抚平,指尖刚要触到,又猛地缩回,只敢把脸埋在母亲的裙裾上,肩膀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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