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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林肃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嘟囔道:“再晚片刻,怕是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肖怀湛没理会他的抱怨,对影一道:“你随我来,其他人跟着左二清场。”说罢,他转头看向王子卿,只见她脸色白得像纸,站在那里微微摇晃,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不由眉头紧锁,“小公子重伤在身,快去歇息,这里交给我和王大人。”
王子卿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好。”
她转身想回房,刚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黑,天旋地转。手中的湛卢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身撞击石板的脆响格外刺耳。她身子一软,便往侧边倒去。
“主子!”
“小公子!”
惊呼声中,肖怀湛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揽住她的腰。入手处一片湿凉,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虚软。他心头一紧,干脆打横将人抱起,快步往内屋走。
左一和林肃紧随其后,两人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慌张,院里的护卫们也都伸长了脖子往内屋望,眼神里满是焦灼。
影一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的湛卢剑上,面具下的眼神震动。那剑古朴无华,剑身却泛着温润的光,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一看便知是柄绝世好剑。他刚要俯身去捡,右一已抢先一步拾起剑,用布擦了擦剑身上的血渍,快步送入内屋,——那是公子的剑,旁人碰不得。
左二已开始安排清场,指挥着护卫们抬走尸体,清理血迹,又让人去寻伤药给同伴包扎,一时间庭院里虽仍有狼藉,却已多了几分秩序。院中的狼藉渐渐被收拾妥当,只剩下青砖上洗不掉的暗红血迹,在晨光里透着凄楚。
屋里,众人都围在床榻边。王子卿躺在那里,脸色和嘴唇都白得吓人,长长的睫毛垂着,像脆弱的蝶翼,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露出的两只手,被鲜血浸透。王氏早已扑在床边,握着女儿受伤的手泪如雨下,王子星趴在床沿,小声啜泣着不敢哭出声。
冬雪跪在榻前,指尖搭上王子卿微凉的腕脉。指腹下脉搏微弱却尚算平稳,她屏息凝神片刻,紧绷的肩背才缓缓舒展,抬眼时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颤:未伤及要害。只是公子伤口多次崩裂,失血过多,又连日奔劳,心神早已耗竭到了极致。她从药箱里取出个瓷瓶,倒出几粒暗红药丸,喂入王子卿唇间,我已给她服了疗伤补血的药丸,好生将养些时日便无大碍。
话音顿了顿,她目光扫过周围攒聚的人影,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公子的伤口包扎已不管用,需仔细缝合,劳烦各位先出去吧,让她歇歇。夏荷,你先去煎药。
肖怀湛立在床边,视线落在王子卿渐渐平稳的呼吸上,眉峰间的褶皱才淡了些。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轻风,王砚和林肃紧随其后,外间影一的身影早已候在廊下,像株沉默的树。
秋月和春花屏着气为王子卿换衣衫。染血的布料黏在皮肉上,扯开时带起细碎的血珠,两人咬着唇不敢用力,眼泪早就在眼眶里打转。待看清胳膊与腿上翻卷的皮肉——那些狰狞的伤口早已挣破了简单的包扎,红肉外翻着,还在渗着血——冬雪也忍不住蹙紧了眉。她取了烈酒清创,银亮的针穿过皮肉时,王子卿虽陷在昏迷里,眉头却猛地拧成个疙瘩,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将枕巾洇出一片深色。
好不容易缝合包扎妥当,春花赶紧换了身清爽的里衣,秋月撤下染血的被褥,换上带着阳光味的干净锦被。丫鬟们劝了好几回,说小姐需静养,王氏与王子星却谁也不肯挪步。只好搬了张小凳放在床边,又轻轻拉上半幅藕荷色帐子,将一室的疼惜与担忧,都拢在了那半透的纱影里。
帐内,王氏坐在榻沿,指尖摩挲着女儿冷汗浸凉的手背。方才冬雪清创缝合时,她看得真真的——那些皮肉外翻的伤口,那些淋漓的鲜血,竟都落在她才十四岁的女儿身上。那个瘦小的身影,先前是如何提着剑,和一群成年壮汉冲在最前面,拼死护着他们的?
伤在女儿身,疼在娘的心尖上。王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锦被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喉咙里堵着呜咽,却怕惊扰了女儿,连抽噎都死死憋着。她只想把自己浑身的力气,都顺着相握的手,渡给女儿。
王子星蹲在旁边,小手轻轻搭在姐姐的胳膊上,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姐姐那苍白的脸,像只守着主人的小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窗外,天际的微光已漫成一片浅白。第一缕晨光像淬了暖的刀锋,劈开厚重的云层,斜斜切进庭院——石板缝里凝着的,暗红血迹被照得清晰,廊下重新悬起的灯笼还滴着水,烛火在风里轻轻晃,倒像把漫漫长夜的寒都晃散了些。
这场熬人的夜,终究是过去了。
天亮了。
风也似小了些,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中,竟隐隐透出丝草木抽芽般的暖意。
王子卿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她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眼。浑身软得像没了骨头,刚想动一动,就听见母亲带着哭腔的惊喜:卿卿醒了!
秋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扶着她慢慢坐起,往她后背垫了个软枕。春花早端着温水候在一旁,银匙刚碰到唇边,房里的动静就惊动了外面,连带着院子里都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王子卿喝了两口温水,哑着嗓子问起昏迷后的事。秋月正捡要紧的说着,门外就传来丫鬟的轻语,说是三皇子肖怀湛、林肃林小公子与王父等人都来了。被拦在门外的声响隐约传来,王子卿只好匆匆披了件深青外套,让春花将她的头松松挽了个男子的半髻,才扬声让丫鬟请他们进来。
肖怀湛进门时,目光先落在床榻边。王子卿靠坐着,脸色依旧惨白如纸,可那双眼睛亮得很,清明澄澈,像洗过的琉璃。他唇角噙着点浅淡的笑意,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松快:小公子昏睡了整整三日,可把我们吓坏了。今日瞧着,精神好些了?
王子卿浅浅一笑,声音还有些虚:好多了。让各位挂心,是我的不是。那日若不是龙影卫及时赶到,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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