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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他便起身,内侍连忙上前,轻轻为他理了理龙袍的下摆——那明黄的龙袍太长,起身时难免蹭到桌椅,却依旧丝毫不乱。皇帝语气恢复了几分帝王的从容:“时辰不早了,朕也该启程回京了。”
随着他起身,两侧的大内侍卫立刻动作——他们身着玄色劲装,腰间佩刀,刀鞘上的铜饰泛着冷光。脚步迈得整齐划一,没有半分多余的声响,悄无声息地护在皇帝身后,像两列挺拔的青松,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的节奏。
厅内众人也连忙起身,王砚走在最前,紧随皇帝身后,脚步轻而稳,生怕扰了帝王的步调。王子卿抱着圣旨,跟在父亲身侧,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站在角落的肖怀湛——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只静静站着,像个局外人。
门外的庭院里,晨光已爬过了廊檐,落在青石板上,将昨夜残留的霜痕晒得只剩浅浅的白印。虽是微服出行,还是有简约的皇家仪仗,内侍与侍卫早已候在御驾车旁,那御驾是皇帝的专属车驾,车身漆成明黄,辕木上镶着鎏金的龙纹饰件,车帘用的是蜀地织的云锦,上面绣着繁复的龙凤呈祥纹。马匹的鬃毛梳理得整齐,正喷着温热的鼻息,马蹄偶尔在青石板上轻轻踏动。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廊下的铜铃都似是不敢响得太响,只轻轻晃着。直到皇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紧随其后的三皇子肖怀湛与那位白须老者也走了出来,众人立刻齐齐屈膝跪地,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出整齐划一的轻响,没有半个人敢抬头。
“恭送陛下!恭送三皇子殿下!”
齐声的高呼在刺史府大门口回荡,带着几分肃穆,也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松弛。喊完后,众人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势,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看着皇帝的龙靴一步步走向御驾。
王子卿跪在人群中,却忍不住悄悄抬眼,望向肖怀湛。她记得昨晚在小道上分别时,他还带着少年人的雀跃,眼底亮得像盛着星光,说要护着她,语气里满是自信与期待,连说话时都带着笑。可此刻的肖怀湛,却像是换了个人——他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原本亮堂的眼神,此刻黯淡得像蒙了层灰,眼底藏不住的愧疚与悲伤,像潮水般涌上来,连攥着衣袖的指尖都在微微抖,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王子卿甚至看到,有细碎的泪光在他眼尾晃了晃,又被他用力眨了回去,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红。他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猛地抬起头,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此刻的肖怀湛停下了脚步,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胶着在王子卿身上——那眼神,早已没了昨夜小道上分别时的雀跃与自信。彼时月光洒在他肩头,他还笑着说“护她长命百岁”,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可此刻,他眼底只剩化不开的愧疚与悲伤,连眼尾都泛着红,似有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没掉下来。他分明是“恩将仇报”了——那份心虚像藤蔓一样缠在他心上,让他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快没了。那一瞬间,他眼里的慌乱几乎要溢出来,连忙低下头,嘴唇翕动了几下,像是想说什么(或许是道歉,或许是解释),又像是要喊她的名字,又像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满腹的不甘与后悔堵在喉咙里,烫得他眼眶更红,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了咬牙,决绝地转身,抬脚时的沉重,落脚时的心痛,仿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脚步踉跄地走向自己的马车——背影绷得笔直,却透着几分狼狈的仓皇,和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很快,皇帝登上了御驾,内侍轻轻放下车帘,将车内的身影遮在里面。肖怀湛也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王子卿似乎看到他又回头望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有千言万语,却最终消散在风里。
随着一声“起驾”的高喊,御驾率先动了起来,车轮碾过青石板,出“轱辘轱辘”的沉稳声响,马蹄声整齐而有力,踏在地上像敲着鼓点。紧随其后的,是三皇子的马车,还有侍卫、内侍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刺史府的大门,沿着街道向城外走去。那队伍太长,走了许久,才彻底消失在街角,连马蹄声与车轮声都渐渐淡了下去。
院里院外的人这才缓缓起身,王砚扶着妻子,眼底藏着几分担忧;王子旭站在一旁,望着队伍消失的方向,拳头依旧攥着,像是在暗下决心。
刺史府终于安静了下来——之前因皇帝驾临而紧绷的气氛,因圣旨而掀起的波澜,似乎都随着那队人马的离开,渐渐平复。可王子卿心里清楚,这份安静只是表面的:她怀里的两卷圣旨还带着余温,“皇太子妃”的身份已经落定,三年后父亲调京、兄长历练的安排也已明确,王家的命运,还有她自己的人生,都已彻底转向,再也回不到从前。
风又吹过庭院,廊下的铜铃再次轻轻晃动,响声里没了之前的透骨寒,反倒多了几分清爽。王子卿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的明黄圣旨,眼底的迷茫还没完全散去,可那深入骨髓的恐慌,让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暮色四合,笼罩着绵延的官道。暮秋的风,卷着细碎的枯叶,扑在皇家仪仗上,明黄伞盖在西风中微微晃动,车轮碾过散落的枯叶,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在结霜的路面,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辙印,一路向着京城的方向缓缓行去。队伍中,三皇子肖怀湛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他身着玄色绣着暗纹的锦袍,在暮色里泛着暗光;始终骑马随侍在皇帝的御驾之侧,腰背挺得笔直,却失了往日的神采飞扬;此刻他的眉间拧成了一团化不开的郁结;平日里流转着精光的眼眸,只剩下沉沉的阴霾,任凭周遭侍从低声交谈、身边风景不断变换,他都置若罔闻,只垂着眼帘,规规矩矩地沉默着——那沉默里藏着的,是连日来翻涌的烦躁与不安;沉默得更像一尊精致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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