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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已将最后一件行李搬上马车,见小姐过来,连忙放下踩脚凳,秋月掀开马车的棉帘,王子卿弯腰上车,车厢里铺着软垫,角落里放着那只装着银针的锦匣,空气中还飘着桂花糕的甜香。刚坐稳,便听到车外传来家人的叮嘱声,她掀开车帘一角,回头望去,只见父母、兄长、弟弟、夏荷、冬雪还有左一他们都站在院门口,正朝她挥手,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马车缓缓启动,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王子卿望着窗外,直到府院的身影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巷口,才放下车帘。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杏仁糕的香气,她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甜意顺着舌尖蔓延开来。
马车一路向南,风从车窗吹进来,带着路边野菊的香气。王子卿靠在车厢壁上,捏着手里的奶糖,嘴角噙着浅笑——她知道,向南的路虽远,但前方是她熟悉的神医谷,是教她一身文武艺的师长,而身后,是满含爱意牵挂她的家人。这一路,纵然有风霜,却也满是暖意。她靠在车厢壁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静静等待着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刻。马车碾过官道的碎石,出闷响,像一把钝锯,慢悠悠磨着人心。王子卿坐在车厢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墨笛上的暖玉,目光透过半掀的车帘,落在窗外飞倒退的景致上:道旁的白杨树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蒙蒙的天,几片枯黄的残叶被风卷着,贴在车壁上,又被疾驰的车轮带起的气流吹走,最终落在无人问津的路沟里,连带着风里都裹着几分萧瑟的凉意。
风里裹着秋末的寒凉,从帘缝钻进来,拂过她的鬓角。她却没心思拢一拢衣襟,只觉得心里沉得慌,像压了块浸了冷雨的青石——这人生,怎么就走成了这般模样?她分明来自一个女子能昂挺胸、婚姻自由的时代,那时她能在灯下刷题到深夜,能和朋友去街角吃一顿热辣的火锅,能对着父母撒娇说“我想自己选未来”;可如今,她连未来的夫婿是谁、在天涯还是海角,都要由旁人用一道圣旨、几句闲谈定下来。这不是她要的“好好活着”,更不是她拼了半条命留在这乱世里的意义,她的人生不该是这般模样。
思绪飘回初来乍到的那些日子,无数个深夜惊醒的画面又涌了上来。帐顶绣着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晃荡,她摸着身下触感陌生的锦被,都要愣怔许久。指尖还残留着现代床单的丝绸质感,恍惚间总以为一睁眼就能看到书桌前的台灯。可每次清醒后,帐外传来的是打更人的梆子声,鼻间萦绕的是熏香的冷冽气息,她才不得不接受那个残酷的事实:她真的回不去了,那个有duifi、有奶茶、有父母唠叨的世界,成了再也触碰不到的泡影;成了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旧梦,碰一次,就疼一次。
从那时起,“好好活着”就成了她唯一的执念。她开始谨小慎微地藏起所有现代的痕迹,学着做这个时代里“安分守己”的王家小姐,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把牙咬得生疼,拼了命去攥紧能自保的“武器”,一定要在这片陌生的天地里站稳脚跟。
在神医谷的那些年,她几乎把自己泡在了医书里。清晨天不亮就爬起来,那些用蝇头小楷写就的医典,字里行间满是晦涩的术语,一页纸读下来,总要反复琢磨好几遍才能理清脉络。她怕自己记不住,便在油灯下逐字抄写,指尖被毛笔磨出了薄茧,手腕酸得抬不起来,也只敢揉一揉,热水泡泡,又接着往下写。待到能把《黄帝内经》《伤寒论》背得滚瓜烂熟时,她才敢跟着师祖学针灸——最初练习时,她不敢先扎旁人,就对着自己的手臂、腿腹练手,细小的银针扎进皮肉里,起初是尖锐的疼,后来疼得麻木了,她也只盯着穴位图,确保下一针的位置分毫不差。夏天穿薄纱襦裙时,她总要用宽宽的袖管遮住满是针眼的胳膊,生怕被师祖看见心疼;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懈怠过半分,只想着多学一点,将来就能多一分自保的底气。
进了暗夜阁后,日子更是苦得像嚼了黄连。寒冬腊月里,她要在雪地里站桩,一站就是两个时辰,雪花落在她的梢、肩头,很快积成薄薄一层,她却不敢动一下,只觉得脚底板冻得麻,连带着膝盖都在打颤;盛夏酷暑时,她跟着师兄们练剑,阳光把练武场的青石板晒得烫,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浸透了里衣,黏在背上像贴了张湿纸,好几次她都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上,醒来后喝碗解暑的绿豆汤,又拖着软的腿回到练武场。为了拓宽筋脉、夯实筋骨,她每天还要泡药浴——那药汁是用十几味烈药熬的,刚倒进浴桶时冒着滚烫的热气,她咬着布巾坐进去,皮肤瞬间像被烈火灼烧,疼得她浑身抖,强忍着不哼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着不肯落下;直到药汁浸透肌理,浑身都脱力了才敢出来。她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三妻四妾成常态的乱世里,女子若是没有自保的能力,就只能像浮萍一样任人摆布,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想护着自己在乎的人;从未想过在这个时代标新立异,若是将来要嫁人,也能有底气说一句‘愿予她一生一世的良人,安安稳稳过一生,足矣’。
可如今呢?所有的努力好像都成了笑话,这一切好像都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家人受制于皇权,连一句“不愿”都不敢说;连她的婚事都要被旁人安排,所谓的“良人”,连影子都没见着;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扛过所有风浪,却没想到,还是在命运的威压下,一点一点地妥协——妥协着接受圣旨,妥协着任由别人把她的人生往未知的深渊里推。不甘像藤蔓一样在心底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眼眶里一阵阵热,却又倔强地逼回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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