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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末。
滨江花园的这套房子,不再只有晚上才有人气。
近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没有那种令人心烦的闹钟声,只有楼下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宋知微瘫在贵妃榻上,身上穿着那件宽松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毫无形象地撩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白得晃眼的光腿。
她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盖在脸上,像是在补觉,又像是在单纯地霉。
陈念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的茶几上铺着一张旧报纸,上面摆着几瓶指甲油、卸甲水和棉签。
“轻点,别磨到肉了。”
杂志底下传来宋知微闷闷的声音,带着一股刚睡醒的慵懒和娇气。
陈念低着头,手里握着宋知微的一只脚。
那只脚很漂亮,经过这几天的休养,脚踝的红肿已经消退了,恢复了原本纤细的线条。脚背弓起,皮肤薄得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陈念拿着沾了卸甲水的棉球,一点点擦去她脚趾上原本残留的红色甲油。
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在鼻尖萦绕,却盖不住她脚上那股独特的体温。
“知微姐,这颜色都掉光了,早该卸了。”陈念低声说道,手指在她圆润的脚趾肚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忙嘛……哪有时间管脚指头。”宋知微拿开脸上的杂志,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随即又懒洋洋地把头靠在抱枕上,侧过脸看着陈念。
宋知微的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小念。”
“嗯?”陈念没抬头,正换了一根新的棉签,仔细清理着她甲缝里的残留。
“换那个深酒红色的。”宋知微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瓶子,“那个显白。”
陈念听话地拿起那瓶指甲油,摇匀,拧开盖子。
刷头沾满了浓稠的深红色液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小巧的脚趾甲上。
这是一种极其亲密的动作。
宋知微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看着陈念那双修长的手,握着她的脚,那种掌控感让她作为“母亲”和“年长女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酒红色。像血,像那天晚上被他咬破的嘴唇。
“好了。”
涂完最后一个小脚趾,陈念轻轻吹了一口气,凉风拂过她的脚背。
宋知微缩了一下脚,痒得咯咯笑了一声,脚尖下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手艺不错嘛,以后失业了可以去美甲店打工。”她举起脚,对着阳光欣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跟店里做得没差多少。”
陈念抓住那只在他胸口作乱的脚,没有放开。
“知微姐。”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干嘛?嫌丢人?”
“我只给你涂。”
这句话说得很轻。
宋知微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看着陈念那双执拗的眼睛,心里那种熟悉的慌乱感又冒了出来。
“行了行了,知道你孝顺。”她有些不自然地想把脚抽回来,却现陈念握得很紧。
“陈念?”她皱起眉,语气带上了几分警告。
陈念的手指在她脚踝上摩挲了一下,那里是几天前扭伤的地方。
“还疼吗?”他问。
“早好了。”宋知微没好气地说,“你松手,油还没干呢,蹭花了你负责啊?”
陈念这才慢慢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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