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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泰弘祖师……”
心绪震悚间,山长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再没有比这更诡异的“说话”体验了,他心中翻涌的声音仿佛撕开了血肉,破体而出,片刻后,那共鸣才传递到僵死的喉咙中。
他感到自己的身躯,或者说阵法中的神魂,全然被控制在对方之手。他刚刚只是无意间夺取了一丝权力,反过来迫使自己张口,次序颠倒之间荒谬难言。
“这还差不多,你总算知道要挣扎了。”
在山长死死盯着他看时,“泰弘”摆了摆手:“就此罢休,想必你也不会甘心。”
山长还想质问,但刚才那短暂的掌控已经消失了,他的念头无论如何都难以化作声音。“泰弘”还有余暇指点他:“这样不够。我不介意留给你开口说话的余地,但这也要你自己争取才行。”
突然间,一丝清明流入山长的思绪,他领悟了这个幻影所说的意思。然而看清事实,只让他迎来了更深的绝望。
他一瞬间明白了自身所处的情形——千万条金光流泻的丝线穿透他模糊的轮廓,将他神魂的每一寸都置于精密的操纵之下。这个顶着泰弘祖师面貌的幻影,借由掌控他这个位于阵心的主持者,把整座阵法纳入手中。
此刻他已沦为用以主导阵法的傀儡,身魂皆为对方彻底控制,恐怕就连心中的细微念头,也会暴露无遗。
但思考也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去细思对方的评判,即使他清楚那些话确实直指要害,毫不留情地将他剖开,他也不愿顺着这个想下去,那只会遂人所愿,把他自己的心神搅乱,非要自省的话,不如留到一切结束之后。
他将散乱的念头汇集起来,他想知道……对方的来历,这个幻影究竟从何而来?这绝不会是衡文旧时秘文的遗留,在它夺取了阵法的掌控,将他压制时,就已经证明对方是个真正的神魂,或许正来自一名修为极其精深的修士。
如此完整坚固的神魂必然寄托于躯体,这个人的本体一定就在能够接触到阵法的地方。若是能找到他的位置,说不定还有一丝扭转局面的机会……
可是,以他对阵法的了解,他怎么都想不出绕开阵心也能遁入其中的办法。
山长不禁想起了那个通过黎暄联络上衡文的散修,如今阵法的大半构架都源于这个人献上的古籍。他对这散修多有提防,数次遣人探查他的踪迹,其中大都是暗中进行,黎暄或许有猜到一些,但也无伤大局。结果是,这人确实只是个道行稀松平常的散修,后来甚至很少离开延国,专心躲在庆侯身边,鼓弄凡世间的荣华富贵。
他也是这阴谋中的一枚棋子吗?是幕后主使者操纵他推动了之后的事情,最终只为了谋夺衡文的阵法根基?
“你想的有些太偏了。”仍有着泰弘外貌的幻影突然说,“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现在对你而言,应该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到底是坚持保存自我,更能对我造成阻碍呢,还是说果断地自尽,才能断绝我掌握阵法的机会?”
山长沉默着,连心中游移的念头都停下了。他已经没有余力对此感到屈辱,但就算放下所有一切,这也还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对错都只有一次。”幻影不紧不慢地说,“倘若你执意要粉碎自己的神魂,现在也许还来得及。我相信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能挽救危局,赴死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究竟是否正合我意,你现在还不能辨别……也就是说,即使这个机会始终都在,你也总是无法下定决心。”
他将山长心中的犹豫摊开得一清二楚。说完,他甚至稍稍放松了控制,给了对方说话的机会。
只是略一转念,透过神魂的丝线就让山长感到万箭穿心。他定了定神:“你大费周折,不会只是想毁灭衡文而已吧?无论你想用这阵法做什么,如果衡文能够保全,我都愿为你驱使。”
“不错。”那幻影说,“我也承认这样最明智。但恕我直言,你觉得自己放下掌门尊严,已经牺牲良多,我却不需要这样忍辱负重的顺从。你不会真正地屈服,这是理所当然,所以也就不必提了。”
当他话音落下,山长眼前忽然暗了下去。他随即发觉他正从高处俯瞰着地底的法阵正体,目光在纤丝上飘动时,他看到了仍然端坐在阵心的自己,也看到了侍立在侧的黎暄。
一条耀眼的丝线从阵中垂下,从头顶与黎暄相连,而他本人还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只是面带担忧,时不时朝师父这里看上一眼。
不知不觉,他的神情中染上了疑惑,像是有了什么略微奇怪,但又应当照做的念头一样,举步走向阵心所在的石台边缘。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山长竭力抑制想要恳求的冲动,他已经完全领会了对方那超然的冷酷,知道什么求饶都不能动摇,因而他只是徒劳地试图晓之以理,“他在布设阵法中居功甚伟,通晓诸事,是不可多得的帮手……”
“也就是说,他现在没什么用处了。”幻影道。
黎暄朝着石台外迈出,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抗拒之色,仿佛这是他自然而然的决定。那倒下的身影顿时融于黑暗中,一声闷响,阵法的丝线中无波无痕。
痛楚像刮刀擦破纸面一样,使那处于束缚之中的神魂猛烈地颤动。山长不知道,如果在平日里目睹弟子之死,他会不会不顾仪态地嘶声叫喊,想来为了顾全门派威严,多半是不会的。但现在,他还是在心绪之中听到了那声尖厉的哀鸣。
“你忘了吗,这里没有那么高,他也不会摔死。”幻影的语气平淡无奇,“但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你也一直在驱使他为你奔走,即使在你的预计中,重铸根基的谋划总会被仙门察觉,这个牵涉最深的弟子不可能免于清算,他想要借此晋身的梦想终究是镜花水月。完成了他的使命,没了用处,他最后也还是会被抛弃,就像这样,朝着深渊走下去。莫非你没有想到过这样的结果?”
“他只是奉命行事。”山长听到自己说,“我将承担罪责……”
“也许你能让他少些惩处,但他也不可能继任你的位置了。”幻影说,“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说你不是把执掌大权当做是诱饵吊在他前头吗?”
许久,山长没有再说话,他的心绪中也是一片死寂。当他再次开口时,语调平静了下来:“你特地花这些工夫来羞辱我,总不会是毫无用处。想必你还有别的招数,我倒想知道,你还要给我这个已无还手之力的人演些什么?”
幻影轻笑了一声,听着让人分外恼火。山长的视野里仍是幽暗的地底,并没有看到幻影在他面前的模样,可他笑声好像就是从他心底里响起来的。
“你说你没有还手之力,无从挣扎,真就如此吗?”幻影说道,“这未必关乎修为,更非天赋不足。神魂交锋,便是生死决胜,纵使处于比你百倍不利的境地,也有人能拔剑相争。这只看意志高低,你图谋万全,却失了锋锐之心……那所谓誓死的决意,也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坚定。”
话到这里,那股遗憾之意也从他的语调中透了出来。山长眼前所见景象又是一变,他的目光仿佛化作千百份,映出了数不清的身影。
那其中,有他自小教导的亲传弟子,正从书卷中抬起头。有那修行不辍的门中菁英,走出闭关的静室,若有所感。有忙于庶务,勤恳劳碌多年,已现老态的执事,搁下写了一半的文书,推门迈下台阶。也有那些刚刚结束晨课的新进门人,互相三两结伴,没有太多交谈,却不约而同地逆着平时的方向,朝着文德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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