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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哭声,萧砚夕忽然停下动作,单手撑在床边上,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掌握绵软,发着气音:“还委屈上了,打孤时怎么没想过后果?”
掌珠咬住贝齿,两朵红云在颊边绽开。
男人扯下她足袋,抚上滑腻的小脚,“再不乖点,当心脑袋不保。”
“殿下说过不会杀我。”
“......”
掌珠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见他眉眼含春,颤了下睫毛,“殿下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萧砚夕轻笑,加重劲道。
掌珠低头哼唧一声,倒在床上。
萧砚夕靠在床柱上,长腿横在床边,淡漠道:“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进宫还是消失?”
掌珠趴在床上,捂住胸口,盱睢着他。
萧砚夕与之对视,凤眸罕见的流露一丝认真。轻飘飘的,不易察觉。
在感情上,他一直是个没有心的人,也不愿付出真心。甚至,不愿意多花时间在这上面。自小,他就知道恒仁帝不喜欢他这个独子。若非闵贵妃无法生育,他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更无法坐上储君之位。每次瞧见恒仁帝深情款款望着闵贵妃,他就觉得可笑。
后来,闵贵妃病逝。恒仁帝不顾江山社稷,抛却红尘,令人唏嘘。
身为君主,肩负江山社稷,最是碰不得“真心”。可此刻,他想将床上的小女人留在身边。试着去宠她,感受男女之欢,感受恒仁帝对闵贵妃的痴恋,潜移默化地去释然、去原谅。
可床上的小女人不识好歹,不愿进宫侍君。本该嗤之以鼻,拂袖而去。却别扭着纠缠上来,还要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是自己吗?
萧砚夕有些迷茫。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掌珠坐起来,越过他就要下地。
萧砚夕一把扣住她,把人扯到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靠向自己,“说,愿不愿意进宫?”
龙涎香逼人,掌珠推搡几下,“我不愿意。”
话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僵在她背上。
两人静静对视,相顾无言。
半晌,萧砚夕推开她,跨下床,整理好衣冠,头也不回地离开。烛火映在他挺拔的背脊上,看起来很不真实。临到门口时,脚步稍顿,随即跨出门槛,大步离去。
罢了,情.爱这玩意,不属于他。
掌珠愣愣瞧着门口,心里说不上是何感觉。
张怀喜那边抓到两名刺客,连夜带回西厂审讯。三更时分,他带着宋辰昭的证据,以及刺客的供词来到东宫,“启禀殿下,鲁王杀害茺州牧一案,证据确凿。奴婢斗胆请命,携西厂缇骑赶赴茺州,押解鲁王回京审讯。”
萧砚夕坐在大案前,凝着手里的供词,半垂眼帘,遮蔽了眼底的冷芒,“准了。”
张怀喜心中一喜,办了这桩大案子,就能踢开司礼监那几个老东西,稳坐掌印太监一职了。
萧砚夕看出他的小心思,懒得道破,摆下手,“孤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即刻启程,不得耽误。事成之后,来跟孤邀功。”
张怀喜跪地磕头,“奴婢不求其他,只求常伴君侧。”
野心不小...萧砚夕哼笑一声,不过,他喜欢有野心的人。
张怀喜告退后,萧砚夕推开窗子,望着庭院内的巨型香樟,不知在想什么。
守夜的宫人低头走来,“殿下,凌大人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未愈,却坚持上下值,奴婢怕她支撑不住,劝了几句,她听不进去,还不让奴婢告诉殿下。”
萧砚夕拢眉,“可让太医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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