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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北愿说的语气极其自然,就像这件事已经发生过千遍万遍了一样。
男人站在江迟秋家门口,并没有为夏蕴和让开路的意思。
夏蕴和的手彻底的攥成了拳。
此刻在夏蕴和的心里,理智和感情不断的拉扯着。
作为一名导演,夏蕴和的思维很容易便会发散出去。
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穿着睡衣出现在江迟秋家里,仅仅是一个瞬间,夏蕴和的脑海深处就无法控制的涌现出无数段绮丽的画面。
江迟秋很美,将他视作缪斯的夏蕴和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一点。
夏蕴和看上去总是不太正经,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半真半假的。有的时候,就连他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分不清楚夏蕴和到底是认真的,亦或是在开玩笑。
但是现在,舒北愿却能轻轻松松的看出夏蕴和非常在意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舒北愿站在那里,微笑着欣赏着男人纠结且压抑着愤怒的表情。
江迟秋家的大门一直开着,冷风一刻也不停的往里灌。穿着一件睡衣的舒北愿并不是感受不到寒意,但他还是站在这里,没有半分想要离开的意思。
尽管男人已经习惯了商场上的成功,但感情方面第一战的胜利,还是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满足感。
“我想见一下迟秋”沉默一会后夏蕴和继续说,“既然他醒着,那我应该可以见他。”
舒北愿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稍稍笑了一下半是纠结半是抱歉的说:“恐怕不是很方便。”
在夏蕴和看来,舒北愿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讨打。夏蕴和真的从来也不知道,舒家的大公子私下里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夏蕴和的家教和自尊心叫他直接转身离开,但是男人还是站在门口,执着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舒北愿将夏蕴和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接着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迟秋发烧了。”
舒北愿故意压低了声音,而夏蕴和也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
“你说什么?”听到舒北愿的话,夏蕴和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愤怒了。
“我说……”舒北愿拉长了声音,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似的,他看着夏蕴和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迟秋发烧了。他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见你。”
舒北愿故意将话说的非常暧昧。
可以了,夏蕴和觉得自己该走了。
夏蕴和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在新年的第二天,一大早的从家里赶来只是因为担心江迟秋,最后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江迟秋昨天一直和舒北愿呆在一起,并且……还发烧了?
想到这里,夏蕴和的眸子都不由暗了几分。
舒北愿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接着故意问道:“夏先生还想见迟秋吗?”
此刻舒北愿完全将夏蕴和当成了自己在商场上的对手,他没有给对方留一点点喘息的余地。
不过,舒北愿的计划也不是完全顺利的。
就在这个时候,发现舒北愿去开门半天都不见人影,江迟秋的经纪人益曼蔓终于忍不住从房间内出来,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去。
女人没有听到舒北愿和夏蕴和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她只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门口那里。
竟然是夏蕴和?
相比起舒北愿,益曼蔓和夏蕴和要熟悉很多。
看到他站在江迟秋家门口后,益曼蔓不由自主的问到:“夏导?您怎么过来了?”
“益曼蔓?”闻言,夏蕴和的视线也不由越过舒北愿的肩头,向着别墅的楼梯投去。
“啊,是我。您怎么还站在门口啊?”睡眠不足的益曼蔓一点也没有看出门口这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夏蕴和看一眼舒北愿,再看一眼不远处的益曼蔓,接着忽然慢慢的笑了起来。
夏蕴和导演满血复活。
“请问舒北愿先生不介意让开一点?我要去看迟秋了。”说着,夏蕴和便向着江迟秋家内走来。
看到夏蕴和的样子,舒北愿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他像是不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向夏蕴和笑着点了下头,接着把门口的地方给对方让了开来。
舒北愿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喜欢江迟秋。
而在喜欢江迟秋之前,夏蕴和早就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的优秀,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舒北愿向来都不介意“情敌”的存在,他对自己无比自信。
或许舒北愿唯一害怕的……就是江迟秋的“性向”了。
舒北愿关掉别墅的大门,向客厅里走去,与此同时益曼蔓也下到了一层。
“夏导您怎么这么早来找迟秋?”话刚一问出,益曼蔓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奥我知道了!您是不是也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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