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吏目是官职,加上姓,便是正式场合最标准的敬称了。
章吏目:“请坐。”
程芙依言谢坐,动作优雅而流畅,看得出受过良好的教导。
程芙知道这是一项实操的考核,没想到官府连病人都给她备下了。
章吏目请她为这位月事不调,腹痛,气血不畅,浑身一堆不大不小病症的妇人诊脉断症。
倒也不是疑难杂症,有些医理基础的都能说出七七八八,再开方子熬着,总能熬过去。
章吏目已经见识了几位考员,目的就从她们开的方子、方剂配量来区分水平。
现在轮到程芙了。
程芙上前为病妇诊脉,凝神片刻,细观病妇口舌和双目,章吏目以为接下来要开方了,却听小姑娘柔声道:“这位阿姐的情况恐不简单,我得先为她施针。”
闻言,病妇不免紧张,无措地看向章吏目。
章吏目点点头,病妇便也对程芙点点头,“请吧。”
只要她乖乖配合会选考员诊脉,这次请医问药皆为免费,病妇自然无不配合,那一瞬的无措只是怕痛。
章吏目对此十分好奇,一眨不眨旁观程芙从药箱翻出牛皮封存的金针。
连金针都有,背景果然不简单,履历上还是低调了。
程芙先以烈酒洗针,再以火焰炙烤,最后还点燃了一根散发奇怪药香宛如艾条的东西,在金针上来回扫了三圈。
“此物去毒清污,可保金针刺破的创口不被外物污染。”程芙自己做的小玩意。
到这一步时,章吏目看景儿的心态就敛了回去,她有些严肃地盯着程芙。
这位答卷平平的女孩,十指如莲花,灵巧翻转,对金针的操控俨然熟到不能再熟,且她手法与寻常的针灸也不太一样。
病妇瞠目结舌,小姑娘都不等她做个心理的准备,对着她腹部就下针,那针细如牛毛,而姑娘的纤纤玉指快得不可思议。
没等她发出痛呼,十根明晃晃的金针已经扎在了她腹部,她愣了愣,嗓子到底是没再发出动静,因为一点也不痛。
真的不痛欸,甚至越来越舒适,似有一股暖流开始沿着经脉在血液里流淌,流进了她常年冰寒刺骨的丹田。
程芙默看须臾,抬手去掉所有金针,左手轻轻按压病妇患处,病妇久违的月事就降临了。
一切不过弹指之间,快得人目不暇接。
程芙将几张棉帕递给惊慌的病妇,才和缓问道:“阿姐去年是否落过一次胎?”
病妇:“是……”
“你可知此胎并未落干净?”
病妇早已泪如雨下,哽咽道:“我知道,但我没钱买好的药材,就从花姐手里买了包便宜的,没想到疼了三天三夜才结束。我知道没落完可也没办法了。之后我大病一场,月事不止,爹娘凑钱为我找了个好郎中医治,勉强捡回性命,今年不知怎地,就变成了这样,月事也没了。”
能让一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落胎,定然都有不为外人道出的心酸。程芙没有多问不该问的,只认真开方。
倘她没有阿娘所授的保命技艺,所处境地也不一定强过这位阿姐。崔令瞻凶猛之时不管不顾,数次弄掉了避火衣,若非她提前服下避火丸,难保哪次不中招。
临行前那晚,他甚至不戴,最后良心发现,才不情不愿地重新戴上。
蘸饱笔墨,程芙边写边道:“服药期间忌食下水与寒凉之物,第一剂为你清除未净恶血,第二剂为你固本培元,这些方剂虽常见,但需用四物汤煎服,此外再加一钱香附、神曲。”
程芙将方子递给病妇,又道:“若是有条件,配合阿魏丸吃,见效更显著。”
章吏目眼睛明亮,脱口而问:“你也知阿魏丸?”
程芙:“略知一二。”
章吏目笑了笑,她已经十几年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年轻人了,怪不得她要死记硬背默写答卷,因她的路数就跟常见医书上不大一样。
怕是不敢出错,才照本宣科的。
当下瞄一眼程芙的方子,章吏目已了然大半。
以阿魏丸配合神曲、香附医治妇人病,怕是太医署有一半的人说不出。
医辩结束,偌大的试院又筛掉了十人,仅余五名考员。
大昭国土两京十三省,广江不小了,这么大个省第一轮下去只剩五个人,纵然从医女子稀少,此般竞争之激烈也非同小可。
付氏果然落选了,好在程芙中了,那一刻,她的心里竟然也没有多么失落,甚至还有些开心。
阿芙就是聪明。
这位极有天赋又幸运的姑娘,正平静地望着告知她通过的章吏目,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唉哟”一声涌过来,七手八脚扶起她,掐人中的掐人中,灌水的灌水。
片刻之后,程芙幽幽转醒,她知道自己没有大碍,晕倒是激动的。
章吏目翻着她的眼皮也看出是激动的,到底是没经过事的年轻人,同时也不理解,以程芙的吃穿用度真不至于为太医署的会选如此揪心。
她又哪里知道这个金尊玉贵的表小姐实则是一个权势滔天男人的囚徒,夜间的玩-物。
程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对周遭的大小医员挨个鞠躬致谢,表明自己已无大碍,而后抱着小药箱规规矩矩退出了房间。
怎能不激动?
她多想去京师同姨母一齐生活,多想被人爱护被人安慰,她还有小小的理想,梦想自己的医术受到贵人的重视,拥有简单又幸福的体面,不用在每一个深夜里惊醒,不用把最屈辱的地方摊开来任人观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爱意诀别周瑾元林浅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是作者狂野荷包蛋又一力作,我哮喘发作时,周瑾元正在宴厅中央与女秘书亲密共舞。即便我口吐白沫,陷入昏迷,男人依旧搂着女秘书,耳鬓厮磨,谈笑风生。回家途中,我在副驾驶柜里,发现一枚钻戒。没等我开口,周瑾元皱眉抢过去,冷声说不是给你的。我点了点头,指着路口前方的婚纱店,平静道麻烦你靠边停下车。之前定制的婚纱长裙,如今想来,是该退掉了。我刚走进婚纱店,周瑾元就下车追了上来。他将一件女士外套丢砸到我脸上。林浅,改改你丢三落四的臭毛病。周瑾元有洁癖,从不允许车上落下任何属于我的东西。看一眼地上的外套,我淡淡开口不是我的。听到这句话,男人缓和脸色,毫不嫌脏的将外套捡起,收叠。我知道,衣服是江萌的。每回江萌故意落东西,都能引起我和周瑾元歇斯底里的争吵。...
(无戾气单女主不搞暧昧工业)魂穿被傻柱打闷棍同名同姓的许大茂。一下来到这大灾大难的58年,许大茂励志为国家做点什么,从轧钢厂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科技发展进步。...
气不想跟隋念安主动联系,但此刻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隋念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隋念安离开海...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