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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如同一位蹑手蹑脚的医者,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覆盖在雪月城身上的、那层浸透了鲜血与硝烟的黑色纱布。光芒所及之处,是触目惊心的伤口,却也带来了生的希望与清理腐肉的勇气。
城墙之上,原本飘扬的“雪月”旌旗,有几面已被烈焰舔舐得残破不堪,焦黑的边缘在晨风中无力地卷动,如同重伤者疲惫的呼吸。墙体上布满了刀劈剑凿、内力轰击的痕迹,深深浅浅,记录着昨夜那场惨烈的攻防。空气中,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混合了焦糊木料、凝固血浆、以及某种内力燃烧后特有焦臭的气味,沉甸甸地压迫着每一个幸存者的鼻腔和神经。
战斗的余烬尚未完全冷却。
司空长风拄着他那杆依旧闪烁着寒芒、却难掩疲惫的“乌月枪”,站在仓库区的废墟边缘。他蓝色的劲装早已被暗红的血渍和黑色的灰烬覆盖,束有些散乱,几缕沾着血污的丝垂落额前,让他平日的潇洒不羁染上了几分浴血后的煞气与沧桑。但他挺直的脊梁,如同雪月城永不倒塌的脊梁,支撑着所有人的信念。
他声音沙哑,却依旧清晰地布着一条条指令,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在风暴过后,指挥着水手们抢救船只,安抚伤员。
“东区火势确认完全扑灭,清理小组进场,注意残垣断壁,小心二次坍塌!”
“阵亡弟子名录初步整理完毕,集中安置于西城演武场,派专人看守,等待家属认领…厚殓。”
“所有伤员,不论敌我,优先救治!医官不够就去城里请!药材不够就去库房调,去城里药铺征用!钱,雪月城来出!”
“俘虏单独关押,加派人手,十二时辰不间断看守,防止自尽或灭口。等大城主和二城主示下。”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效,疲惫的弟子们强打着精神,默默执行。抬着担架的队伍穿梭在废墟间,寻找着可能生还的同伴,或收敛那些已经冰冷的躯体。白布覆盖下的轮廓,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压抑的哭泣声,如同暗流,在看似有序的忙碌下涌动。悲伤,是需要时间来酵和宣泄的奢侈品,此刻,生存与秩序优先。
被俘的几名黑衣人被铁链锁住,封住了周身大穴,关押在城内守卫最森严的地牢中。除了那两个重伤昏迷和那个咬舌未遂、眼神如同淬毒匕般死死瞪着所有人的硬骨头,其余几人在司空长风亲自施展的精神压迫与银针逼供下,也只吐露出一些零碎的、关于接应地点和部分行动代号的讯息。暗河的组织严密程度,远想象。那逃脱的“尊使”,像一根无形的毒刺,扎在所有人的心头。
然而,当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洒向这座饱经摧残的城池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悲痛、疲惫、却又无比坚韧的力量,开始在空气中凝聚。
破损的城墙下,有百姓自地抬着热水、食物和干净的布匹,默默地递给守城的弟子。他们看着弟子们年轻而疲惫的脸庞,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心疼与一种“共存亡”的坚定。一位白苍苍的老妇人,颤抖着手将一碗热粥递给一个胳膊受伤、正在接受包扎的年轻弟子,喃喃道:“孩子,辛苦了,喝点热的…”
那弟子愣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接过碗,重重地点了点头,闷头大口喝了起来,仿佛喝下的不是粥,而是支撑他继续站立下去的力量。
雪月城,这座北境的钢铁壁垒,它的根基,并非仅仅在于高耸的城墙和绝顶的武功,更在于这城墙上下的每一个人,在于这份历经劫难后愈闪光的——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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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
与外界的喧嚣、悲壮与忙碌相比,这里仿佛是被时光特意隔开的一处静谧港湾。
窗扉紧闭,隔绝了大部分杂音,只余下细微的、属于清晨的光线,透过窗纸,柔和地漫射进来,驱散了室内的阴暗,也仿佛在试图抚平昨夜留下的惊悸。
李念被赵玉真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力道,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整个小身子几乎都陷在了父亲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缺乏血色的小脸和一双乌溜溜的、还残留着些许未散惊恐的大眼睛。赵玉真的青衫不再飘逸出尘,上面沾染着长途跋涉的风尘、施展遁法时灵力灼烧的细微焦痕、以及几点已经凝固暗的、不知是属于敌人还是他自己的血迹。但他环抱着女儿的臂膀,却稳得像千年古松的根系,纹丝不动,传递着一种无声却强大到令人心安的力量——天塌下来,有爹爹顶着。
李寒衣就坐在离他们仅一尺之遥的软榻旁。她肩头的箭伤已被司空长风亲自带来的、最好的金疮药重新处理过,包扎得干净利落。她换下了一身染血的白衣,穿着一件素净的月白常服,长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挽起,未施粉黛,脸色依旧苍白,如同上好的宣纸,却也因此褪去了几分平日的冰雪棱角,多了几分易碎的柔美与疲惫后的宁静。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相拥的父女身上,眼神复杂得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涟漪层层漾开,有关切,有深思,有恍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在刻意回避的、冰层松动后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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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三人之间流淌,并不尴尬,反而像是一种必要的疗愈过程,让过度紧绷的神经得以缓缓松弛,让汹涌的情绪得以慢慢沉淀。
最终,打破这片静谧的,是李念一声细微的、带着不确定的鼻音。她在父亲怀里微微动了动,一只小手从毯子下悄悄伸出来,指尖犹豫地、试探性地,朝着李寒衣包扎着厚厚纱布的肩头方向,虚虚地指了指,又很快地缩了回去,仿佛怕触碰会带来更多的疼痛。她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声地、几乎是用气音问道:“娘亲…这里…还疼吗?”
这声稚嫩得如同初生乳燕呢喃的询问,却像一道温暖而精准的光束,瞬间穿透了所有残存的无形壁垒,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李寒衣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暖流交织着涌上喉头。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伸出了自己未受伤的左手,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轻轻握住了女儿那只怯生生缩回一半的小手,将它拉近,然后,做了一个让赵玉真瞳孔都微微放大的动作——她低下头,将自己微凉而光滑的脸颊,轻轻贴在了女儿温热而柔软的小小掌心里。
她闭上了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再睁开时,眼底那片常年不化的冰雪,似乎消融了一角,漾动着清澈而温柔的水光。她摇了摇头,声音是赵玉真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带着一丝沙哑的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不疼了。念念摸摸,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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