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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寒夜飞车祭首级警灯如龙破雪来（第1页）

火，是最好的净化。

爆炸的轰鸣声还未彻底平息，南锣鼓巷深处已经隐隐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何雨水站在院中，任由灼热的气浪和冰冷的雪片交织着扑打在脸上，神情没有半分变化。

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她没有逃，反而转身，重新走进了那片火海。

限的力量在她体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足以熔化钢铁的高温。

屋内的景象如同炼狱，房梁在烈火中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噼啪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料和蛋白质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她精准地找到了那三具还在火中蜷曲、抽搐的身体。

棒梗、小当、槐花。

她俯下身，手中的水果刀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是在菜市场分割处理好的猪肉。

三颗尚带着惊恐与痛苦表情的头颅，被她一一割下，头在高温下瞬间卷曲、燃尽。

她随手从一具烧焦的尸体上扯下一块还算完整的衣物，将三颗头颅草草包裹起来，提在手里，像提着一袋刚买的白菜。

做完这一切，她大步流星地走出火场，来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al，静静地停在门口的阴影里。

车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看样子是棒梗那两个酒肉朋友开来的。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何雨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

她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一辈子连自行车都没骑过几回，更别提这种布满了各种按钮和屏幕的“铁盒子”了。

她找了半天，没找到插钥匙的孔。

“麻烦。”

她低声说了一句，也懒得再研究。

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按在中控台上，体内的力量微微涌动。

“嗡——”

没有钥匙，没有点火按钮，这辆价值几十万的豪车，动机在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被她用最蛮不讲理的方式强行启动了。

仪表盘上的灯光瞬间全部亮起，像一棵被点亮的圣诞树，各种故障灯疯狂闪烁，出刺耳的警告音。

何雨水直接无视了这些噪音。

她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轰！”

奥迪al像一头了疯的公牛，轮胎在雪地上疯狂打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随即猛地向前窜出，车尾狠狠地甩在了四合院的门柱上。

“哐当！”

半边尾灯被撞得粉碎，后保险杠也耷拉了下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还挺结实。”

何雨水嘀咕了一句，调整了一下方向盘，再次猛踩油门。

这一次，车子终于冲上了胡同，在狭窄的巷道里横冲直撞，两侧的墙壁被后视镜刮出一道道刺眼的火花。

当她终于从迷宫般的胡同里冲上主路时，身后，数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已经呼啸而至，将整个南锣鼓巷的出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前面的黑色奥迪！立刻停车！立刻停车接受检查！”扩音器里传来警察严厉的警告声。

何雨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片闪烁的灯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停车？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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