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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很修长,很白,白得能看清皮下的青色血管,右手拇指戴着一枚硕大的玉扳指,扳指是羊脂白玉的,玉质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近乎莹白的光。
可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睛不大,瞳孔是深褐色的,深得像两口古井,井底映着跳跃的灯火,也映着张猛那张布满横肉、汗珠密布的脸。眼神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可平静底下,却藏着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看不见,却随时可能将人吞噬。
“张将军,”他开口,声音很温和,温和得像在问候一个老朋友,可温和底下,却透着一丝冰冷的、近乎嘲讽的意味,“让你久等了。”
张猛的手在袖中收紧了,紧得指甲陷进掌心,陷出血来。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仓库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滴出几个微小的、暗红的圆点。
“少废话。”他的声音嘶哑,因为压抑怒气而微微抖,“你们到底想怎样?那工匠——刘三——是不是你们杀的?”
客商——那个穿宝蓝色锦袍的人——笑了,笑容很淡,淡得像水面上一闪而过的涟漪:“张将军这话说的。那工匠知道的太多,又不够忠心,留着总是祸患。我们不过是……帮他早些解脱。”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玉扳指,扳指在灯光下缓缓转动,转出一圈柔和的、莹白的光晕:“倒是张将军你,近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灵隐寺那件事,办得可还利落?”
“利落?”张猛的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却又在瞬间压回喉咙深处,变成一种嘶哑的、近乎呜咽的低吼,“你们杀了太师!那是当朝一品大员!三朝元老!你们知不知道这会引来多大的麻烦?现在钦差盯死了军械司,盯死了水师,你叫我如何自处?”
“如何自处?”客商的笑容深了些,可眼底的冰冷也更浓了,“张将军,从你收下第一笔银子,从你答应为我们提供军械便利,从你私自扣下那批本该配给岸防营的破甲弩,转手卖给我们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上前一步,脚步很轻,轻得像猫走过棉絮,可那一步却像踩在张猛的心口上,踩得他呼吸一滞,脸色瞬间惨白。
“别忘了,”客商的声音压得更低,低得像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你营中私自扣下并转卖的那批军械——弓三百张,弩一百具,箭五千支,还有二十桶火药——账册的副本,可在我们手中。此事若曝露,抄家灭族都是轻的。你那个刚满月的儿子,你那个还在老家等着你归乡的老母,还有你那个对你一往情深的如夫人……他们的下场,张将军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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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像风中的落叶。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可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客商,盯着那张白净的脸,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那枚在灯光下缓缓转动的、莹白的玉扳指。
许久,他颓然地垂下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你们……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客商的笑容终于漫到了眼底,可那笑里没有半点暖意,只有一种得逞后的、冰冷的满意。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只有拇指粗细,筒身用火漆封着,火漆是暗红色的,上面压着一个奇怪的印记——似鱼非鱼,似鸟非鸟。
他将竹筒递到张猛面前,声音恢复了最初的温和,可温和底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眼下有一件紧要事,需张将军办妥。三日后,子时初刻,会有一批‘特殊药材’运抵钱塘江北岸的老鸦嘴。你需要调派两艘巡防船,以例行巡查的名义,在丑时前后抵达那里,接应这批‘药材’,然后将它们安全运出江口,送至外海接应的船上。”
他顿了顿,指尖在竹筒上轻轻一点:“具体的时辰、路线、接应暗号,都在这里面。此事若成,此前种种,一笔勾销。那要命的账册副本,自当原物奉还,从此两不相欠。”
张猛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个竹筒。指尖触到竹筒冰凉的表面时,猛地一颤,像被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可最终还是重新伸出,紧紧握住了竹筒。竹筒很轻,可握在手里,却重得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他掌心疼,疼得钻心。
屋顶上,阿青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伏在气窗旁,眼睛紧贴着那道细缝,将下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左手按在屋顶的瓦片上,瓦片冰凉,可掌心在出汗,汗是冷的,黏腻的,像某种无声的恐惧。右手从背上的布囊里取出炭笔和薄绢,炭笔是特制的,笔尖极细,能在极薄的绢面上写出清晰的小字;薄绢也是特制的,浸过药水,遇热不燃,遇水不化。
他迅记录着——
“三日后,子时,老鸦嘴。”
“巡防船两艘,丑时接应。”
“‘药材’,实为违禁品。”
“账册副本为胁。”
字写得很小,很密,每一笔都稳得像用尺子量过,可握着炭笔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那种即将揭开最后谜底、即将斩断最后黑手的兴奋。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仓库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很杂,至少有四五个人,靴子踩在青石板路上,出沉闷的、整齐的咚咚声,夹杂着低沉的交谈声和兵器碰撞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是巡夜的兵丁。
仓库内的两人瞬间僵住。
客商的眼神一凛,手指极快地在唇边竖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猛的手猛地收紧,将那个竹筒死死攥在手心,手心里的汗浸湿了竹筒表面的火漆,火漆变得黏腻,黏在掌心,像一块甩不掉的、滚烫的膏药。
屋顶上,阿青的身体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他的耳朵贴在瓦片上,听着下面的动静——呼吸声停了,连最细微的吐息都听不见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寂静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擂鼓,像撞钟,像某种绝望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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