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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李鸳儿日渐沉重的身子和崔府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气氛中悄然流逝。她腹中的孩儿,像一颗投入命运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悄然改变着身边人的轨迹。
崔展颜:迟来的温情
随着李鸳儿的肚子像吹气般隆起,甚至偶尔能在衣衫下看到明显的胎动痕迹时,崔展颜的态度,生了微妙而确实的变化。
起初那份因“巧合”而生的疑虑,似乎被这日渐真实的生命迹象逐渐冲淡。他开始在公务之余,偶尔踏入疏影斋。起初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问问饮食,问问睡眠。后来,停留的时间渐渐长了些。
一次,他正坐着喝茶,李鸳儿腹中的孩子忽然剧烈地动了一下,那薄薄的夏衣下清晰地鼓起一个小包,又迅滑开。李鸳儿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抚上肚子。
崔展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怔怔地看着。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生命律动,与他血脉相连的证明。他迟疑了一下,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了她那圆滚滚的肚皮上。
恰好,又是一阵有力的胎动,撞击在他的掌心。
那一瞬间,崔展颜的心仿佛也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一种混杂着惊奇、陌生而又难以言喻的柔软情绪,在他心底弥漫开来。他抬起头,看向李鸳儿,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一个近乎纯粹、不带审视的、带着些许笨拙的温柔笑容。
“他……倒是活泼。”他的声音也放缓了许多。
自此之后,他来疏影斋的次数明显增多。有时会带些外面新奇有趣的玩意儿,说是给孩子准备的;有时只是静静坐一会儿,看着李鸳儿笨拙地缝制小衣,目光复杂,却不再冰冷。这份迟来的、因孩子而起的关注与温情,虽然根基浅薄,却也让李鸳儿在冰冷的算计中,感受到了一丝虚假的暖意,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石头:无声的守望与刻骨的祈愿
与崔展颜逐渐靠近的姿态相反,石头却将自己藏得更深,退得更远。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靠近。那份深埋心底、夹杂着罪恶与炽热的情感,如今只能尽数化为无尽的担忧与沉默的守护。
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少个夜晚,就着油灯微弱的光,用他那双惯于劈柴挑水、布满厚茧的粗粝大手,是如何一点点、极其耐心地,雕刻着那一小块好不容易寻来的、带着淡香的檀木。他刻得极其认真,每一刀都凝聚着他无法言说的祈愿。最终,一尊眉眼慈悲、衣袂翩跹的观音像在他掌心成型。他用红绳小心系好,贴身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藏在衣襟之下,紧贴着他滚烫而痛苦的心脏。
他不需要神佛保佑自己,他只祈愿观音娘娘能保佑她——保佑她生产顺利,保佑她们母子平安。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虔诚的奉献。
他不敢打听,只能利用去各院分派柴米油盐的间隙,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从疏影斋方向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鸳儿姑娘今日胃口好了些”、“昨夜睡得安稳”、“大夫说脉象平稳”……这些零碎的消息,成了支撑他度过漫长日夜的唯一甘霖。他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将自己隐没在阴影里,只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用目光远远地、贪婪地追寻一下那个捧着肚子在院中慢慢散步的身影,心便如同被填满,又如同被掏空。
转机:公爹的归来与仁义
就在这微妙的平衡中,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打破了崔府后宅的僵局——常年在外为官、鲜少归家的老爷,崔展颜的父亲,崔家真正的男主人,回来了。
此番回京,他不仅带来了宫中的赏赐,也带回了家中通房丫鬟有孕的消息。宦海沉浮多年,他比内宅妇人看得更为长远,也或许,是因自身经历而多了一份难得的仁义之心。
他主动与老夫人谈起此事,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母亲,既然那丫鬟怀了我崔家的骨血,无论男女,便是我崔家的子孙。在其出生之前,给予生母一个名分,于礼不合,却也合乎人情。如此,孩子将来身份分明,也免去许多口舌是非,不失我们大家风范。”
当老夫人提及陶春彩“去母留子”的建议时,老爷的眉头深深蹙起,脸上甚至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厌弃。
“糊涂!”他沉声道,语气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此等言论,切莫再提!我崔家何时行事需如此狠绝?孩子若无生母在旁,何其可怜?更何况,”他语气微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声音低沉了几分,“母亲难道忘了,当年儿子身为庶出,若非生母竭力护持,悉心教导,焉有今日?血脉亲情,岂是轻易可断的!”
原来,老爷自己便是庶出,幼年时亦曾因出身而备受嫡出兄弟的排挤与祖母的冷眼,全赖生母(那位早已过世的、同样出身不高的姨奶奶)含辛茹苦地抚养与教导,才得以出头。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孙儿重复自己当年的苦楚。
老爷的明确反对,如同一道坚实的屏障,暂时阻隔了陶春彩那恶毒的计划。这番话传到李鸳儿耳中时,她正抚摸着胎动频繁的肚子,怔了半晌,随即,一滴滚烫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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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怀孕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不带任何算计的、真正的维护。虽然这维护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孩子,但也足以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亮。
微末的名分
在老爷的坚持下,没过几日,老夫人房里的金嬷嬷便亲自来了疏影斋,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宣布了老夫人的决定:抬李鸳儿为“侍妾”。
这只是一个低得不能再低的名分,仅在通房丫鬟之上,甚至比不上早先进门的林婉儿“贵妾”的身份。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是在府中名册上记了一笔,月例银子多了些许,称呼从“鸳儿姑娘”变成了“李姨娘”。
但无论如何,这薄薄的一层名分,像一件勉强蔽体的衣衫,终于让她在这深宅大院里,有了一个稍微清晰、不再那么任人践踏的位置。她的孩子,出生后也不再是“通房所出”,而是“侍妾所出”,虽仍是庶出,却终究好听了那么一点点。
李鸳儿恭敬地领了赏,谢了恩。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暂时松了口气的疲惫。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有了名分,意味着她正式进入了后宅女人们的战场中心,未来的明枪暗箭,只会更多,更毒。
但至少,她不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意“去母留子”的无名之辈了。
她握紧了掌心,感受着腹中孩子的活动。
前路依旧凶险,但她已握住了第一件,微小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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