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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四合院的破事（第1页）

众人默默地散开，回家关上门，院里只剩下风声和贾张氏压抑的哭声，跟猫叫似的，难听死了。

秦淮茹回到家，看着炕上躺着的贾东旭，心里一阵酸。男人的工伤本来就没好利索，这阵子吃不饱饭，脸色差得吓人，跟纸糊的似的，风一吹就倒。棒梗抱着空碗坐在地上，小声地哭：妈，我饿我想吃肉

乖，再忍忍，妈去给你找吃的。秦淮茹摸了摸儿子的头，转身往外走。她想去求求三大爷，看能不能借点玉米面，哪怕借一两也行——棒梗再不吃点像样的，怕是要饿出病来，到时候更麻烦。

可刚走到三大爷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跟猫打架似的，尖声尖气的。

你把那半斤红薯藏哪儿了？快拿出来给孩子吃！三大娘的声音尖利刺耳，能把房梁上的灰震下来。

别吵！就这点粮了，得省着吃！闫富贵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急眼，我明天去郊区看看，说不定能挖点野菜实在不行，就去护城河捞点鱼虫，给孩子熬汤喝！

秦淮茹默默地退了回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谁都不容易，谁也帮不了谁。她走到钱磊以前住的那间小耳房门口，门锁紧锁着，门缝里落了层灰，看着跟没人住过似的，透着股冷清。

她想起钱磊在这里住了三年，想起他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棒梗带块糖，糖纸亮晶晶的，能闪瞎眼；想起他把野猪最好的部位分给自己，说嫂子带孩子辛苦；想起他被保卫科带走时那失望的眼神，跟寒心的狗似的

钱磊兄弟，是我们对不起你秦淮茹蹲在门口，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掉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点，跟下雨似的。

傻柱蹲在墙根，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半个窝窝头，那是他中午没舍得吃的，本来想留给秦淮茹。可现在，他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就这半个窝窝头，递过去能顶啥用？说不定还得被贾张氏抢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填肚子，至少能饱一会儿。

贾张氏还在自家门口骂，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啜泣，跟哭丧似的。她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是一小撮盐，那是她昨天从食堂偷偷摸回来的，本来想给东旭腌咸菜吃，现在看来，连这点盐都得省着用了，跟宝贝似的。

易中海坐在屋里，对着聋老太太的遗像呆。老太太走的时候，他答应过要照顾好院里的人，可现在他叹了口气，从床底下摸出个小罐子，里面是他攒的红糖，本来想留着过冬的。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罐子又塞了回去——这点糖，得留着救命，不能轻易动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合院的灯一盏盏亮起，昏黄的光线下，是一张张愁苦的脸，跟庙里的哭丧脸似的。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谁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吃的，每个人心里都跟压了块石头。

只有风还在不停地刮，像是在嘲笑这群曾经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如今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跟笑话似的。

傻柱掐灭烟头，突然站起来——不行，他得去军工厂找钱磊试试。就算求不来粮票，问问他能不能帮厂里想想办法，只要开工了，一切就都好了，日子就能回到以前。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往院外走。贾张氏看见他，眼睛一亮，跟饿狼见了肉似的：傻柱，你去哪儿？是不是找吃的？带上我！

我去军工厂！傻柱没好气地说，找钱磊！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亮了，跟饿狼见了肉似的：带上我！我跟他说！我给他磕头都行！只要能给点吃的，让我干啥都行！

傻柱皱了皱眉，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寒风卷着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看着跟俩讨饭的似的，凄凉得很。

小钱！你可真中啊！老郑这嗓门比车间的气锤还猛，震得钱磊耳朵里嗡嗡响，跟塞了俩扑棱蛾子似的，王厂长早会把你夸得跟新媳妇似的，说你是军工厂的及时雨，听得我这老脸都烫——比夸他亲儿子还带劲！

钱磊放下钢笔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勾了勾：郑哥别拿我开涮了，不就弄点材料吗？跟收破烂似的，跑断腿才凑齐的。

啥叫弄点？老郑把饭盒往桌上一扣，里头的白面馒头冒着热气，香得能勾出人的三魂六魄，那可是稀有金属！老赵头他们昨天试新机枪，三连射枪管都不带红的，说是这辈子见过最牛的钢材，比进口的还靠谱！

正说着，锻工车间的老赵头扛着根磨得锃亮的钢钎进来了，黝黑的脸笑成朵菊花，褶子能夹住蚊子：钱科长，给你送样好东西！他把钢钎往桌上一墩，一声，桌面都跟着哆嗦，这玩意儿在太阳底下泛着冷光，切口光溜得能照见人影，比镜子还亮堂。

用你弄来的钢材打的，试试？老赵头搓着手，眼里的期待快溢出来了。

钱磊拿起钢钎掂了掂，分量沉得压手，入手冰凉。他往水泥地上一戳，地就扎进去半寸深，跟插豆腐似的不费劲儿。

好家伙！钱磊忍不住咋舌，这硬度，当撬棍能把坦克门撬开！

何止撬棍！老赵头笑得更欢了，黄牙都露出来，打坦克履带都够格！王厂长说了，这批料能持续供，明年劳模奖非你莫属，到时候给你披红戴花，全厂游街！

钱磊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刚想谦虚两句，食堂刘师傅端着个大搪瓷盆进来了，里头黄澄澄的鸡蛋羹撒着翠绿葱花，香味跟长了腿似的往鼻子里钻——这味儿，搁红星厂也就过年能闻着，平时连梦都不敢做。

小钱，刚蒸好的，给你补补！刘师傅把盆往桌上一放，盆底磕得桌面一声，知道你昨天回红星厂受气了，多吃点！那李怀德就是个癞蛤蟆，跟他置气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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