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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秦淮茹就恳切地说:“师傅,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能保证您晚年大富大贵,但只要我们家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您饿着。端个茶,倒个水还是可以的。”
易中海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故作沉重地叹了口气:“怀茹啊,我自然信你。你今天来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你们回来有些日子了吧?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师傅,我的情况您也清楚,”
秦淮茹脸上露出苦涩,“现在我们一家人就靠捡垃圾、打零活,勉强糊口。”
屋里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才缓缓开口:“我这边还有个工位的名额,我再托托关系,看看能不能把棒梗安排进厂里。”
秦淮茹顿时喜上眉梢:“师傅,还是您有办法!我们都听您的!”
一旁的棒梗却有些不情愿,只是没敢多说什么。
易中海话锋一转:“怀茹啊,这工作不是那么好接的。棒梗有案底,现在找工作有多难,你该清楚。”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改革开放初期,企业用工虽多,却更倾向于招知青那样有学历、身家清白的人,对有案底的人大多十分谨慎。
秦淮茹面露难色:“师傅,您就多费心想想办法吧。”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慢悠悠地说:“我那工作,可以让棒梗免费接班,但上下打点的费用,就得你们家自己承担了。”
秦淮茹一愣,随即咬牙道:“只要能让棒梗有个正经活儿,费用我们想办法凑!”
她心里清楚,这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哪怕再难,也得应下来。
易中海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嘴上却道:“你们也不容易,费用的事……我再帮你们想想辙,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淮茹连忙道谢,拉着棒梗又说了些讨好的话,这才带着几分希望离开了易家。
出门时,夜风吹得人冷,可她心里却燃着一点微弱的火苗——只要棒梗能进厂,贾家的日子或许就能熬出头了。
又过去了几天,秦淮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棒梗也在屋里坐立难安,贾张氏更是整天叉着腰在院里咒骂易中海“老不死的”。
眼瞅着再拖下去连窝头都吃不上,秦淮茹咬咬牙,又拽着棒梗往易中海家跑。
易中海早把尺度拿捏得死死的,见两人上门,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人家那边开口要ooo块,是帮棒梗改资料的钱。”
秦淮茹腿一软,拉着棒梗“扑通”就跪了:“师傅,我们家现在连买窝头的钱都凑不齐,哪拿得出这么多啊!”
易中海慢悠悠摆了摆手:“这钱我先替你们垫上,不过——得给我写张欠条。”
秦淮茹脸色一下僵了,棒梗更是低着头,眼底翻着狠劲,心里把易中海骂了百八十遍:等老子进了厂站稳脚,非让这老东西吃不了兜着走!可眼下人在屋檐下,他也只能咬着牙憋住火。
秦淮茹太懂“低头”的道理了,再难也得应下来。
她接过易中海写好的欠条,抖着手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红手印;又拽了拽棒梗,棒梗沉着脸走上前,也签了名、盖了印。
易中海把欠条往口袋里一揣,这才笑起来,摸出一张工位转让证明递过去:“棒梗,明天我陪你去厂里办手续,是钳工车间的活儿。”
秦淮茹赶紧接过来,眯着眼凑到灯底下看——可她认得的字没几个,只能又递给棒梗。棒梗扫了一眼,闷闷地点点头。
秦淮茹忙对着易中海鞠了个深躬:“师傅,谢谢您!明天就麻烦您跑一趟了。”
“好说。”易中海端起茶杯,没再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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