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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冷宫探视因果循环（第1页）

冷宫深处，残阳如血。

沈锦瑟踏着满地落叶，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斑驳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这座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疯癫的哭笑声。

柳氏在哪？她问向引路的太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太监战战兢兢地指向最深处的一间破败宫室：沈大人，就在那里只是她已疯癫多日，怕是认不得人了。

沈锦瑟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疯癫？她倒要看看，这个害死她生母、害她险些殉葬的嫡母，是真疯还是装疯。

推开吱呀作响的宫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昏暗的室内，一个披头散的妇人蜷缩在角落，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柳夫人，别来无恙。沈锦瑟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回响。

那妇人猛地回头，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迸出刻骨的恨意：是你！沈锦瑟！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

沈锦瑟不怒反笑，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嫡母：看来夫人还记得我。那想必也记得，你是如何害死我娘亲，又是如何将我弃之荒野，欲置我于死地的？

柳氏突然疯狂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哈哈哈你娘那个贱人，活该！她抢了我的夫君，抢了我的地位，她该死！你也该死！

是吗？沈锦瑟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那夫人可知道，我娘临死前，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什么？

柳氏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

是一枚玉佩。沈锦瑟的声音轻如耳语，却字字诛心，上面刻着字。夫人可还记得，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爹的定情信物？

柳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我娘到死都以为，是爹负了她。沈锦瑟的声音陡然转冷，却不知是你，用这枚玉佩伪造了爹与她决裂的书信，逼得她心灰意冷，自尽而亡！

不不是的柳氏慌乱地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你胡说！

沈锦瑟步步紧逼，眼中寒光乍现：我胡说？那夫人可敢对着这枚银针誓？我娘亲的死，与你毫无关系？

银针在指尖转动，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柳氏惊恐地盯着那枚银针，仿佛看到了索命的厉鬼。

我我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是她逼我的！她抢走了我的一切！靖国公夫人的位置本该是我的！我的！

沈锦瑟冷冷地看着她癫狂的模样，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这就是她追寻多年的真相，用无数人命堆砌出来的，不过是一场可笑的嫉妒。

为了一个男人的心，为了一个虚名，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娘，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妾室，她们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柳氏突然停止了尖叫，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值钱？哈哈哈在这深宅大院里，人命本来就不值钱！你以为你赢了？沈锦瑟，我告诉你，你永远都赢不了！

她猛地扑上前，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沈锦瑟的衣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知道为什么你爹从来不敢查你娘的死因吗？因为他知道真相！他一直都知道！

沈锦瑟的心猛地一沉，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你说什么？

哈哈哈柳氏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人？他明明知道是我害死了你娘，却选择包庇我！为什么？因为我是柳家的女儿，他需要柳家的支持！在他心里，权势远比一个女人的命重要！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狠狠刺进沈锦瑟的心脏。她踉跄后退，扶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原来原来她一直恨错了人？那个表面上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竟然是害死娘亲的帮凶？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你在骗我

我骗你？柳氏疯狂地大笑，你去问问你爹，问问他敢不敢对着你娘的牌位誓，说他不知道真相！问问他午夜梦回时，会不会梦见你娘来找他索命！

沈锦瑟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信念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为娘亲讨回公道，却不知自己一直活在谎言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艰难地问道。

柳氏的笑容变得诡异而阴森：因为我恨他！我恨他明明知道一切，却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我恨他为了权势，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牺牲！我要让他最疼爱的女儿知道，她的父亲是个多么虚伪的小人！

就在这时，宫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凝重。

锦瑟！他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你没事吧？

沈锦瑟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迷茫和痛苦：萧绝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萧绝的目光扫过癫狂的柳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们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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