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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有点受宠若惊,怔怔望着对面的妇人。
她被婆母认可了?
比预想的容易许多。
谭氏被她懵懂的目光逗乐,压着嘴角没有流露出情绪,没有女儿的谭氏,忽然觉得多个温软又坚韧的儿媳妇也不错。
至于是否认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秉性。
几乎人人都喜欢的女子,人品秉性自不会差,至于二房那边的微词,更不重要了。
谭氏虽沉闷寡淡,但不代表不会细心观察。
“留好。”
“多谢母亲。”
季绾摸着剔透如水的翡翠镯子,欣赏之余,多了份责任。
回到泓涵苑,君晟已经从帝王那边的宫宴回来,季绾走近坐在堂屋的丈夫,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
翡翠与和田玉的撞击声叮咚悦耳。
君晟看不清,伸手去摸,指腹拂过翡翠镯子时微怔,“母亲那只镯子?”
“嗯。”
“是念念应得的。”
季绾扬起柳眉,流露出不自知的清傲与娇憨,将镯子装进一个袖珍锦盒,小心翼翼收了起来,随后拿起药箱回到君晟面前。
“脱了衣裳吧。”
每日的针灸不可缺。
君晟脱去外衫,露出上半身,任由季绾熟稔地施针。
有些穴位刺入会有连心的疼痛,君晟却眉头不皱一下。
季绾掐着时辰的工夫,先去沐浴了,等穿着抹胸寝裙回到堂屋时,沁水的肌肤还微微潮湿,散发着汤浴的花香。
屋里燃着地龙,干燥闷热,季绾换了一身轻薄的寝裙,滴水的长发打绺贴在身上,打湿了半透的面料。
荧荧跳动的灯火中,男人坐在玫瑰椅上,腹肌半隐在卡胯的中裤里,富有张力。
一根根银针泛着银光,犹如定住了他,动弹不得。
季绾悄然走过去,附身将他打量。
闻到浅香,君晟察觉到女子的靠近,他静静感受,没有点破,以另类的方式感受季绾的存在。
因着眼盲,在回来后,只让馨芝燃了一盏小灯,这会儿灯火阑珊,漆黑的视野却渐渐有了光感,捕捉到微弱的灯火跳动在眼尾余光中,慢慢的,眼前的倩影也有了轮廓。
上了色彩。
浅晴的寝裙包裹着冰肌,衬得女子玉貌花容。
男人的心口怦怦狂跳起来,瞳孔紧缩。
一瞬间,竟恢复了
视觉。
季绾在打量别处,没有注意到他瞳孔的变化,低垂的抹胸边缘若隐若现一抹沟壑弧度。
君晟收紧搭在玫瑰椅上的手,垂下眼帘掩饰着什么。
“可好些?”季绾抬眸。
“嗯......?”
见他答非所问,只当他因眼盲而忧虑,季绾不知该如何安慰,直起腰去忙别的事了。
地龙燃得旺,过于闷热,窗外又寒气重,不宜推窗透气,恐会伤到正在针灸的人,季绾坐在一旁摇着团扇,身上那点香气都飘散入君晟的鼻端。
“念念,可以拔针了。”
以为他产生不适,季绾赶忙起身想要查看,却无意打翻角几上的茶盏,洒了一身茶汤。
茶盏碎裂在地。
君晟抬手去扶她,却被季绾反摁住肩头。
“你身上有银针,坐着别动。”
季绾背过手掸了掸衣裙上滚烫的热茶,索性脱去,放在一边,取过绢帕,擦拭染湿的皮肤,身上只剩兜衣和中裤。
背脊一根细带,扎成蝴蝶结的形状,笔直纤细的双腿在薄缎的中衣里若隐若现。
君晟目睹这一幕,浑身涌起难耐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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