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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六年正月,通州码头的晨雾还没散尽,漕运总督杨锡绂已带着属官在岸边候了两个时辰。寒风吹得官帽上的孔雀翎簌簌抖,他却连呵手的动作都不敢有,只盯着水面那道破开薄雾的龙船影子。
“主子爷的龙舟近了!”身旁的通判压低声音提醒。杨锡绂慌忙整了整石青色的补服,看见那艘十二丈长的“安福舻”正缓缓靠岸,船头雕刻的金漆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船身两侧的纤夫们喊着号子,每一步都踏在冻土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舱门吱呀一声开了,乾隆穿着石青色常服走出来,玄色的马蹄袖上绣着暗纹流云。他目光扫过码头上跪了一片的官员,最终落在杨锡绂身上:“杨大人,朕听说通州粮仓有霉变?”
杨锡绂额头的冷汗瞬间渗了出来,叩的动作都带着颤音:“回万岁爷,去年秋雨连绵,确实有三百石糙米受潮,臣已下令封存,正待奏请处置。”
“带朕去看看。”乾隆的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住了。随侍的和珅连忙上前:“主子,天寒地冻的,粮仓潮湿,仔细伤了龙体。”年轻的侍卫统领海兰察也跟着劝阻,他腰间的佩刀随着动作轻响,那是去年平定准噶尔时乾隆亲赐的宝刀。
乾隆摆了摆手,踩着跳板下了船。冻土上的冰碴子硌得靴底疼,他却像浑然不觉,径直走向粮仓。仓库的木门推开时扬起一阵灰,混杂着谷物受潮的霉味。他弯腰捻起一把糙米,指缝间立刻沾上细碎的霉点。
“这些粮食,原是要运去苏北赈灾的?”
“是……”
“杨锡绂,”乾隆转过身,常服的衣襟扫过粮堆,“你可知淮安府上个月饿死了多少人?”
杨锡绂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伏在地上说不出话。和珅在旁连忙打圆场:“主子,杨大人许是一时疏忽,不如让他即刻将好粮调运灾区,再将霉变粮食烧毁,也算亡羊补牢。”
乾隆盯着粮堆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烧了可惜。和珅,传旨下去,将这些糙米挑拣干净,掺和新米熬成稀粥,朕要亲眼看着分到灾民手里。”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至于杨大人,罚俸三年,留任赎罪吧。”
杨锡绂磕头如捣蒜时,乾隆已走出粮仓。海兰察跟在身后低声道:“主子,这样会不会失了威仪?”
“威仪?”乾隆望着远处运河上往来的商船,“百姓能吃饱饭,才是朕最大的威仪。”
船队行至沧州时,遇上了罕见的倒春寒。运河水面结了薄冰,纤夫们的号子声里都带着哭腔。和珅捧着暖炉进舱时,正看见乾隆对着一幅《江南春色图》出神。画是去年苏州织造送来的,青绿山水间点缀着粉墙黛瓦,看着就让人暖融融的。
“主子,沧州知府求见,说预备了接驾的戏台。”和珅将手炉放在案上,铜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
乾隆没抬头:“什么戏?”
“说是新编的《盛世元音》,讲的是主子平定准噶尔的功绩。”
“不必了。”乾隆放下画卷,“让他把搭戏台的银子省下来,给运河边的纤夫每人买双棉鞋。”
和珅应着退出去,刚走到舱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乾隆的声音:“等等,传旨给直隶总督,让他查一下沧州的粥厂,是不是真如奏折里说的‘米足薪丰’。”
船队过德州时,遇上了一个拦驾的老妇人。侍卫们正要阻拦,乾隆却让人把她带了过来。老妇人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手里攥着半块霉的窝头,跪在船头不停地抖。
“你有什么冤屈?”乾隆的声音放得缓和了些。
老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来:“万岁爷,俺儿子是运河上的纤夫,上个月冻死了……官府说给安葬费,可俺等了一个月,连半文钱都没见着……”
乾隆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身旁的德州知府:“有这事?”
知府脸色煞白,跪在地上语无伦次:“臣……臣不知,许是下面的人办事拖沓……”
“拖沓?”乾隆拿起老妇人手里的窝头,“百姓都快饿死了,你说拖沓?”他将窝头狠狠摔在地上,“和珅,给朕查!三天之内,朕要知道这笔银子的去向,还有,给这位老人家二十两银子,让她好生安葬儿子。”
老妇人哭得更厉害了,磕着头说:“谢万岁爷,谢万岁爷……”
等老妇人被带下去,乾隆望着浑浊的运河水,许久没说话。海兰察忍不住道:“主子,江南路途还远,不必为这点小事动气。”
“小事?”乾隆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在你眼里,百姓的生死是小事?海兰察,你记住,朕这次下江南,不是来看歌舞升平的,是要看看这盛世之下,还有多少百姓在受苦。”
船队进入山东境内后,天气渐渐转暖。运河两岸的柳树抽出了新芽,田埂上开始有农人忙碌的身影。乾隆常常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景象出神。这日午后,他看见岸边有个少年在放风筝,那风筝是用旧报纸糊的,却飞得很高,像只展翅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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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船。”乾隆忽然说。
和珅一愣:“主子,前面就是济宁州了,知州还在岸边等着呢。”
“让他等着。”乾隆已经踩着跳板下了船,“朕去跟那孩子说说话。”
少年看见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过来,吓得差点把风筝线弄断。乾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风筝是你自己做的?”
少年怯生生地点点头:“是……俺爹教俺做的。”
“你爹呢?”
“俺爹……俺爹在地里种麦子。”少年指了指不远处的农田,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汉子正在弯腰锄地,脊梁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乾隆走过去,那汉子连忙放下锄头要下跪,被他拦住了。“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汉子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托万岁爷的福,去年雨水好,收成比前年强多了。就是……就是赋税还是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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