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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完头,两人相视而笑,眼中的泪光在烛火下晃得透亮。这三拜,拜掉了身份的隔阂,拜出了越血缘的兄弟情分,更拜进了彼此心里——那是份沉甸甸的承诺,像冬日里焐在胸口的暖炉,往后无论风霜雨雪,都能借着这份暖意撑下去。
徐庆先站起身,伸手去拉宋湘贤时,指尖特意避开了对方肘部的补丁——那是宋湘贤从江南带来的旧衫,浆洗得白,却依旧挺括。他轻轻拍了拍宋湘贤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过去,语气里满是兄长的妥帖:“贤弟,往后在这京城里,你就不是孤身一人了。有我一口热饭,就绝不会让你喝冷粥。”
宋湘贤被他拉起来时,指尖还在微微颤。他握紧徐庆的手,那双手掌心有练刀磨出的厚茧,却格外有力,让他心里瞬间踏实下来。他声音带着未散的激动,却字字恳切:“兄长,大恩不言谢。自西山一别,我便常念着你的救命之恩,如今能与你结为兄弟,是我宋湘贤这辈子的福气。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兄长。”
两人重新坐回桌边,烛芯偶尔爆出细碎的火星,将满室的温馨烘得更浓。桌上的清蒸鲈鱼和水晶肘子虽已微凉,油花却还凝在盘边,像没散尽的暖意。宋湘贤望着烛火,忽然想起西山雪夜,徐庆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也是这样暖得让人鼻酸。
没等两人开口,楼梯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酒保端着个红木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壶新温的女儿红,酒壶外裹着棉套,还冒着白气。他脸上堆着笑,把托盘放在桌上:“恭喜徐爷、宋公子喜结金兰!这壶女儿红是掌柜的特意从地窖里取的陈酿,还有两道菜,是小店的一点心意,祝您二位兄弟情深,往后万事顺遂!”
说着,他从托盘下端出两盘菜:一盘是青瓷大碗盛着的“全家福”,嫩豆腐、鲜虾仁、切得匀净的香菇浸在乳白的汤里,飘着几粒鲜红的枸杞,热气裹着鲜气扑面而来;另一盘是“步步高升”,层叠的糯米糕刷了琥珀色的蜜糖,撒着白芝麻,咬一口定是甜糯绵软。
徐庆看得心头一暖,笑着拍了拍酒保的肩:“替我谢过掌柜的。这心意,我们领了。”
酒保应了声“哎”,又麻利地给两人添了新杯,才识趣地退了下去。徐庆提起酒壶,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杯中,还没沾唇,就闻见一股醇厚的酒香。他把酒杯推到宋湘贤面前,自己也端起一杯:“贤弟,这杯是我们结为兄弟后的第一杯酒,为兄先敬你。愿你殿试顺遂,早日金榜题名。”
宋湘贤双手端起酒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暖意,他微微欠身,与徐庆的杯子轻轻一碰,酒液溅起细小的水花:“兄长言重了。若不是兄长一路相助,我哪有今日。这杯该我敬兄长,谢兄长的救命之恩,也谢兄长不嫌弃,与我结为兄弟。”说罢,他仰头饮下大半杯,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甜意,暖得胸口都热了起来,脸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
放下酒杯,宋湘贤望着徐庆,眼中满是敬佩:“兄长,你不仅在西山救我于危难,还为科场案奔波,替天下寒门士子主持公道。这份侠义与担当,是我一辈子都要学的。我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也盼着将来能像兄长一样,为百姓做些实事,不辜负这一身学识。”
徐庆听着,心里熨帖得很。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块鲈鱼,递到宋湘贤碗里:“贤弟快尝尝,这鱼凉了就不鲜了。你有这份心,为兄就很欣慰了。你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将来金榜题名入朝为官,定能以笔为剑、以文为盾,为百姓谋福祉。这和我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本就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为了这天下安稳。”
他顿了顿,夹菜的动作慢了些,想起前日养心殿里乾隆的嘱托,又道:“对了,为兄不日就要随傅大人前往西北历练。你也知道,西北边陲风沙凛冽,又常与准噶尔部交战,条件艰苦得很。我此去,一是想跟着傅大人学些领兵打仗的本事,二也是想替朝廷守住疆土,不让外敌有机会侵扰百姓。”
宋湘贤闻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他虽没去过西北,却也听人说过那里的苦——冬日里寒风能刮裂人的脸,粮草有时都供应不上,更别说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事。他沉吟片刻,忽然放下筷子,眼神亮了起来:“兄长,小弟不才,愿为兄长作一诗,既表敬佩之情,也为兄长送别。”
徐庆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他虽出身武将世家,却也敬重读书人的才情,更何况是自己刚结拜的兄弟作诗相赠。他连忙点头:“好!贤弟肯作诗,为兄求之不得!快,我们这就找笔墨纸砚来。”
宋湘贤笑着应了,徐庆立刻叫酒保取来文房四宝。不过片刻,酒保就端着个黑漆托盘上来,里面放着一方端砚、一支狼毫笔、一刀江南产的连史纸,还有一小碟磨好的墨——想来是掌柜的知道客人要用,特意寻来的好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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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湘贤先净了手,才走到桌前,将纸铺平。他凝神静气,手腕微悬,狼毫笔蘸了墨,先在纸上轻轻点了点,待墨色晕开恰到好处,才缓缓落笔。先写题目“赠庆兄”,四字端方如人,透着股沉稳;而后笔锋一转,变得洒脱起来,一行行清隽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赠庆兄
燕市悲歌气未平,
一身肝胆照汗青。
西山雪夜援危客,
北阙风霜振法铃。
剑指妖氛清科场,
心悬社稷护朝廷。
他年西北传捷报,
应是将军凯奏还。
徐庆凑在一旁,一字一句地读着,越读越激动,指尖都有些颤。诗里写的,全是他经历过的事——西山雪夜救人、朝堂之上为科场案奔走、一心护着朝廷与百姓,最后还盼着他从西北凯旋。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他的心坎上,比任何赏赐都让他觉得珍贵。
“好!好诗!”徐庆忍不住拍案叫绝,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贤弟这诗,写活了为兄的心事!这‘一身肝胆照汗青’,还有‘他年西北传捷报’,真是说到为兄心坎里去了!这诗,为兄定要裱起来,挂在书房里,时时诵读!”
宋湘贤放下笔,指尖还沾着点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兄长过奖了。小弟只是有感而,想起兄长做的那些事,笔下就自然流出来了。能得到兄长的认可,小弟就心满意足了。”
徐庆连忙把诗稿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刚要说话,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桌椅碰撞的“哐当”声,还有男人的怒骂声,夹杂着女孩的哭声,吵得楼上都不得安宁。
徐庆眉头一皱,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下看。只见醉仙楼门口的雪地里,几个身着黑衣、腰佩弯刀的壮汉正围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看着不过十二三岁,穿着件洗得白的蓝布棉袄,怀里抱着个竹编的花篮,里面插着几枝腊梅。为的壮汉满脸横肉,正伸手去抢花篮,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抱着花篮不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横行霸道!”徐庆怒喝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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