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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猪脑过载谢绝yy（第1页）

月光惨白，勉强照亮着通往山坳城隍庙的崎岖荒径。马小玲半搀半架着呲牙咧嘴的赵公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膝的荒草和碎石中跋涉。赵公明全身无处不痛，脑子里更是嗡嗡作响，一会儿是僵尸“赵公明”那狰狞的面孔，一会儿是自己像破麻袋一样被甩飞的屈辱，再一会儿又是马小玲那喋喋不休的“账单”和符咒带来的暖意……乱糟糟一团。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道微弱的反光，一个硬质的小卡片从马小玲那似乎能装下整个杂货铺的挎包侧兜滑落，掉在路旁沾着夜露的草叶上。

赵公明虽然痛得七荤八素，但眼睛的锐利度似乎刻在骨子里。那点微光在清冷月色下格外显眼，他下意识地、艰难地转动眼珠瞥了过去。

赵小玲！

身份证上的名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在他混乱的神经上！所有的疼痛、委屈、眩晕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炸得粉碎！

“不对啊！”赵公明的心念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颅内疯狂奔腾，“我记得刚刚那个僵尸叫的她‘马小玲’啊！声音那么怨毒，不可能听错！赵小玲！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警局里宋叔的声音猛地在他记忆里响起：“当时她的身份证上姓名是赵小玲，地址是sc省xx市xx区……经过我们调查，确实有这么个人，赵小玲。她的母亲……确实曾经跟一个外地男人一起生活过，时间也对得上。但两人没登记结婚。关键是……”

所有的线索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荒谬绝伦、让他头皮炸裂的结论！

“那就是说……她是我姐姐？？？？”这个念头带着万钧之力砸下来，砸得他眼前金星乱冒，比被僵尸拍一掌还懵。“我刚被我莫名其妙出现的姐姐莫名其妙胖揍了一顿？？？这算什么？千里寻亲见面礼？还是赵家祖传的‘姐友弟恭’仪式？！”一股比身体疼痛更猛烈的憋屈感直冲天灵盖，让他几乎想当场喷出一口老血。被陌生人打和被亲姐姐当沙包打，这心理落差简直让他想原地爆炸！

就在赵公明内心翻江倒海，震惊、憋屈、荒诞、疑惑种种情绪即将冲破喉咙化作一声呐喊或质问时——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

地上的身份证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倏地化作一道微光，精准地飞回了马小玲的挎包侧兜，仿佛从未掉落过。

马小玲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一下，依旧稳稳地架着他往前走。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平淡得像在陈述今晚月色不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精准地刺入赵公明混乱的心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公明身体猛地一僵，心脏差点停跳。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读心术？

“但是，”马小玲侧过头，月光勾勒出她精致却毫无表情的侧脸轮廓，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赵公明因震惊而扭曲的脸，“我不是你的姐姐。”

“呃……”赵公明喉咙像被堵住，大脑还在处理这急转直下的信息。他张了张嘴，试图出声音，却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巨大的荒谬感让他甚至暂时忘记了疼痛，只剩下满脑子的问号在疯狂旋转。不是姐姐？那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急切，“那个身份证……”他努力想指向她的挎包，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假的。”马小玲的回答干脆利落，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或解释的意图，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她收回目光，继续看向前方黑暗中城隍庙模糊的轮廓，架着赵公明胳膊的手力道不变，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

“……”

赵公明彻底失语了。

假的？身份证是假的？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假名？为什么要冒充赵家孙女去爷爷坟前？马小玲也是她的化名还是真名？她和那个僵尸究竟有什么旧怨，值得她千里迢迢从香港跑来这里找他算账？还有那个僵尸，是他刨的爷爷的坟吗？他又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东皇之力是什么？为什么非要让他来压制？为什么他又勉强能压制？

无数个问题像沸腾的开水泡泡，在他本就“过载”的脑子里疯狂炸开，每一个都带着巨大的问号和荒谬的底色。

“这都是啥事儿啊喂……”赵公明的心念彻底陷入一片混沌的泥沼，比这荒郊野岭的夜色还要迷茫，“来到一个破镇子，站牌叫什么劳什子‘澳门赌场’，然后自家祖坟被僵尸挖了，遇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姐姐’把自己胖揍了一顿（肋骨断了啊大姐！），现在又说不是我姐姐，身份证还是假的……啊啊啊啊！”

他感觉自己的“猪脑”cpu已经烧了，滋滋冒着绝望的青烟。信息量太大，太混乱，太不合常理！他迫切需要一个安全屋，一个能逃避这荒诞现实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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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要让我再思考了……”赵公明在内心哀嚎，“我宁愿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快快让我动公明牌yy能力，进入本大爷的暴富幻想世界吧！香车美女！私人海岛！数不完的钞票！用金砖砸死那个僵尸！用钞票糊母老虎一脸！……”

他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召唤那熟悉的、能让他瞬间脱离苦海的美妙幻想。金光闪闪的幻象似乎就在眼前晃动……

然而，过了几秒。

什么都没有生。

平日里如臂使指的yy能力，此刻像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听使唤。无论他怎么努力集中，怎么在脑海里描绘金山银山，那些诱人的画面都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无法沉浸。

他的心念瞬间从试图逃避的渴望跌入更深的绝望深渊：“啊啊啊啊啊，进不去啊！我自己的yy世界今晚不开放啊啊啊啊啊！连幻想都抛弃我了？！天要亡我赵公明吗？！”

身体是散架般的剧痛，脑子是浆糊般的混乱，连最后的精神避风港都对他关上了大门。赵公明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彻底瘫在马小玲身上，只剩下生无可恋的哼哼唧唧和内心无声的、崩溃的尖叫。月光下，他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这世界怎么了？”的巨大问号，以及被现实和幻想双重抛弃的、彻头彻尾的茫然与绝望。

马小玲似乎察觉到他身体更沉了，低头瞥了一眼他生无可恋的脸，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架着他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些，拖着他，一步步走向那破败的、如同巨兽残骸般的城隍庙。夜风呜咽，像是在为赵公明彻底混乱的人生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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