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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盈雪也想不出劝阻他的理由,只好默默地陪伴他。她沉重地、哀伤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莱夏一块躺到了浴缸中。
浴缸里的水还带着温热,但怀中的躯体已经渐渐开始发冷。杨盈雪缩起身子,将额头抵在莱夏的胸前,声音沙哑地说:“夏,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我知道,我知道,我陪你……”
莱夏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杨盈雪不用抬头,仿佛也知道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好。”
没有开灯的浴室,反射着微弱亮光的浴缸,缓慢绵长的流水声,看不清色泽的一缸水,一切都不能再安静了。
不知怎的,杨盈雪忽然想起,他们说莱夏上辈子也是自杀而亡。在自己继任者的看护之下,他拿一把匕首捅进了自己肚子,看着自己的血慢慢地流干,身体渐渐地冻僵。
她不知道一个人得痛苦成什么样,才会把这种死法当作一种享受,只隐隐地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陪着他。从他们相爱开始,莱夏就看到了她的整个人,她却只看到了一半的他。他将自己隐藏得多么好,连胤沧共和国的大执政官都上了当。
往日被杨盈雪忽视的事情,就像浴缸里的水一样淹没了她。她开始觉得冷,身体上冷,内里却是热的,疼得发热,那是真真正正的五内俱焚、心如刀绞。鼻尖剐蹭着莱夏余温尚存的胸膛,发梢摩挲着他逐渐冰冷的皮肤,许多年来得头一次,杨盈雪这么地想和他在一起、这么地想保护他。
在杨盈雪看不到的地方,一条手臂缓缓搭在了她光滑的后背上.
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帘照在浴缸上。莱夏疲惫地睁开双眼,满池鲜红的血水和怀里赤|裸的男子让他皱了皱眉头。足足过了一分钟,昨夜的记忆才慢悠悠地晃回他空荡荡的脑子中,他吓得猛地坐直了身子:“杨盈雪?”
“男子”身体冰凉,一动不动。莱夏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把将她从池子里抱起。红水溅了一地,一路从浴室滴到了卧房,躺在床上的人却半天也没个反应。莱夏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嘴里呼哧呼哧地喘气,感到自己这具失血过多的身体随时都要晕过去。对着左手腕上一阵猛拍,被冷落多时的个人终端半天也没个反应,莱夏急得简直想要撞墙。
杨盈雪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一下,身子往被子所在的地方缩了缩,仿佛有点怕冷。莱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动作,呼地松出一口长气,直直倒在了她的身旁。莱夏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被子盖子了自己和杨盈雪身上,随即又沉沉睡了过去。
正午,两个人都醒了,看了个眼对眼。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对方脸上,俩人看着看着都有点动情。莱夏没想动,杨盈雪却像个躁动的小豹子似地朝他身上拱去。莱夏惊得直往后退,笑着求饶道:“不行不行,我刚放了一缸子血,虚弱得很。”
杨盈雪不依不饶地吻在他嘴巴上:“以后还放不放?”
莱夏仰望着天花板,仿佛是经过了好一番思考,才郑重地回答:“不放了。以后都不放了。不过我这个样子……不如你先把我一掌打死了,我再陪你玩儿,噢——”
杨盈雪一膝盖顶上了莱夏小腹:“自己干的事,自己就受着。失了血,养几天就好了;重启四维粒子加速器烧的钱,你几个月都挣不回来。”
莱夏还是很困,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过去前,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右腕上那道蜈蚣一样的伤疤,心想不重生也好,这是一道印记,时刻提醒着自己再也不能把杨盈雪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彻底醒来,却是在晚饭的时候。杨盈雪已经不在身边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满杯水,客厅中还传来一阵浓浓的菜香。莱夏一口气喝干了水,这才慢慢悠悠地下了床——不慢不行,稍微快了一点,眼前就要发黑、发晕。随随便便从衣柜中摸出一套短袖短裤穿上,他趿拉着拖鞋来到客厅中。
饭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绿的、红的、白的各种颜色都有,还是清一色的素菜。杨盈雪正戴着隔热手套,从自动炒菜机中端出一碗热汤:“不是我做的,但是我配的,也不知道配得好不好。”
莱夏从后面抱住了她,将下巴搁在她新剪的短发上:“你像个小子。”
杨盈雪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带着点报复性地卯着劲儿亲吻他:“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像个姑娘’?”
莱夏不置可否,自顾自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吃饭。杨盈雪一边夹菜一边说:“今银沧共和国国土方万里,军事科技研究基地所占不过百之其一,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设施却是比咱们那时候的沧京还要完善,待久了才会有天地尽镶其中之感。出了这座岛屿,没人知道时间特工计划,更没人知道你是胤沧共和国的执政官莱夏。”
莱夏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血色。
杨盈雪一鼓作气接着说道:“你要真的过不下去了,咱们就走吧,去基地外的地方也好,去他们说的未来也好,总之离开这里,总不至于还有人认识你。其他人要在这里待上几年,是因为他们连缚鸡之力都没有,我们不一样,我一开始就打败了他们最新研发的战斗机器人,还有什么非学不可的?”
第62章十年(卷一完)
杨盈雪和别人都不一样,她是个务实的人,经历过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伤痛与耻辱,甚至正因为细想起来过于沉重,她不得不变得更加务实。
莱夏心情抑郁,不想活了,她不会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一切都会好的”就罢,而是真正替他思考摆脱眼前困境的办法。以她的人生经验的确“一切都会过去”,但“过去”的前提,是一切真真正正都已经“过去”了,沧海变成桑田,胤沧变成银沧,执政官莱夏变成历史书上的大胖子,或者眼前这个娇里娇气的小哭包,她杨盈雪也剪下长发,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样子。
莱夏听到她的建议还有点不知所措。正因为从没想过离开,他才感到自己是真的矫情,孩子气地闹自杀可以,去一个完全崭新的地方却不行;不断地挑战“大人”的规则、博取“大人”的关注、怨恨“大人”过多的关注,却没想过离家出走、长大成人。
可杨盈雪的话一出口,他就没有选择余地了。和杨盈雪温存了几日,莱夏趁着一个万籁俱寂的凌晨,俩月以来头一次踏出了公寓的大门。他没有去停车场开车,而是走到最近的悬浮列车站台上等候早班车。
此时,距离1725年年初的海天地人大赛已过去了近八个月,初冬十月的严寒再次笼罩了军事科技研究基地。莱夏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隔着墨镜望着夜色下的茫茫白汽,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去年,就是这个时候,028号被人施以酷刑、弃尸于地,我和云司令也开始着手调查他真正的死因。”
杨盈雪并排站在他身旁,面朝轨道所在的方向:“但沈轶伦还活着,你也知道了背后到底是谁在作祟。”
莱夏笑着看向杨盈雪,杨盈雪也穿着黑衣、戴着墨镜,他们站在一块就像一对从老式电影中走出来的超级特工:“我这一年的认知好像就停在这上面了,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学会。”
“这就够了。我倒是经常去听课,这个时代的人对世界有着和我们那时不一样的认知,乍听上去比我们理性得多、精确得多,可听到最后,他们却是在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的本源,怀疑他们认识世界的方式。一些问题研究到头,最后却还原到了‘神性’上。”
“你听听自己,你现在说话就很像他们了。”莱夏笑得玩味,忽然灵机一动道,“会不会他们教的实际上只是一种语言?它不一定就是真理,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习惯的沟通方式?”
杨盈雪嘴角微微地上翘,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云司令一定要你通过考试才能去往未来,而把所有的现代科学想象成一种语言,你才能顺利地通过考试,你便这样想罢。”
列车来了,他们走进空无一人的车厢,朝着微微泛白的天幕疾驰而去。
回到特别行动部,他们在云玥办公室门口一直等到早上九点,才等来了云玥。云玥刚睡醒不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见到莱夏吃了一惊,见到杨盈雪又吃了一惊,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对于莱夏提出提前结束训练去往未来,她面上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只是摆出一惯的臭脸说:“年初考试,每门成绩达到总分百分之五十,我就给你特批,让你提前开始执行任务。”随即转向杨盈雪,“你也是。你在格斗训练上的出色成绩,可以相应减免文化课的学分要求,但每一门课得分都不得低于百分之五十。”
云玥说完便将目光转移到桌面的文书上,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她是真不想看莱夏了,因为看着就来气,看着就伤心——起初,莱夏招呼都没和她打一声,越级向吴骁申请了休役,从此大半年不见踪影;几天前,她好心好意解除杨身上的限制令,是希望能让他敞开心扉、走出公寓,结果他门是出了,却也不想在这个时代待下去了;现在,他还过来请求她开道放行,给予他别人都没有的特殊待遇。
云玥自视不是个不懂变通的长官,更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情人,干脆开出了一个看似容易达到的条件、一个貌似能够抓住的机会,但实际上,她绝不相信莱夏能在短短几个月内补完所有落下的课,还在考试中蒙混过关。
莱夏没想太多,回到寝室便开始埋首书卷、寒窗苦读。翻了上百页的电子讲义,他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当。
他识字识得很晚,早年在般若群岛上干些拿钱换命的买卖,顶多认识几个姓名和常用字;读书读得更晚,二十几岁开始替太子办事,才估摸着读些经史子集时事政论。纵然起步得晚,他却有着有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本事,随随便便看个几年“闲书”,谈古论今诗词歌赋都是张口就来,后来和西胤参政谈话,也从未感到阻碍不通之处。
虽然没有整日吟诗作赋自视高雅,他却也曾暗暗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天赋过人,几个月的时间赶上别人一年半载的学习进度也不是个事。可几天后,他便头晕脑胀眼花地把自己痛骂了一番:“天资聪颖个屁!天赋过人个鬼!简直是愚不可及、智不如猪!”
对着那些鬼画符般的符号公式,莱夏算是彻底投了降。杨盈雪对他有着无限的耐心,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为他补课,可她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文化课中能保证过关的仅有历史一门而已。
他们永远也想不到,年初的统一考试中,一个神出鬼没的电子幽灵会在暗中帮助自己,只为了让自己早日滚蛋、远离另一个“它”想要接近的人。
莱夏回到特别行动部的这天,顾青头一次没有掐断笔记本电脑的电源,而是对着不断冒出的“问候”打出一句话:“是谁泄露了监控视频?”
屏幕那头的人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回复,登时被呛得卡了好几秒,这才回道:“为什么不是我?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
顾青噼里啪啦地又打出一串字:“你很无聊,但不是这种人。何况最后破坏你计划的人是我,不是他。”
对方又卡了几秒,最后简明扼要地回出一句:“他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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