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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扶着剪秋的手,几乎是踩着碎冰往回赶。剪秋小跑着才能跟上,喘着气道:“福晋慢些,仔细脚下。”
宜修却没慢步,心里却明镜似的:敏妃那边的局已布好,八公主、九公主的婚事既能拉拢文臣,又能避开远嫁悲剧,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眼下最要紧的,是借贵妃之口,给佟佳氏递去胤禛的警示。隆科多那把“刀”,再不用好,就要先伤了自己。
刚到咸福宫门口,就见佟嬷嬷候在廊下,见她来忙迎上前:“福晋可算回来了!贵妃娘娘都问了三回了,说您送几位娘娘怎的去了这许久。”
宜修没应声,先对着铜盆理了理鬓,故意将眼眶揉得泛红,又把帕子拧出几分湿意,才掀帘进殿。
殿内暖炉烧得正旺,贵妃正拿着弘晖留下的小木马摩挲,见她进来,刚要开口问“怎的去了这久”,就见宜修“扑通”一声半蹲在地上,帕子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娘娘……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贵妃吓了一跳,忙起身扶她:“这是怎么了?敏妃妹妹为难你了?还是孩子们出了岔子?”
宜修摇摇头,眼泪却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锦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都不是……是爷他……这都去江南五个多月了,年也过了,三哥都回来打了个转,他连封准信都没有。前儿弘晖拿着他的旧玉佩问我‘阿玛的脸长什么样’,我这心啊,跟针扎似的……”
这话戳中了贵妃的软肋。这些日子忙着陪弘晖玩闹,竟忘了胤禛还在江南,眼圈也红了:“好孩子,是本宫疏忽了。你别急,今晚皇上过来用晚膳,本宫定帮你探探口风——老四是办皇差,总不能让你们娘几个一直悬着心。”
宜修借着她的手站起身,还在抽噎,悄悄抬眼观察贵妃的神色。见她全然没了之前的轻松,满是愧疚,知道第一步成了。
扶着贵妃坐下,宜修轻轻蹭过袖中那封叠得紧实的信,声音压得更低:“其实……爷前儿捎过信来,除了叮嘱弘晖要好好学《三字经》,别荒废了功课,还写了两句话,我瞧着蹊跷,就找了前院的幕僚参详。他说这话,是要我传给您,准确说是传给佟佳氏的。”
贵妃的手猛地一顿,小木马“啪嗒”掉在榻上,想起方才宜修听到隆科多名字时的异样,心头突突跳:“他写了什么?”
“娘娘,心里要有个准备,佟佳氏,怕是要出事。”
贵妃听得“佟佳氏怕要出事儿”这一句,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茶盏“哐当”砸在描金托碟上,碧螺春溅了满袖,“你说什么?佟佳氏怎么了?!”
宜修忙扑上前捂住她的嘴,手心触到贵妃冰凉的唇,“娘娘小声!这咸福宫的墙角都长着耳朵呢!”
她余光扫过门外,见剪秋正按着廊柱打暗号,让守在外头的小太监把闲杂人等都支开。待贵妃眼里的惊惶稍定,宜修才松开手,声音压得几乎贴在贵妃耳边:“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这事儿急不得,一急就容易露破绽。”
“第一句是‘戚臣多善谋事不善谋身,当急流勇退’。”宜修一字一顿地说,语气又重了几分,“戴幕僚说,‘戚’指的是母族亲眷,于皇上、于四爷而言,能称‘戚臣’的,唯有佟佳氏;这话的意思是,佟家的人办差时精于算计,却不懂护着自己——就像……就像隆科多舅舅。”
“隆科多?”贵妃的声音瞬间拔高,又急忙压低,“他最近不是好好的?跟着明珠追缴欠款,把魏东亭缠得快哭了,皇上还夸过他‘办事得力’呢!”
贵妃瘫坐在锦凳上,帕子攥得能拧出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佟家怎么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隆科多那混球惹祸也就罢了,怎么连整个佟家都要受牵连?”她想起姐姐孝懿皇后在时,佟家何等风光。可如今,姐姐没了,阿玛老了,隆科多还净捅娄子,难道佟家的好日子真要到头了?
宜修端过一杯温茶递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贵妃的手背:“娘娘先别急着哭爷既然提前给了话,就是有转圜的余地。幕僚说,原先朝堂是索额图、明珠、佟国维三足鼎立,如今索额图倒了,赫舍里氏成了无根的草;明珠把家族子弟都遣回了江南,自己成了孤臣,倒讨了皇阿玛‘不结党’的欢心;可佟家呢?‘佟半朝’的名声还在,朝堂上一半的武官都沾着佟家的关系,皇阿玛能不忌惮?”
“忌惮?”贵妃猛地抬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宜修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悲悯,“皇阿玛需要佟家的时候,自然会抬举;可如今佟家的权势压过了其他勋贵,他就得想法子压一压。这就是帝王心术,不分亲疏。”
“您想想,追缴国库欠款这么大的事,太子和大阿哥是皇子,明珠是老臣,钱晋锡是京兆尹,个个都有不得不参与的理由,可隆科多呢?他既不是九卿,也不是八旗都统,凭什么能跟着明珠去催魏东亭、高士奇这些老臣的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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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猛然昂起头,是啊,隆科多以往不过是个管銮仪卫的闲散差事,连朝堂都少进,怎么突然就得了这么个要紧的差使?她以前只当是皇上念着姐姐的情分,想抬举佟家,如今想来,哪里是抬举,分明是把隆科多架在火上烤!把佟家推向深渊!
“那些欠钱的老臣,哪个不是根基深厚?”宜修继续道,在案上轻轻划着圈,“他们不敢跟太子、大阿哥置气,不敢跟明珠红脸,可不就盯着隆科多舅舅?隆科多要是有半分差池,他们立马就能参他一本,顺带把佟家扯进来——到时候皇阿玛要安抚朝臣,少不得要拿佟家开刀,既平了朝臣的气,又削了佟家的势,一举两得啊!”
贵妃只觉得脊背寒,端着茶盏的手不停抖,茶水溅在衣襟上都浑然不觉。她想起前几日隆科多进宫,还得意洋洋地说“魏东亭快被我磨得要还钱了”,当时她还夸了他两句,如今想来,那哪里是得意,是把刀往自己脖子上送!
“戴幕僚还说,那些欠了款的勋贵,早想找个由头叫停追缴了——射人先射马,只要把执行的人拉下来,这事儿自然就黄了。隆科多舅舅性子急,前些日子还在朝堂上跟安亲王吵了一架,说他‘欠了钱还摆王爷架子’,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
“混账!”贵妃猛地一拍案,茶盏都震得晃了晃,“我佟佳氏怎么出了这么个没脑子的!”
忽然停住脚步,贵妃看向宜修,眼神里满是急切:“老四还有别的话?他可有法子救救隆科多?”
宜修见她彻底慌了,才缓声道:“第二句话是‘藏锋于拙,守拙于巧’。戴幕僚说,这是让隆科多舅舅收敛锋芒,别再硬碰硬。比如魏东亭的欠款,别再天天盯着他,不如先放一放,转头去催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小官——既显得办事尽心,又不得罪权贵,还能让皇上觉得他‘懂分寸’。”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还让戴幕僚打听了,最近八弟那边的人,总去隆科多舅舅常去的茶馆,说是‘想请他喝杯茶’。您想啊,八弟素来拉拢朝臣,隆科多舅舅要是落了难,他能不趁机伸手?到时候,佟佳氏可就……”
“混账!”贵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没了慌乱,只剩冷静,“本宫知道了。今晚皇上过来,本宫就跟他说,让隆科多卸了差事,别再掺和追缴欠款了。”转而看向宜修,语气里满是感激,“多亏了你,不然佟家这次怕是要栽大跟头。你放心,老四的归期,本宫定帮你问清楚。”
宜修连忙起身道谢,眼眶依旧红红的,却悄悄松了口气——佟佳氏是胤禛登基的重要助力,保住隆科多,既是帮佟家,也是帮胤禛。
盯着贵妃匆匆去吩咐佟嬷嬷备晚膳的背影,宜修抚过袖中那封胤禛的信——信上其实只写了“隆科多需避锋芒”六个字,剩下的,都是她借着幕僚的由头,添上去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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