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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皇上殿中有人,便没有进来。”宴安筠踮起脚尖他唇上印下一吻,“鹿儿近几日神经绷得太紧,照顾臣妾太累了,臣妾便让她回去休息了,旁宫女又用不惯,臣妾便一个人来……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皇上莫要担心,臣妾又不是个孩子。”
绍宣帝轻笑一声,捏了捏她小鼻子:“朕心里,你可不就是个孩子。”
言初南遵照圣谕拟了旨,这是才得了闲抬起头来,几乎立时便发现自家皇上正搂着以为娘娘说话,言初南眸色一深,月前便听说皇上养心殿中住着宝妃、如今这位想必就是宝妃娘娘了。
言初南搁下手中圣旨走近,低下头单膝行礼“微臣言初南拜见过宝妃娘娘。”
“言丞相请起,丞相多礼了。”这道声音不能说是妩媚但柔柔软软听上去却甚是迷人,言初南心道,不愧是皇上宠妃,单是这嗓音便可远超宫里其他任何女子了,起码他有生之年还从没听过这般动听的嗓音。
一双绸缎绣花双底鞋缓缓落入眼前区域,言初南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是有些漏神,他站起身来看去,只见绍宣帝身边女子虽未施粉黛却相貌美艳惊人,倘若原先的容妃娘娘一出场是六宫粉黛无颜色,那么这位宝妃娘娘便是……
他形容不出。
只是一见到这样女人的他却半分都高兴不起来。就连他这般对女子毫无兴趣可言人都见第一面时候忍不住被其吸引,像是皇上这般日日相伴……难免会一直放心上疼宠着、只是后宫之中哪能出现独宠的女人?
言初南不由得皱起眉头。
后宫事他不愿管,就是怕皇上……
宴安筠挑眉,这言丞相怎么一见她就皱眉头?莫不是把她当成是祸国妖姬了?看言丞相这幅玉树临风的样子、这张貌若潘安脸……宴安筠心里甚是恼怒,即使你长得帅也不能这样啊!
言初南撇开宴安筠探究视线,只对着绍宣帝拱了拱手道:“皇上,既然宝妃娘娘前来,微臣便先告退了。”
“恩,你下去吧。”
绍宣帝点点头,该吩咐的他都吩咐了,让慈福太后和先帝一同下葬资格虽然是元后的,可是他不想自己母后生前死后都被自己父皇压制,既然父皇这么宠爱慈福太后、宠爱到可以任由她手中沾满自己妃子儿子鲜血,那么如今让他们死则同穴也算是他了孝道了。
若说绍宣帝不怨是不可能的,只是他原本对先帝便没什么期待,事后也不会有失望,他心中多地还是平静,元后已死、如今他设计了慈福太后总归算是为母后报了仇了。
绍宣帝转过身,缓步走到宴安筠身边,将她抱龙椅上,头轻轻靠她腹部:“臭小子是不是想父皇了。”
宴安筠扬起唇角:“现宝宝还没有长全呢,哪里会知道皇上是父皇?恐怕这时候它连臣妾这个母妃也不认得呢。”
绍宣帝顿了顿,坐她身边,突然道:“言丞相是个好官。”
宴安筠疑惑的看他一眼,这种朝中之事为何与她说?无论如何,言丞相是不是好官都不是她能评判的、毕竟后宫是不得干政的。
“你很好,不必意他的看法,虽然他是个好官,可是因为是个官员、所以考虑方向大约都是利益关系,你不必放心上。”
宴安筠眉色宴宴:“臣妾不意。”
想必是皇上也是见到方才言丞相皱眉动作了。不过对于她来说言丞相本来就是个路人甲般的人物,她恼也只是恼那一阵子,过几个时辰就不记得了,毕竟她是跟着绍宣帝过活、言丞相再怎么看她不爽也不越不过皇上去。
“朕听说有孕的女子要保持心情愉悦,日后发生什么事便与朕说,朕是你的夫君,足以为你遮风挡雨。”
绍宣帝眸色浅浅,吻住她额头,“乖宝儿,朕现是离了你一刻都不放心。”前几次突发事件让绍宣帝吓怕了,倘若如今宝妃再出什么危险,那便是一尸两命了,绍宣帝发誓他赌不起。
“哦?皇上倒是对这方面颇有了解……莫不是以前其他娘娘有孕的时候、皇上学到的经验?”宴安筠挑起他的下巴,摩挲了一下他的胡渣。幸好绍宣帝没有蓄胡子、否则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便是宴安筠。
绍宣帝黑了脸,他心中有点无奈,自始至终他心中只是记挂着宝儿而已,往常其他女人有孕、哪个能有资格叫他耗费这般功夫记录的?只是宝儿这般无辜模样倒叫他无从说道,只得叹了一口气:“傻丫头,朕只是因为你……才知道的。”
话音刚落,宴安筠娇软香唇便贴了上来:“臣妾知道,臣妾都知道……”
绍宣帝护住她腰、却压低身子猛烈啃吻着,禁欲已有不少日子绍宣帝现就像是一点就着火药桶,只是这到口肥肉却不能一口吞下肚,而只能闻闻香味儿,这让“肉食动物”绍宣帝苦不堪言、却痛并乐着。
宴安筠扯下他衣襟轻喘了几下,朦胧双眼看向他,手中却抽出一张纸,绍宣帝眼神定格,嘴角微微一抽:“宝儿你……看到了。”
说这话时绍宣帝有些尴尬,毕竟一个帝王做这样事委实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他向来是高高上、一句话吩咐过去随时随地都有人赶着跑上来听命。
只是关于宝妃的事,他喜欢亲力亲为,就像宝妃那只绣了一半荷包、即便再怎么有缺陷他却抢着要拿到手。
有时候心意比结果为重要。
他用过心,他爱她。
宴安筠却将纸张展开看了半天,抬起脸“皇上为何不想让臣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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