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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的课程教会我与坚硬共处,而随后的木雕课,则让我领略了温柔的对抗。
第一次握住凿刀走向原木时,我带着处理金属的惯性思维——精准、果断、充满控制力。但当刀锋切入木材的瞬间,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对话。木材不会像金属那样强硬地反弹,也不会像黏土那样被动地接受。它用一种柔韧的、带着纤维质感的阻力回应你,仿佛在引导,又仿佛在告诫。
我的第一件木雕作品是一段榉木。我原本想要雕琢一个充满张力的形态,但木材本身的纹理却像河流一样有自己的走向。当我逆着纹理下刀时,木材用开裂惩罚我的莽撞;当我顺着纹理引导时,它又慷慨地呈现出最美的光泽。
木材是会呼吸的。木工坊的老师傅看着我被木刺扎伤的手指,慢悠悠地说,你要感受它的年龄,它的生长。每一圈年轮都是它记忆的一部分。
这句话让我想起林老师说过的铁的记忆。原来所有的材料都有自己的生命历程。
深夜的木工坊里,我学会了倾听刨花卷曲时出的细微声响,学会了辨别不同木材的气味——柚木的醇厚、松木的清冽、紫檀的沉静。当我的凿刀终于能够顺着木材的意愿,又巧妙地实现我的构思时,一段原本平凡的木料渐渐显露出潜藏的美。
这段经历让我开始重新思考的定义。力量不一定是征服,也可以是理解;不一定是改变,也可以是成全。
大四那年,系里举办年度展。我提交的作品《共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那是一段被部分保留原始树皮的白蜡木,与锻造过的锈钢板相互嵌入的组合。木材的温润与金属的冷硬形成强烈对比,却又通过精密的榫卯结构紧密相连。
展览开幕那天,一个陌生人在我的作品前停留了很久。她不像其他观众那样保持距离,而是凑得很近,几乎要贴上去观察每一个细节。然后,她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她举起相机,不是拍摄作品全貌,而是专注地捕捉钢材上的锈迹与木材纹理的交界处。
透过取景框,我们有过短暂的对视。她的眼神很特别,既带着猎豹般的专注,又含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温柔。那一刻,我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不是在观赏一件完成的作品,而是在通过镜头,阅读我与材料对话的整个过程。
后来我知道她叫石研,是个摄影师。
那次展览后,我开始尝试将不同材质的并置对话。我把采集来的河卵石镶嵌进混凝土基座,让流水冲刷的圆润与人工的粗粝形成对照;将废弃的皮革与黄铜结合,记录下时间在不同物质上留下的痕迹。
毕业时,林老师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只写了一句话:你终于学会了不只用力量创作,而是用理解创作。
离校那天,我最后去了一次工作室。角落里还堆着这些年尝试过的各种材料边角料——一块带焊痕的钢板、几段雕刻失败的木料、干裂的泥塑碎片。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成长路上留下的足迹。
我带走了一套用了四年的雕塑刀,和石研悄悄塞在我作品前的那张展览照片。照片的背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你的手,让材料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知道,这个阶段的修行告一段落了。但关于材料的对话,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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