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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忘拖着两条像是灌了重铅的腿,几乎是一步一蹭地挪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前。
这镇子说大不大,可从东头问到西头,每条街巷、每个铺面都打听过来,也费去了大半日功夫。
日头早已偏西,斜斜地挂在天边,没什么热乎气儿,只余下一片昏黄的光,照得人脸上也灰扑扑的。
这摊子就摆在主街拐进去的一条窄巷口,冷清得很。
一块洗得白、边缘都毛了边的蓝布铺在地上。
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些针、线团、顶针,还有几块颜色暗沉、看不出原来花样的旧绣片,几枚生了绿锈的铜钱,一把断了齿的木梳,另有些叫不上名字、奇形怪状的小铁器、小木件,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摊子后面,坐着个老妪,身子佝偻着,像是被岁月压弯的老树枝。
她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粗布衣裙,洗得泛白,肘部和膝盖处打着深色的补丁,针脚倒是细密。
脸上皱纹堆垒,深得能夹住蚊子,一双眼睛浑浊不堪,眼白泛黄,眼神没什么焦点,只是茫然地看着身前的地面。
北忘走到摊前,她也没什么反应,依旧那么呆呆地坐着。
跟在北忘身后的南灵,依旧安安静静,像一抹没有重量的影子。
北忘蹲下身,目光在那些杂物上扫过,随手拣起两枚用旧纸包着的针和一小轴线,线轴是竹制的,边缘都有些磨损了。
他的喉咙干得紧,声音也有些沙哑:“婆婆,这些怎么卖?”
老妪这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慢吞吞地抬起眼皮,那动作迟缓得让人心焦。
她看了看北忘手里的东西,又抬起那双昏花的老眼,看了看北忘,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移向他身后安静的南灵。
她看了南灵很久,久到北忘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她才用那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的沙哑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三……三个铜子儿。”
北忘从怀里摸出钱袋,数了三枚铜钱,小心地放在老妪身前的蓝布上。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缓,更清晰:“婆婆,再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可知晓,这镇上原先可有专卖铃铛的铺子?或者,哪里能寻到好些的铃铛?”
老妪伸出枯瘦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颤巍巍地将那三枚铜钱摸到手里,攥紧。
她似乎没听清,或者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眼,望着北忘,眼神里是一片空茫的雾气。
“铃……铛?”她重复着,语慢得让人心头涩,“铃铛铺子……没了,早没了……好多年前的事了,都没啦……”
北忘的心直往下沉,这一下午,他听到太多类似的回答。
老妪的话头却似乎被勾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往下说着,声音低哑,还带着老人特有的絮叨和重复:“镇西头……老街那边……你往那头去……那些收破烂的屋里,堆着好些……好些没人要的老物件……兴许……兴许还能从里头,扒拉出几个来……”
她喘了口气,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破旧的风箱。
“年头久了……东西都旧了,锈了,坏了……人也都忘了……谁还记得那些叮叮当当的玩意儿呢……都没啦……”
这线索模糊得如同水里的月亮,捞都捞不着,更带着一种浓重的不确定。
镇西头,老街,收破烂的——这范围太大了,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可这是北忘奔波一整日,得到的唯一一个,还算是指了个方向的话头。
其他的,不是摇头说不知,就是干脆摆摆手让他走开。
一股深重的疲惫和失望攫住了北忘,他蹲在那里,半晌没动。
日头又沉下去一些,巷子里的阴影变得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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