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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失踪的美人（第2页）

掌柜的一愣，回道：“是说过，梦着个仙女，说要给她一副顶好的容貌。”

道士又问：“除了这话，还有别的不？比如仙女穿啥衣裳，说话是啥声儿？”

掌柜的皱着眉想了想，摇头道：“阿绣没细说，就说那仙女美得不像凡人，穿的衣裳像云做的。”

道士又去了晚娘的胭脂铺和春桃家。

晚娘的邻居说，晚娘提过，那仙女身上有股淡淡的香，不是胭脂水粉的味儿，倒像是山里的野花气。

春桃的丫鬟则说，姑娘说仙女的手特别凉，就摸了她脸一下，她就醒了，醒了就觉得脸烫，转天脸就变好看了。

这道士便是北忘。

他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夜里找了间破庙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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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布囊放下，就听见庙外有脚步声，轻得像猫走路。

“出来吧。”北忘开口。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个女子，穿件灰布裙，头束得干净利落，手里攥着个小布包。

她走到北忘跟前，从布包里摸出三根丝，放在地上——一根是阿绣的，染着靛蓝；一根是晚娘的，带着点脂粉气；一根是春桃的，质最软。

是南灵。

她蹲下身，指着那三根丝说：“我查过她们的住处，没见着摄魂的痕迹，也没有移形换影的妖气。”

她伸手捻起一根丝，指尖微微泛白，“你看这丝，根根都带着邪气。她们的好容貌不是天生的，是被外力改出来的。”

北忘挑眉：“外力？啥外力？”

“说不准。”南灵摇头。

“我用术法探过，她们住的地方，都留着些古怪的气。不是妖，不是鬼，倒像是……把她们的皮肉肌理给改了，改完了又整个剥走了。”

她顿了顿，“就跟换衣裳似的，先把旧衣裳浆洗得鲜亮，再扒下来拿走。”

北忘皱起眉：“你是说，那仙女要的不是人，是她们的脸？”

“八九不离十。”南灵站起身，走到庙门口，望着外面的夜色。

青石镇的灯全灭了，只剩几声狗叫，听得人心里慌，“三个姑娘，都生得好看，失踪前容貌都被改得更俏，改得越好看，丢得越快。这绝不是巧合。”

北忘也走过去，望着镇子的方向。

风刮过树梢，沙沙地响，像有人在哭。“她们都梦着仙女，说要给她们好容貌。”

他低声道，“原是个幌子，那东西是把她们的脸当宝贝了。”

南灵回头看他：“你查着啥了？”

“那仙女身上有野花气，手凉，还摸过她们的脸。”

北忘说，“阿绣说她穿得像云做的衣裳，晚娘说她笑起来没声儿，春桃说她眼睛特别大，没有黑眼珠，全是白的。”

南灵的脸色沉了沉：“没有黑眼珠？那不是仙女，是邪祟。”

她从布包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点粉末撒在地上，粉末遇风就燃，烧出一圈淡蓝色的火。

“这是测邪术的药粉，碰着改头换面的邪气就会变色。你看这火是蓝的，说明那东西用的是极阴的术法。”

火灭了，地上留下一圈黑印。北忘蹲下身，摸了摸那黑印，入手冰凉。

“这东西藏在哪儿？”他问。

“还没找着它的窝。”南灵叹了口气，“它做得干净，没留下啥线索。只知道它夜里出来晃，专挑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

她看了北忘一眼，“你扮成道士查案，比我方便。接下来咋打算？”

北忘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的灰：“镇上还有年轻姑娘，它肯定还会来。咱们守着，等它现身。”

南灵点头应下。

庙外的风更紧了，吹得庙门“吱呀吱呀”响。

远处的镇子一片漆黑，像张着嘴的怪物，吞了三个姑娘，还在等着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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