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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水表玄机（第1页）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许大川太阳穴疼。他睁开眼，看见金属天花板流淌着冷光。手腕被柔性束缚带固定，输液管连着台闪烁蓝光的仪器，屏幕显示时空粒子残留净化中。

您醒了。床头音箱传出电子音，请配合完成记忆清理。

许大川尝试挣动，左肩传来剧痛——那里嵌着枚硬币大小的金属片，边缘与皮肉融合，正出规律嗡鸣。他猛地想起陈卫国最后的唇语：水表。

我要见苏慧兰大夫。

苏慧兰，女，岁，已于今晨点分逝世。屏幕弹出讣告界面，临终医疗记录显示，她反复提及藤椒油水表校正

许大川如坠冰窟。束缚带突然收紧，天花板降下头盔状装置。千钧一之际，病房门滑开，穿护工服的老人推车而入——是钢厂哑巴保安！

吃饭了。老人嗓音沙哑如锈铁摩擦。餐盘里只有碗白粥，米粒却摆成铁锅形状。

束缚带在老人靠近时神奇松动。许大川接过粥碗，触到碗底粘着的钥匙：黄铜质地，齿纹像扭曲的时针。

b区消防通道老人咳嗽着推车离开，袖口甩出片碎纸，上面印着东风巷号的水表照片，读数定格在。

头盔开始放电。许大川扯掉输液管滚下床，金属片在触及地面时爆强光，整个病房瞬间停电！他撞开消防门冲进楼道，紧急出口指示牌映亮墙上的管道图——水表间在b层。

负二层弥漫着铁锈味。走廊尽头的水表室锁着液压门，锁孔正是钥匙形状。插入扭转时，许大川听见内部齿轮出年钢厂汽笛般的鸣响。

门内景象令人窒息：数百个老式水表组成蜂窝矩阵，表盘全指向。中央控制台布满仪表，正中嵌着口微型铸铁锅，锅内悬浮着滴琥珀色液体——最后的藤椒油基液！

欢迎来到时间水源核心。身后传来轮椅声。穿病号服的老太太被机器人推入，枯瘦的手握着那口铸铁锅模型，四十六年，终于等到你。

苏大夫？许大川难以置信，他们说你

死的是克隆体。苏慧兰咳嗽着指向水表群，时空管理局抽走年的，想抹除所有关联痕迹。她转动轮椅靠近控制台，但李卫国早埋了后手——这些水表才是真正的时空锚点。

屏幕突然亮起警报：卤汤腐败度。苏慧兰将铁锅模型按进控制台凹槽：每块水表对应一口陶瓮老汤。当腐败度o，时空链就会断裂。

许大川看向闪烁的藤椒油：需要它激活系统？

苏慧兰拔出髻银簪，猛地刺入自己脖颈！皮肤下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交织的线路与光纤，我是初代守护ai，代号。真苏慧兰年就牺牲了，她临终把意识上传给我机械手指向水表群，快！把钥匙插进号表！

许大川扑向号水表。钥匙插入瞬间，整个矩阵亮起蓝光，所有表针疯狂回旋。控制台浮现全息影像：老汤记地窖里，酸的卤水正恢复醇厚。

成功了？

暂时。苏慧兰的机械躯壳开始冒烟，净化装置在反向抽取能源必须摧毁主泵她撕开病号服，胸腔露出倒计时炸弹，带着口水表走去你店里

爆炸气浪将许大川掀飞。他抱着号水表撞进通风管，身后火海吞没了苏慧兰最后的微笑。

爬出地面时身处小巷。怀中的水表突然震鸣，玻璃表盘浮现地图：定位点正是许记卤味店。

店里空无一人。许大川撬开水表外壳，里面没有齿轮，只有块蚀刻线路板，中央凹槽形状与藤椒油瓶完全一致。当他放入从医院带出的基液小瓶时，柜台的老式收音机自动开启：

滋卤味店水表读数异常滋请检查

滋年水质样本比对中

滋匹配完成时空校准启动

后厨传来轰鸣。许大川冲进去，只见炖卤汤的铁锅剧烈震动，锅身浮现光纹。锅内卤水正在变清，水中升起细密的泡沫，聚合成模糊人脸——是年轻的李卫国！

师父泡沫出年的声音，水表是幌子真正的锚点在

泡沫突然爆裂，卤水恢复浑浊。店门被重力撞开，三个黑衣人持枪逼近，为者摘下头盔——竟是陈卫国！老人胸口缠着渗血的绷带，枪口却稳如磐石。

净化程序不可逆。陈卫国眼神空洞，交出核心水表。

许大川退到灶台前，突然将整锅卤水泼向电路板！

电流炸响中，陈卫国突然抱头惨叫，瞳孔恢复清明：许师傅快走他们在我脑里装了

话音被子弹切断。许大川抱着冒烟的水表翻窗逃走，身后传来陈卫国最后的嘶吼：

看水表背面

凌晨的桥洞下，许大川颤抖着翻转水表。金属底盘刻着两行小字：

师父，我在一切水的尽头等您。

—o

第二行日期下，有道新刻的箭头，指向表盘玻璃。许大川凑近看去，玻璃内侧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灯火通明的卤味店。柜台前穿蓝色工装的青年转过身，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陶瓮。

水珠滴在表盘上，青年的影像荡漾开去。许大川抬头，现下雨了。

冰冷的雨水中，他尝到了淡淡的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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