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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古镜溯源惊闻父母踪（第2页）

姜太一深深看了他一眼：“代价就是，无论你看到什么，知晓什么，都必须承担随之而来的因果。有些真相，知道比不知道，更危险。你，可还愿意？”

秦无尘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道：“愿意！纵然刀山火海，因果加身，晚辈亦无悔！”

清闲师尊的恩情，对姜悠然父母的承诺，以及自身对真相的渴望，都让他无法退缩。

“好。”姜太一不再多言，指尖逼出一滴璀璨如钻、蕴含无上道韵的血液，滴落在溯光镜上。同时，一股磅礴的神力注入镜中！

嗡——！

古镜剧震，镜面迷雾翻滚，渐渐显露出一片混沌、破碎的景象！仿佛时空在倒流！

“集中精神，想着你要追寻的人！以你的混沌之气为引！”姜太一喝道。

秦无尘立刻屏气凝神，脑海中浮现出清闲真人洒脱不羁的形象，以及姜悠然记忆中其父母温和慈祥的容貌（他曾见过画像），同时将精纯的混沌之气渡向古镜。

镜中景象飞变幻！破碎的星辰，燃烧的虚空，惨烈的大战……无数模糊的片段闪过！最终，画面定格在了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万物终结之地的恐怖景象！

那里，天空是永恒的昏暗，大地支离破碎，充斥着毁灭性的能量风暴！无数强大到令人颤栗的身影在厮杀，神通的光芒撕裂寰宇！其中，秦无尘隐约看到了清闲真人浑身是血，却大笑着一剑斩灭星辰的背影！也看到了姜悠然的父母——男子英武，女子绝美，联手施展某种合击神通，抵挡着铺天盖地的、散着诡异黑气的敌人！

而在战场的最后方，虚空深处，隐约有一座巨大无比、残破不堪的古老石门矗立！石门散着苍凉、古老、以及一丝与万法源海同源、却更加深邃恐怖的气息！石门之上，刻着三个模糊不清、却让秦无尘灵魂震颤的古字：

陨神墟！

画面到此，骤然扭曲，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干扰，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清闲真人和姜悠然父母，且战且退，最终似乎……被逼入了那座残破的石门之后！紧接着，镜面一声哀鸣，光芒彻底黯淡下去，恢复了古朴模样。

噗！

姜太一脸色一白，气息微乱，显然催动此镜消耗巨大。他收回古镜，看向秦无尘，目光复杂：“看到了？”

秦无尘脸色苍白，心神剧震，久久无法平静。那惨烈的战场，师尊和姜伯父母血战的身影，以及最后那座散着不祥气息的“陨神墟”石门……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事实！

“陨神墟……那是什么地方？他们……还活着吗？”秦无尘声音沙哑地问道。

姜太一缓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沉声道：“陨神墟……乃是连合道境大能都视为绝地的上古战场遗迹，传说那是最终一战的葬土，也是……通往‘彼岸’的裂缝所在。那里时空错乱，法则崩坏，充斥着各种诡异的诅咒和不祥物质，更有可能残留着当年敌人的后手。进入者，九死一生，不，是十死无生！”

他睁开眼，看着秦无尘：“至于他们是否还活着……无人知晓。数百年前，他们为了追寻某个真相，也是为了阻止一场可能波及诸天的大劫，毅然踏入其中，至今……音讯全无。”

秦无尘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十死无生！陨神墟！师尊和姜伯父母，竟然进入了如此绝地！

“为何……为何要进去？”他艰难地问道。

“为了寻找‘源头’，为了阻断‘归途’。”姜太一语气沉重，“具体缘由，牵扯太古盟约与禁忌，你现在知道无益。你只需知道，他们还活着，并非没有一丝希望。陨神墟虽险，但清闲的实力，悠然的父母，皆非寻常合道，或许……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秦无尘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陨神墟！合道境都不敢轻入的绝地！

“告诉我这些，家主有何吩咐？”秦无尘抬起头，眼中已恢复冷静，只剩下如万载寒冰般的坚定。姜太一不会无缘无故告诉他这些。

姜太一凝视着他，缓缓道：“你的成长度，乎预料。混沌之道，或许正是变数。本座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明白肩上的担子。悠然那丫头，迟早也会知道。在她知道之前，你需要变得更强！强到……有资格去闯一闯那陨神墟！”

“太虚盛会，是你的第一道坎。之后，姜家祖地‘混沌渊’或许会为你开启。但最终，能否触及陨神墟的秘密，救回他们，就看你的造化了。”

离开凌霄殿，秦无尘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真相如同沉重的山岳，压在他的心头。师尊和姜伯父母并未陨落，而是被困在了十死无生的绝地陨神墟！而救回他们的希望，似乎渺茫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前路，不再是简单的提升实力、获得认可、与悠然相守。而是变成了一条充满荆棘、遍布死亡阴影的救赎之路。陨神墟，合道境都望而却步的地方……

他抬头望向苍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纵然是十死无生之地，为了师尊，为了悠然，为了那一线渺茫的希望，他也要去闯一闯！

混沌之道，逆天而行，何惧一死？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震撼、担忧、恐惧尽数压下，化作更加强大的动力。转身，向着听涛阁走去。

他需要力量，更需要……为即将到来的太虚盛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那里，将是他在神土真正立威的第一步！也是迈向陨神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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