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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雕花门外的阴影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慢悠悠地盖下来,把厉家老宅的飞檐翘角晕染成模糊的剪影。苏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沁出细汗,黑色宾利的轮胎碾过门前的青石板路,出“咯噔”一声轻响,像是踩碎了什么易碎的东西。她侧头看了眼后视镜,糖糖正趴在安全座椅的靠背上,小手指点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一条、两条……像小蛇在爬。”
孩子脖颈间的过敏红疹还没褪尽,淡粉色的一片,被苏暖特意挑的高领蕾丝衫遮了大半。那蕾丝是她跑了三家童装店才找到的,软得像云朵,生怕粗糙的布料蹭到孩子细嫩的皮肤。可即便这样,糖糖刚才在后座换衣服时,还是因为领口蹭到红疹,小声地抽噎了两下。
“暖暖阿姨,”糖糖突然转过头,小脸上沾着点车窗上的雾气,“爷爷家的钟,真的会像幼儿园老师说的那样,‘当当当’地讲故事吗?”她的小手从安全座椅的缝隙里伸出来,掌心躺着片皱巴巴的银杏叶——那是上周在医院楼下捡的,当时秋风正紧,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糖糖蹲在树底下捡了半天,说要送给“会敲钟的爷爷”。
苏暖踩刹车的脚顿了半秒,宾利在雕花铁门前停稳,车头的飞天女神标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三天前接到厉母电话时,那端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棱角分明的寒意:“周六晚上七点,带孩子回老宅。家里人都在,正式介绍一下。”
“正式介绍”四个字,像四颗冰珠,砸在苏暖的心上。她太清楚厉母的性子了,这位出身名门的老太太,一辈子讲究体面和规矩,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当初她和厉景深在一起时,老太太就没给过好脸色,如今突然要“正式介绍”糖糖,怎么想都透着股不寻常。
直到今早六点,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匿名短信跳了出来。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厉家厨房的操作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真空采血管,透明的管壁里还能看见残留的抗凝剂,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苏暖的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她太了解糖糖对针头的恐惧了——上周在医院,护士只是例行抽血检查过敏源,孩子就哭得撕心裂肺,小手死死攥着她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最后哭到缺氧,小脸憋得紫。
“钟会讲故事哦。”苏暖回过神,伸手帮糖糖理了理蕾丝衣领,指尖触到孩子后颈的皮肤,能感觉到那片红疹下的微热。往常只要她碰领口,糖糖总会痒得缩脖子,今天却只是乖乖地仰着头,大眼睛里蒙着层水汽。
这一周来,孩子变得格外黏人。只要苏暖离开视线过五分钟,糖糖就会攥着衣角小声抖,晚上睡觉也总做噩梦,哭喊着“不要打针”。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需要耐心安抚,可厉家那群人,怕是连“应激反应”四个字的笔画都认不全。
黑色宾利刚停稳,雕花铁门就“吱呀”一声开了。管家老陈撑着把黑色大伞,快步从门内走出来。他的背比上次见面时更驼了些,鬓角的白像是落了层霜,走到车边时,伞沿特意往糖糖这边歪了歪,挡住了斜飘过来的冷雨。
“苏小姐,里面都等着呢。”老陈弯腰开车门时,苏暖眼尖地瞥见他藏在袖口里的手腕——浅灰色的衬衫袖口上,沾着几粒细碎的杏仁碎,黄白色的,混在布料纹理里,不细看根本现不了。
上周在医院陪护时,她特意恶补了所有关于坚果过敏的知识。医生说糖糖的过敏反应属于重度,哪怕只是接触到微量的坚果粉末,都可能引呼吸困难。她当时就给厉家厨房打过电话,反复叮嘱所有食物都不能碰坚果,尤其是杏仁。
“老陈,”苏暖抱着糖糖下车时,故意压低声音,“厨房今天的点心……”
“苏小姐放心。”老陈的声音压得更低,伞骨在雨里轻轻抖了下,“下午烤杏仁饼干时,我让女佣都收进储藏室了,锁起来了。”
苏暖刚想道谢,玄关处就传来一阵清脆的玉镯碰撞声。林薇薇穿着条月白色的旗袍,踩着细高跟从门内走出来,旗袍的开衩刚好到膝盖,露出截白皙的小腿,腕间的翡翠玉镯随着步态“叮咚”作响,像串碎掉的月光。
“呀,这就是糖糖吧?”林薇薇的声音甜得腻,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突然被点燃的烛火,“长得可真像……”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像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猛地闭了嘴,转而笑眯眯地伸出手,“来,薇薇阿姨带你去看金鱼,后院的鱼池里养了好多红鲤鱼呢。”
她的手刚伸到糖糖面前,孩子突然像受惊的小兔子,猛地往苏暖怀里缩,小下巴紧紧抵着她的腰侧,后脑勺抵着她的胸口,浑身都在颤。苏暖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咚咚咚”的,像揣了只受惊的小鼓。
“孩子怕生。”苏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刚好挡住林薇薇的手,语气淡淡的,“我们先去见老太太吧,别让长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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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收回手拢了拢旗袍的领口:“也是,伯母等急了该不高兴了。”她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出“笃笃”的声响,像在敲什么暗号。
穿过铺着波斯地毯的长廊时,走廊尽头的古董座钟突然“铛”地响了一声——七点整了。厚重的钟摆左右摇晃,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在数着什么。苏暖抱着糖糖走在后面,隐约听见林薇薇跟旁边的女佣低语,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儿童椅上的餐垫,按我说的放好了?”
女佣低着头,声音细若游丝:“放好了,林小姐。缝在夹层里的,看不出来。”
苏暖抱着糖糖的手臂猛地收紧,指节捏得白。糖糖被她勒得轻哼了一声,小手攥住她的衣领,小声问:“暖暖阿姨,我冷。”
走廊里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苏暖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椎爬到后颈,冻得她头皮麻。
二、长餐桌后的暗涌
宴会厅的水晶灯足有两人高,几百片切割玻璃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像把把悬在头顶的小刀子。长餐桌是用整块红木打造的,光可鉴人,上面摆着的银质餐具泛着青灰色的寒气,刀叉的影子投在桌布上,像一道道细长的伤疤。
厉母坐在主位的高背椅上,身上穿着件墨绿色的真丝旗袍,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的目光像两束探照灯,直直地射在糖糖身上,带着审视,带着怀疑,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过来。”厉母开口时,声音里没什么温度,像是在吩咐一件物品,“让奶奶看看。”
糖糖把脸埋在苏暖的颈窝里,小脑袋使劲往她怀里钻,后脑勺的软蹭得苏暖的下巴痒。孩子的小手紧紧揪着她的衬衫纽扣,指节都泛白了,苏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抖,后颈的红疹因为紧张,透出更深的粉色,像被水浸过的桃花瓣。
“妈,孩子怕生。”厉景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苏暖身后,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带着熟悉的温度。苏暖回头看了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西装,袖口别着副金丝眼镜——那是上次带糖糖去公园时,孩子说“爸爸戴这个好看”,他特意找出来的。“先让孩子坐下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厉母没理他,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叩着,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敲警钟。“既然是厉家的孩子,就得有厉家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她抬眼看向门口,“老陈,把东西拿来。”
老陈从门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上铺着块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三支真空采血管,透明的管壁里装着半管淡黄色的液体,旁边还放着支一次性针头,针尖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打针!不要打针!”糖糖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苏暖怀里钻,小胳膊小腿乱蹬,差点从她怀里滑下去。“我不要打针!暖暖阿姨,走!我们走!”
苏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她死死抱着糖糖,手指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声音尽量放柔:“糖糖不怕,不打针,我们不打针……”可她的声音在抖,上周在医院的场景突然涌进脑海——护士拿着针头靠近时,糖糖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小脸憋得青紫,最后是厉景深按着孩子,她捂着脸不敢看,才勉强抽完那管血。
“妈,”苏暖抬起头,眼眶有些热,“糖糖对针头有阴影,真的不能吓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好好说?”厉母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冰锥子,扎得人耳朵疼,“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突然就冒出来说是我厉家的孙女?苏暖,你当厉家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她不是来历不明!”厉景深往前一步,把苏暖护在身后,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是我的女儿,糖糖,厉糖糖。”
“你的女儿?”厉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珍珠胸针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你说她是就是?谁能证明?我告诉你厉景深,我们厉家的血脉,容不得半点含糊!”
就在这时,林薇薇端着杯牛奶从旁边走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伯母,您别生气,景深哥也是太高兴了。苏暖妹妹刚出院,可能也没想那么多。”她说着,把牛奶杯递到糖糖面前,声音甜得腻,“糖糖乖,喝口牛奶就不怕了,这牛奶是刚温过的,甜甜的。”
她的手往糖糖嘴边送,手腕却像是没站稳似的,突然往孩子的下巴上撞了一下。“哗啦”一声,半杯牛奶都洒在了糖糖胸前,白色的奶液顺着蕾丝衫往下淌,瞬间洇出一大片湿痕,冰凉的液体透过布料渗进去,糖糖打了个寒颤。
孩子先是愣住了,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几秒后,突然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哇——我的衣服……湿了……痒……”她一边哭一边抓着胸前的衣服,大概是奶液沾到了脖子上的红疹,疼得小脸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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