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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
阿南他答复他听到,迷迷糊糊要起来,被楚阿公拦下。
阿公道:“你烧了,躺着。”
“打水,凉凉。”阿南要下去,她知晓自个儿烧了。
许是白天就烧了,可那时阿南和景修还在外头,管不得。
管不得的事便不去多管。
现在回了家,她就要照顾景修了,要给景修洗冷水脸,还要做饭吃。
晚上要做鱼汤吃,她在路上跟景修说好了的,她说了一路要如何做鱼汤饭吃,小夫郎便咽了一路的口水,把阿南逗得快活得不得了。
说了的话要做数,阿南非要起,阿公按下她,她又起,阿公按了好几下,甚是不痛快朝她含怒道:“阿南,不听公公话?”
阿公听的,可阿南要孝敬阿公,阿公手上没力气身上还痛,不好做事,阿南要起来当家,她又坐起,不忘朝旁边的常大叔露出笑来,问着常大叔:“小郎可吃饱睡了?”
邻居常福成亲晚,他去年才成的亲,今年的正月里头他婆娘才生下他们的头一个孩子。
小郎如今才五个多月大,当娘的身上的奶水不足,老是饿得呱呱叫。
做娘的又要做活,他白天也要出去讨活做,家里也没别的大人管娃娃,常福父母早没了,常福每每外头回来,会听婆娘说两句,今天小郎哭得狠了,阿南过来抱了他。
阿南也忙。
她要忙着捡柴烧火洗衣做饭,要照顾老的,还要管着景家小子的肚子,可婶娘忙,小郎哭得狠了她说她听了好伤心,要过来看看小郎,常福心疼自个儿的孩儿,也心疼邻居家的这个没爹没娘顾着的女娃娃,是以一听到楚家的动静不好,他先是跑过来了。
听她烧着还不忘小郎,当真是疼弟弟,常福叹着气,道:“听你公公的,大叔去给你们打水。”
“水缸里还有没有水?我去挑?”常福转脸问楚阿公。
阿南力气大,这时推开了阿公,已是下了地,小脚一跑,一溜烟跑去了脸架前,端起了家里的大洗脸盆,还不忘答大叔:“有水,早上景修挑好了的。”
她声音脆亮,有力,端着大脸盆跑出去的步子甚快,与平常无二,常福跟楚阿公道:“身上看着还有劲,想来问题不大。”
楚阿公苦笑不已。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孩子的命也不值几个钱,他再是心疼孩子,却也知晓,他无能为力,只得听天由命。
老郎中那边给了药,是不能再去叨扰了,阿公斟酌一二,与常当家的道:“麻烦你了,你家里事也多,先回吧。”
“景小子看着不抽了,我先看看,要是不行,我背他去陈郎中家。”常福看景修不抽了,道。
“才去的他家,拿了药回来,小子刚吃了药就倒下了,等下药效一上来,指不定就醒了。”阿公听着阿南在外头打水的动静,猜测着道。
阿南没事,想来比阿南要壮不少的景修更是没事。
许是一路背阿南回来用了力气,这下力气没了,身子骨不免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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