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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有吗?”他问。
阿南把她的碗放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了一口,见他皱了眉,她咯咯笑了一声道:“没放,都放在你的碗里了,你喝药了,嘴巴苦。”
“你也吃了药的。”
“我不嫌药苦,”阿南从不嫌药苦,她从给阿爹煎药开始,煎到阿娘走掉,如今她闻着药味,就像闻着阿爹阿婆阿娘身上的味道那样熟,那样亲,“我知道你嫌。”
“我也不嫌。”
“你嫌的,景修,嫌就嫌,嫌的好,嫌就一辈子不吃药,康康健健,一辈子不生病,不中毒。”
“唉,阿南,你说,红果子是不是有毒?”景修把他的糖粥放到阿南嘴边,见阿南小小的喝了一口,她不愿再喝多的了,他也满足了,他端回来用力地嘬了一小口甜甜的粥,他从未觉得掺着谷壳熬的粥这般香甜过。
活着真好,真甜。
“有毒的,阿公说有毒,叫我们以后见了不能吃。”
“阿南,上午你要做什么?”
“衣裳昨晚已经洗了,地早上阿公扫了,柴你也捡回了,阿公说今天上午正好得空,让我跟着他识几个字。”
“啊?”
“啊什么?”
“我等下没空,”景修扭捏道:“我不跟你一块识字了,我晚上回来你教我。”
“你不跟我一起识字,你去哪?”阿南把喝空了的碗往地上一放,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顶到眼眶头,跟猫头鹰一样地盯着景修。
“我去昨天那个地方捉点鱼回来。”
“啊?”这下换阿南“啊”了一声,说着,她扭头,看了坐在堂屋门槛上喝粥的阿公一眼,回过身来,小声道:“我就说了,你怎么不穿我说的新衣裳,非要穿这身小的。”
景修身上现下穿的是他小时候穿的烂旧衣裳,如今穿在他身上已经不合身了,裤子脚已经到了他膝盖的地方,但好在裤头大,他还能穿得下。
他做好了去捉鱼的准备。
“你等下我。”阿南说着站了起来。
景修忙拉住她,“你识你的字,我自己去,我认路。”
“要不得的。”没有她和景修做事不两个人一起去的,阿南走去了阿公面前,高高的嗓子脆亮:“阿公,我跟景修还要去昨天的坑里捉鱼捉泥鳅,我们不吃红果果了,今儿我们不会中毒了。”
她今早一起,力气大得很,做事也不见迟缓,楚阿公见她没事,也放了心,想着她在家歇两日也就没事了,一听她还要去昨天的地方,眼睛掠过她,看向了孙女儿身后的景家小子。
景家小小子怕小媳妇,倒是不怕他,神情坦荡荡地看着他。
在过日子方面,景家这个小子倒也没有要靠着楚阿公的意思,如同他爹一样,再穷骨气也在身上,没想过要靠吸别人家的血过活。
当初景家大郎替儿子求这个亲,阿公和儿子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方才答应的。
年头再坏,有骨气的还是要比没骨气的强。
有骨气的,便是死,也是死在求活路的路上,没骨气的,便是逢人就抢,抢得过初一,也抢不过十五。
像他们村子里那个靠告密在镇子里卖柴火的郑樵夫,指不定这个月就活不过十五了。
只要村长确定了要去县里打劫,那些跟着要去的人家,第一个杀的人就是这个把官贼引上门的畜生。
村里又要死人了,死的还是个三十岁出头,年富力强的砍柴人。
阿公收回眼,把碗底已凉的谷粥喝进肚,正要抬头拒了他们,这时却见小孙女扭过小腰,看着人来他们家的那条小道,惊讶道:“村长伯伯?”
阿公抬头,看到村长周尚志往他们家这边来了,到了嘴边的话便改了意思:“你们去吧,不过,不能像昨天那样了,不能什么都吃,这上山了,不管见着什么,能吃的不能吃的,今儿一律不许进嘴,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阿南拉了景修的手跑开了,生怕跑得慢了,阿公不许。
她急着跑掉,拿了背篓又忘了柴刀,拿了柴刀又忘了拿绳子,拿完绳子又忘了穿草鞋,又慌忙去穿了草鞋出来,路过笑呵呵看着她的村长伯伯身边,她红了脸,跟伯伯道:“伯伯,我走了,我去山上拾遗,你和我公公好好唠。”
周尚志看她忙来忙去,甚是有意思,楚家的这个阿宝打小就讨人喜欢,他也是喜欢的,他朝娃娃点点头,看向她身后的景家小子。
景家这小子就更有意思了,跟着小未婚妻跑来跑去也不见烦,忠诚可靠,像他爹一样。
可惜,他阿爹上山打虎没回来,要是回来了,七里村多一名撑得起场面的武夫,出去了也好办事。
他也笑呵呵地看着小子,道:“护好你家小媳妇,早点回来。”
景修朝他点头,又看向阿公,见阿公也朝他点了一下头,他便拉上了阿南的手。
他们走了几步,景修问阿南:“要背不?”
阿南摇他的手,“我不累。”
不累的,景修,阿南要自己走。
“走吧。”
两小孩儿走了,周村长看着两小儿手牵着手远去的小背影,眯起眼,东边那将将升起来不久的太阳这时已打眼得慌,一大早的就很刺人眼了,他瞧着那毒辣的日头,嘴中道:“老叔,姜是老的辣,这村里,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尤其是我的心思,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周主薄,你蛰伏太久了,再不动,你就要像我这样,又老又残了,该动就动一动罢,趁村里还有几个你能用得动的人,要不等我们都死绝了,你就是想起势,一时半会儿,你又去哪找能听你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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