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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之下,陈襄并未直接回答,只淡淡道:“在下祖籍确为颍川。但现今不过一介白衣罢了。”
这就像是一种默认。崔谌目光变幻。
“陈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地,实在令人钦佩。”
他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方才陈兄所言‘为臣者,在其位,谋其政。若不能,便让贤’,可谓是振聋发聩。”
“只是治国之道,千头万绪,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仅仅纸上谈兵,未免失之偏颇。不知陈兄可有更具体的见解?”
陈襄此次上前,原是为杜衡解围。顺便直抒胸臆了一番。
但在这庭广众之下,对方心生不甘地逼问,他当然也不会畏惧退缩。
“治国之道,确如崔兄所言千头万绪。但万变不离其宗,皆在于‘民’字。”陈襄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社稷方能稳固。为政者,当以民为本,察民情,解民忧,方能长治久安。”
“以民为本……”崔谌咀嚼着这四个字,神色变幻莫测。
围在周围的众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士子,都不敢说话,默默给陈襄和崔谌两人空出一个小圈子,一个个都屏住呼吸。
“天灾人祸,世事无常。若遇饥荒之年,民不聊生,又当如何?”崔谌再次发难,“难道亦要苛责为政者‘不能’、‘不让’?”
饥荒之年,乃是天灾,非人力可抗。以此诘问,便可轻易将对方逼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然而,陈襄却神色自若,反唇相讥:“天灾固然难避,然天灾之祸,往往并非全然不可控。”
他的语调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锐利:“仓廪是否充盈?赈灾是否及时?官吏是否贪墨?政令是否得当?诸多环节,皆可人为。”
“若能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即便天灾降临,亦可将损失降至最低。”
“若真至‘饿殍遍野’之时……那便不仅仅是天灾之过,更是人祸之咎!”
阳光之下,陈襄的眉眼熠熠生辉。
抛出的难题再次被人轻描淡写地化解,崔谌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难看。
“陈兄高论,在下佩服!”
崔谌深吸一口气,握着扇子的手用力,语气生硬中带着一丝恼怒的意味:“圣人有:天意难测,民意如流水。若为政者,殚精竭虑,却仍不能尽如人意,反遭民怨沸腾,又当如何?!”
“——崔公子慎言!”
还未待陈襄及围观众人仔细思考,一道声音忽然从人群外传来,如惊雷般。
“为政者当以民意为重,不可倒行逆施!你岂能断章取义,以此诘难他人?”
人群自动分开。
几位身穿官袍的翰林院学士走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方才于庭中品茶的张学士。
翰林学士,乃是天子近臣,掌管文翰,地位尊崇。
张学士的声音不高,却威严沉稳,仿佛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场中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药味。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崔谌身上。那眼神锐利而冰冷,似是在警告什么。
崔谌面色一白,当即躬身行礼:“学生与陈兄论学,一时情急,言语不妥。还望张士大人恕罪!”
张学士冷哼一声,并未立刻叫起。那道沉凝的目光在崔谌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向陈襄。
陈襄全无忌惮,面无异色地任对方审视。
就在这气氛凝滞之时,旁边同来的李学士却笑着上前一步。
“好了好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让崔谌起身,打圆场道,“今日是文会雅集,以文会友,切磋学问本是常事,偶有言语激昂之处,亦在情理之中。崔公子也是少年意气,张学士便莫要再苛责了。”
他又转向众人,朗声道:“时辰也不早了,宴席已经备好,诸位,请移步入席罢!”
张学士看了李学士一眼,面色稍霁,不再言语,只是拂了拂袖,当先朝着宴饮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崔谌直起身,目光看向陈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甩袖离去,跟上众人。
杜衡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凑到陈襄身边。
“我看崔谌此人临走时眼神不甘。”
杜衡脸上写满了担忧:“对方若不善罢甘休,恐怕要在文会上为难与你。陈兄可要先行离去?”
陈襄正心中思索着刚刚张学士的态度,被杜衡打断,抬眼看他。
见杜衡一脸担忧,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无事的。今日之事,不过就事论事,阐述己见罢了。”
虽然方才那场激烈的交锋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印记,但于他来说却算不上什么,压根不放在心上。
杜衡见此,只化作一声轻叹:“既如此,文会之上,陈兄万事小心。”
“嗯嗯。”陈襄随意回答,抬手示意了一下宴席的方向,“好了,我们也入席罢。莫要让其余人久等了。”
两人并肩而行,向宴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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