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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发垂晨露曦（第2页）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张昭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别处，“我长大了，不能总玩了。”

“长大就不能玩了吗？”张曦追问，眼睛红红的，“我也长大了，我还不是天天练剑玩？”

张昭没说话。他没法跟张曦解释，他不是在“长大”，他是在“挣扎”。张曦是嫡女，将来可以继承张岚的爵位，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可他是侧出的儿子，若不趁着现在多学些本事，将来只能任人摆布。

“我走了。”张昭绕过她，快步往前走。

张曦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垂在背后的乌黑辫子，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个会跟她抢糖吃、会在桃林里疯跑、会偷偷给她塞小点心的弟弟，去哪里了？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张曦抹了把眼泪，像只倔强的小狗，跟在张昭身后，不远不近，就那么跟着。

张昭回到院子时，现张曦真的跟了过来，还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廊下，托着下巴看着他练琴。他皱了皱眉，却没再赶她，只是专注地拨动琴弦。

琴音在院子里回荡，时而清越，时而低沉，像在诉说着什么。张曦托着下巴看着他，看着他指尖在琴弦上跳跃的样子，看着他偶尔蹙眉的小动作，看着阳光落在他乌黑的丝上，泛出细碎的光泽。

她渐渐看入了迷，连弟弟弹错了音都没察觉。她觉得，现在的弟弟虽然不跟她玩了，却好像更好看了，像画里走出来的人，让人移不开眼。

陈砚端着点心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张昭坐在廊下练琴，神情专注；张曦坐在不远处，托着下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孺慕。海棠花落在两人身上，像撒了层粉色的雪，温暖得像幅画。

“曦儿也在啊，快来吃点点心。”陈砚笑着说，把一盘桂花糕放在张曦面前。

张曦摇摇头，眼睛依旧盯着张昭：“我不饿，我要看弟弟弹琴。”

陈砚无奈地笑了笑，没再勉强，只是把另一盘杏仁酥放在张昭手边：“累了就歇歇，别伤着手指。”

张昭“嗯”了一声，拿起一块杏仁酥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散开，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张曦依旧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杂质，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也许，他确实太紧绷了。

张昭停下弹琴的手，看向张曦：“你刚才说，新学了套剑法？”

张曦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像被点燃的星星：“嗯！嗯！我现在就练给你看！”她立刻从板凳上跳起来，拿起木剑就开始比划。

剑光在海棠花下飞舞，像粉色的蝴蝶在追逐，张曦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流畅，带着股少年人的朝气和锐气。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

张昭坐在廊下看着她，看着她跳跃、旋转、挥剑，看着她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光，心里那点因为练琴而产生的烦躁，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也许，偶尔停下来看看，也不错。

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朝着张曦的方向递了递：“歇会儿，吃块糕。”

张曦看到他手里的桂花糕，眼睛更亮了，立刻收剑跑过来，接过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谢谢弟弟！”她的嘴角沾了点糕屑，像只偷吃的小花猫，逗得张昭忍不住笑了起来。

阳光正好，海棠花开得正盛，琴音虽停，可空气里的暖意，却比任何曲子都要动听。张昭看着张曦灿烂的笑脸，突然觉得，也许长大并不意味着要失去所有的快乐，也许他可以在学规矩、练琴棋书画的同时，偶尔停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看看这个一直像小尾巴似的跟着他的姐姐。

至少，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拿起古琴，又拨动了琴弦。这一次，琴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急躁，多了点温和的暖意，像春风拂过湖面，像阳光洒在雪地，像此刻廊下的欢声笑语，宁静而美好。

（那有人问，为什么这么多相似的东西？那就只能理解这个三权界是平行时空了，至于后续问题的话，那就干脆直接收脑子吧）

?ˉ??ˉ??交出你们的脑子??du??栓q

（从这里开始的话是已经两个灵魂融合的过程里面差异已经很少了，就是这个新的灵魂开始逐渐适应这具身体，所以请如果还没适应状态的读者要看的是尽快适应了，就直接给自己心理暗示目前这个主角这个第一卷的主角，是一个纯粹的小孩，只不过拥有着别的人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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