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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照顾,也就一大妈刘梅多些,平时送点窝头之类的吃食,偶尔帮忙洗洗衣服、打扫打扫。
至于老太太常关照的何雨柱、何雨水兄妹,对老太太固然尊敬,但真要说多照顾,倒也谈不上。
最多是偶尔在外做席面时带点肉菜回来,分一点给老太太。
可要说像林建国这样一起吃饭、给她夹菜,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破天荒得到晚辈的体贴照料,老太太此刻心都快融化了,满心满眼只剩下大孙子林建国,哪里还想得起何雨柱和易中海。
前院自来水龙头旁,秦淮如正搓洗衣裳。
这年头的四九城尚未实现自来水入户,整座四合院只有前院这一处接了水管,连同建在此处的旱厕一样,都是为方便管理。
若逢炎夏旱厕未能及时清理,前院便气味熏人,雨后尤甚。
好在眼下天气尚未转热。
秦淮如是贾东旭的媳妇,生得标致,却是农村户口。
三年灾害时期进城,被婆婆贾张氏用五十块彩礼娶进门。
自五九年成婚起,她已育有一子贾梗,去年又添了女儿贾当,如今腹中再度怀有身孕,堪称院里最善生育的媳妇。
与泼辣的婆婆不同,秦淮如平日温声细语,人缘颇佳。
贾张氏性情乖张,反倒衬得儿媳愈柔顺可亲,院里人多对她抱有善意。
一大妈,方才瞧见个年轻小伙去后院老太太那儿,是老太太家亲戚么?见刘梅提着水桶从后院走来,秦淮如出声询问。
说是老太太远房孙辈,叫林建国。
刘梅从老太太那儿听来的仅此而已,二人皆未细说这青年的来龙去脉。
秦淮如心知另有隐情——她分明看见是街道办领导亲自领着人去的后院。
但她素来聪慧,并不追根究底。
若真要住下,院里管事大爷自会召集众人相识。
正说着话,中院传来刺耳的吆喝声:
秦淮如!死哪儿去了?赔钱货尿布湿了还不快来换!
贾张氏那乖戾的嗓门中气十足,在前院也听得真切。
这婆婆总把儿媳盯得死紧,稍离视线便要满院吆喝,嘴里还总不干不净。
快回吧,你婆婆又叫了。
一大妈望着秦淮如隆起的肚皮,目光里带着羡慕。
这媳妇真有福气,下崽似的一年一个。
秦淮如脸颊先是一红,转而白,利索地收拾好盆中衣物往家走去。
她之所以乐意在外洗衣,就是不愿与贾张氏共处一室。
婆婆脾气暴戾,无事也要挑三分错,非打即骂。
秦淮如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想到自己农村户口,吃喝全指仗贾东旭的工资,而乡下日子实在艰难——在这儿至少能吃饱饭。
回到屋里,她手脚麻利地给小当换好尿布。
贾张氏看不惯秦淮如与易中海家走得太近。
虽然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两家在大院住了十多年,但贾张氏心里清楚,易家夫妇没有孩子,一直想找人养老。
贾家只有贾东旭这一个儿子,将来是要给她贾张氏养老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易中海这对没儿女的。
“妈,我就是问了一大妈,上午是不是有人去聋老太太屋里。”
秦淮如叹了口气,找了个理由应付。
其实林建国和王主任进四合院的事,还是贾张氏自己告诉她的。
秦淮如早上很少出门,要照顾两个孩子,伺候不做事的婆婆,还得打扫做饭,实在没那个闲心。
反而是成天坐在炕上纳鞋底的贾张氏,总爱从窗户往外看,留意院里动静。
“哦?老易家的怎么说的?”
一听有新鲜事,贾张氏顾不上骂秦淮如,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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