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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残忍（第2页）

傅承聿抬眼，迎上她的目光，眼底一片冰冷的清醒：

“我确定。”

“什么时候的事？”

“刚查出来。”

“几个月？”

“六周。”

柳曼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但那清明底下，是翻涌的暗流。

“秦震知道吗？”她问。

“不知道。”傅承聿说，“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只是放风声了。”

柳曼云沉默了。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什么。

“承聿，”她缓缓开口，“有件事我不明白。”

“您说。”

“明面上，你在为了江晚姝羞辱她。宴会上，所有人都看见你对她的态度。”柳曼云盯着他，“私下里，你们却……有了孩子？”

傅承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做戏。”他说，声音很平静，“给秦震看的。”

“做戏做到床上？”

“那之后。”傅承聿说，“账本到手之后。”

柳曼云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那笑容很短，很冷，带着浓浓的讽刺：

“承聿，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傅承聿没说话。

“她回来了。在你身边。”柳曼云讥讽道，“在你把她从公司赶走之后，在你为了那个江晚姝当众羞辱她之后，她还是爬回你床上去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沾了毒的针。

傅承聿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了一下。

“妈，”他抬眼，“您说话可以不用这么难听。”

“难听？”柳曼云笑了，那笑容很短，很冷，“承聿，我该怎么说？说我儿子有本事，明面上养个替身演戏给全城看，暗地里跟正主偷偷摸摸搞在一起？”

她身体前倾，盯着他的眼睛：

“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在她跟秦震睡的时候？还是她刚从秦震床上下来，就上了你的？”

傅承聿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没有——”

“没有什么？”柳曼云打断他，“没有跟秦震睡？承聿，那是秦震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全城都知道！她要是没跟他睡，秦震会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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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沉默。

他知道母亲说得对。

至少，在所有人眼里，那是事实。

“所以，”柳曼云靠回椅背，眼神像在打量一件赃物，“你现在护着的，是秦震睡过的女人。而她肚子里——”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

“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

傅承聿的瞳孔骤然收缩。

“妈，”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怒气，“您这话过分了。”

“过分？”柳曼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承聿，你清醒一点！那个女人是什么出身？什么路子？她能爬秦震的床，就能爬别人的床！你告诉我，你跟她搞在一起的时候，秦震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那孩子——”

“够了。”傅承聿打断她，声音不大，却让花房里的温度骤降。

他抬起头，迎上母亲的目光，眼底一片冰冷的黑暗：

“孩子是我的。我确定。”

“你怎么确定？”柳曼云反问，“就凭她说？承聿，那种女人的话能信吗？她要是真怀了，谁知道是谁的种？秦震的？还是她在外面乱搞——”

“因为我跟她睡的次数，”傅承聿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比我跟您认可的人睡的次数，多得多。”

花房里，瞬间死寂。

柳曼云僵在原地，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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