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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跟了元曜二十年,最懂元曜的心思。”拓跋烈说,“有他看着,你们放心,我也……死得明白。”
这话说得很坦然,坦然得让人心头堵。苏清月看着这个老人,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建康城的宴会上,他第一次看见她时的眼神——审视,估量,像在看一件兵器。
那时他是北朝使臣,她是细作寒鸦。他是她的上级,她的刀柄,她的……囚笼。
而现在,他坐在她面前,求她准他回家等死。
“好。”苏清月终于说,“萧策陪你去。”
萧策猛地看向她,眼神里有不满,但没敢反驳。拓跋烈却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靠在竹凳上,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还有一件事。”他说。
“说。”
拓跋烈看向她,那只完好的眼睛里,有光在闪:“我想知道……当年在峡谷,你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没有?”
苏清月记得那一战。那是她和陆停云寻弟途中,遭遇北朝杀手围剿,拓跋烈亲自带队。混战中,她有机会从背后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但最后,剑尖偏了三寸,只刺穿了肩膀。
她当时对自己说,留他一命,是为了套取情报。
但真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苏清月如实说,“也许是因为……你教过我。”
“教过你什么?”
“教我怎么活下去。”她看着远方,声音很轻,“怎么在绝境里咬牙,怎么在黑暗里找光,怎么……变成寒鸦。”
拓跋烈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可我教你的,最后都用来了对付我。”
“不是你。”苏清月纠正他,“是你效忠的那个王朝。”
又是一阵沉默。蝉鸣忽然停了,梅林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风穿过枝叶,沙沙作响。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拓跋烈说,声音低得像耳语,“你和他……后悔过吗?”
苏清月知道“他”指的是谁。她没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廊边,看着那片梅林。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光影斑驳,像碎了一地的金子。
“后悔什么?”她背对着他问。
“后悔相遇,后悔相爱,后悔……明明知道是兄妹,还放不下。”
苏清月转过身,看着他。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拓跋烈,你这一生,爱过什么人吗?”她反问。
老人怔住了。许久,摇头:“没有。”
“那你不会懂。”苏清月说,“有些事,不是后悔不后悔能说清的。就像有些路,明知道是绝路,也得走下去。因为回头……也是一片漆黑。”
拓跋烈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撑着拐杖站起来,腿在抖,但他站得很直。
“我明白了。”他说,声音嘶哑,“我这一生之败,不在沙场,在低估了人心。”
顿了顿,补充:“尤其是……你们之间的。”
苏清月走回廊下,与他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只隔三步,却像隔了二十年光阴,隔了一场国破家亡,隔了无数生死恩怨。
“你错了。”她轻声说,“不是低估,是你不曾拥有。”
拓跋烈浑身一震。
“你不曾拥有过那样的感情,所以你看不懂,也算不准。”苏清月说,“这世上最厉害的谋略,从来不是算计人心,是……人心甘情愿。”
说完,她转身回屋,走到门口时停下:“萧策,送拓跋将军回去。三日后出,你陪他去北境。”
萧策躬身:“是。”
拓跋烈还站在原地,拄着拐杖,佝偻的背影在阳光里显得格外单薄。他看着苏清月进屋,关上门,然后缓缓转身,一步步往外走。
脚步很慢,但没再踉跄。
侍卫上前想扶,他摆摆手,自己走着。走到马车边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梅林。
蝉又开始叫了。
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有种说不出的释然。
然后上车,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梅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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