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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股恐怖的威压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黑暗里,凌昊才敢缓缓地吸进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胸口一阵阵疼,却也带来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他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麻布衣服贴在背上,又冷又黏。颧骨上的淤青开始烫,一碰就疼。
怀里的小女孩慢慢抬起头,小脸煞白,嘴唇还在哆嗦,眼里的恐惧却少了些,多了几分懵懂的依赖。她看着凌昊,小声地、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字:“……怕……”
凌昊低头看着她,又望向刚才男人被拖走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小滩暗褐色的污渍,还冒着淡淡的腥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死亡不是偶尔降临的意外,而是如影随形的影子——既来自那些吃人的虚,也来自同样挣扎求生的“同类”。
刚才那个地窖,如果他能快一步钻进去,如果他能更壮一点,把那两个男人打走,活下来的会不会是他?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轻轻放下小女孩,背靠着冰冷的垃圾山滑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饥饿和疲惫像潮水似的再次涌上来,眼前又开始黑,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必须找吃的,找水。立刻,马上。不然不用虚来杀他,他自己就会饿死。
他休息了几分钟,稍微缓过点劲来。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了——先前的迷茫和恐慌被刚才的死亡经历冲掉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硬的求生欲。
他拉起小女孩的手,她的手冰凉而细小,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的。“跟着我,别出声。”他低声说,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像抓着救命的稻草。
凌昊开始行动。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乱撞,而是用现代人的观察力,一点点“扫描”周围的环境——他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也避开刚生混乱的区域,专挑那些偏僻的、看起来被人遗忘的角落。他会留意哪些窝棚门口有干净的水罐、哪些窝棚的结构更结实——这些地方往往有“主人”,绝不能靠近,否则又是一场争斗。他把目标放在那些废弃的破屋和没人管的垃圾堆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塌了半边的窝棚角落里,他扒开一堆霉的烂稻草,现了一个破了一半的瓦盆——盆底居然沉着小半盆浑浊的积水,里面还飘着细小的泥沙。
水!
凌昊的心脏猛地一跳,蹲下身,手指都在抖,小心翼翼地端起瓦盆,生怕稍微一晃,这点水就洒了。他先把瓦盆凑到小女孩嘴边,轻声说:“慢点喝。”小女孩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满足,连喉咙滚动的动作都透着珍惜。等她喝了几口,凌昊才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浑浊的水带着土腥味,划过灼痛的喉咙,却像甘霖似的,让那股烧心的干渴感淡了不少。
这小小的成功让他松了口气,也更有动力了。
紧接着,他在一堆碎砖块下面,现了几株蔫巴巴的暗绿色野菜——叶子上还沾着泥土,看起来像是刚冒芽就被遗忘了。他毫不犹豫地拔起来,擦了擦叶子上的泥,就递给小女孩几片,自己则把剩下的塞进嘴里。野菜的苦涩汁液在嘴里炸开,刺得舌头麻,咽下去时连喉咙都跟着紧,可咽到胃里的瞬间,那股快把他烧穿的饿意居然真的淡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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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了这点水和野菜,虽然远不够填饱肚子,却让他恢复了些力气,至少能站稳了。
他拉着小女孩,找到一个相对背风的断墙角落坐下——这里能看到大半条街道的情况,一旦有动静能及时反应,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头顶的天空更暗了,灰蒙蒙的云层压得更低,连一点光都透不过来,像是要把这片贫民窟彻底罩进黑暗里。温度开始下降,寒意顺着裤脚往上爬,渗进骨髓里。
周围的混乱渐渐平息了。幸存的人们像受惊的老鼠,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探出头,脸上带着麻木的后怕。没人说话,也没人互相安慰,只有沉默——一种带着死寂的悲伤的沉默,仿佛刚才死去的人,只是路边的垃圾。
凌昊靠在冰冷的断墙上,小女孩依偎在他身边,大概是累坏了,也吓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噩梦。
他望着这片破败的、充满恶意的土地,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恐慌和茫然,而是变得深沉,像藏着暗流。他终于明白了这里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道德是奢侈品,文明是笑话,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目标。水、食物、安全的地方,每一样都要靠抢、靠争,靠比别人更狠、更强。
他抬手摸了摸颧骨上的淤青,指腹按下去,钝痛让他更清醒。力量。他需要力量——不是抢一口吃的的力气,是能对抗虚、能保护自己,甚至……能保护身边这个意外多出来的“责任”的力量。
他想起了那个死神,想起那道快得看不清的刀光,想起虚在那道刀光下瞬间消散的样子。那种力量,是不是离开这个深渊的唯一办法?
可怎么才能获得力量?像刚才抢地窖的男人那样,变得冷酷无情,为了活路不择手段?
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睡着的小女孩,她的呼吸很轻,小脸上还沾着点泥污,却透着孩子气的柔软。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断墙的另一侧传了过来,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漠然:
“新来的?”
凌昊猛地一惊,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受惊的豹子似的弹起来,下意识地把小女孩护在身后,警惕地望向声音来源——他居然没现有人靠近!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麻布衫的老者,不知何时坐在了不远处的半截石墩上——那石墩上还沾着青苔,他却像坐在自家的椅子上似的,安稳得很。老者须皆白,头用一根烂绳子扎着,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像被岁月刻过的树皮;眼神看起来浑浊,却又透着一种奇异的清明,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他手里拿着一根光滑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面,出“笃、笃”的轻响。
老者没看凌昊,目光落在远处渐渐沉进黑暗的地平线,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没指望他回答。
“带着这么个小累赘……”老者又开口了,声音慢悠悠的,听不出喜恶,“光靠捡垃圾填肚子,你们俩啊……恐怕熬不过下一次虚来‘觅食’喽。”
凌昊的心脏重重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老者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刚升起的一点安稳感——他说的是实话,也是最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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