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黑风隘口像道丑陋的伤疤,横亘在苍凉的荒原上。两侧崖壁漆黑如墨,是被巨斧劈开般的陡峭,寸草不生,只在岩壁缝隙里积着陈年的沙尘,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投下的阴影压得人喘不过气。谷间的风永不停歇,卷着砂砾和碎石,在隘口前搅出一片昏黄迷雾,连远处的嘶吼声都被撕得支离破碎,听不真切。
凌昊牵着小芽站在风沙里,渺小得像两粒随时会被吹散的尘埃。不远处的洼地就是“鬣狗商队”的驻地,几十号人围着板车和驮兽忙碌,却没有半分烟火气,只有与荒原融为一体的掠夺感——破旧板车的轮轴锈得黑,驮兽瘦得肋骨根根分明,连商队成员的眼神都带着凶光,脸上的伤疤在风沙里泛着暗沉的光,像在诉说着流魂街最原始的厮杀。
无数道目光像带倒钩的鞭子,落在凌昊身上。它们扫过他破烂麻布衫下隐约的伤疤,在他腰间那柄用脏布条缠着、却藏不住锐利轮廓的斩灵之刃上顿了顿,最后像现猎物般,黏在小芽的脸上——那张小脸沾着泥污,却掩不住清秀,看得商队里几个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混着评估价值的贪婪、对待牲口的漠然,还有几分“猎物落网”的残忍兴奋。
小芽的手在抖,冰凉的指尖紧紧攥着凌昊的手指。凌昊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用不算宽阔的背影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混着沙砾的冷风,压下狂跳的心脏,掌心攥紧那枚刻着爪印的黑木牌,一步一步走向商队。
他直接找向那个正呵斥手下捆货物的疤脸壮汉——那人脸上的刀疤从眉骨斜划到下颌,说话时疤肉跟着抽搐,一看就是个头目。
“滚开!这儿不是要饭的地方!”疤狼连眼皮都没抬,挥手就赶,像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唾沫星子混着沙粒溅在凌昊脚边。
凌昊没动,举起黑木牌,让爪印对着疤狼的眼睛,声音沙哑却平稳:“有人让我来,凭这个,跟你们过隘口。”
疤狼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瞳孔微缩,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危险的审视。他重新打量凌昊,眼神像钩子似的勾过斩灵之刃,又瞟了眼小芽,黄牙一龇,笑里藏刀:“爪印?呵,规矩懂吗?”他搓了搓手指,动作粗俗又直接,“买路财,或者等值的‘货’。”那目光在小芽身上打了个转,意思再明显不过。
凌昊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甲陷进掌心的旧伤里,刺痛让他保持清醒。他没退,只是盯着疤狼,眼神像结了冰的潭水,没半点波澜。
“疤狼,对客人客气点。”一个阴柔的声音插进来,像毒蛇吐信,打破了僵持。
一个穿灰色细麻长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面色苍白得没血色,身形瘦削,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里都透着算计。疤狼见了他,嚣张气焰立刻矮了半截,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奎先生”。
奎蛇笑眯眯地看着凌昊,目光像无形的手,把他浑身上下的伤口、斩灵之刃的轮廓、甚至小芽攥着衣角的小动作都摸了个遍,最后落在黑木牌上,点头道:“既然是‘爪印’引荐,那就是自己人。过路费嘛……”他拖长语调,显得格外通情达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先记下也成。”
话锋一转,他又摆出“为你着想”的姿态:“小兄弟,你带着小妹妹,浑身是伤,独自走流魂街,九死一生。不如暂时加入我们,当个临时伙计,路上搭把手,过路费就抵了,我们还能护你们周全,多好?”
这番话听着像雪中送炭,可凌昊心里的警铃响得更凶——夜枭的警告还在耳边:“别相信任何人。”奎蛇的笑太假,眼神深处的算计冷得像冰,这哪是招揽,分明是张等着他钻的网。
不答应,立刻会被当成猎物围攻;答应了,就是主动走进罗网。凌昊低头看了看小芽——她正仰着小脸,眼里满是恐惧,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全是依赖。再抬头望向那黑漆漆的隘口,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股铁锈味。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麻木的顺从,点头:“好。”
先活下去,再想别的。
“聪明人!”奎蛇笑得更欢,伸手拍了拍凌昊的肩膀——凌昊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我叫奎蛇,管点杂事。这是疤狼,兄弟们的头儿。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他把凌昊和小芽安排到队伍中间的板车旁,说“方便照应”,又扔过来一个硬得能砸晕人的黑面包和一小袋清水,算是“安家饭”。凌昊默默接过来,把面包泡软了喂给小芽,自己咬着干硬的面包,味同嚼蜡,眼角的余光却没停过——他得摸清这商队的底细。
商队约莫三四十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的扛着锈刀,有的攥着短棍,身上的伤比他还多。货物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可驮兽走得踉踉跄跄,风偶尔掀起油布角,能看到里面深灰色的矿石,还透着微弱的灵子波动,不像普通货。
护卫们分成几拨,各守一块区域,眼神警惕地盯着隘口方向,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凌昊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像虫子似的,黏在他和小芽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觊觎,像在等下手的时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休整了半个时辰,前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商队像条蜈蚣似的动起来,朝着隘口闸门挪去。越靠近,风越猛,砂砾打在脸上生疼,连呼吸都带着沙粒。闸门是漆黑的金属铸的,厚得能挡住虚的冲击,上面的划痕和暗红锈迹,像干涸的血,半开的闸门后是幽深的通道,像通往地狱的入口。
奎蛇独自上前和守卫交涉,凌昊远远看到他递过去些亮晶晶的灵币,又凑在守卫头领耳边说了几句。那头领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扫过商队时,在凌昊和小芽身上停了几秒,眼神淡漠得像看两块石头,然后挥了挥手,放行了。
可凌昊敏锐地捕捉到,奎蛇和守卫头领交换了个短暂的眼神——那不是审查与放行,更像是心照不宣的确认。
闸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闷响震得人耳膜疼,把外界的光线和风声都挡在了外面。通道里一片昏暗,只有墙壁上嵌着的萤石着惨绿的光,空气潮湿阴冷,混着铁锈和霉味,呛得人咳嗽。
商队点燃火把,队伍在狭窄的通道里拉成长蛇,脚步声、车轮声、驮兽的响鼻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格外刺耳。凌昊把小芽护在板车内侧,斩灵之刃的刀柄始终攥在手里,全身的感官都提到了极致——他既要防着通道两侧的阴影,更要防着身边这些“自己人”。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隐约传来水声,通道也变得宽敞些。眼看就要到出口,异变突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爱意诀别周瑾元林浅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是作者狂野荷包蛋又一力作,我哮喘发作时,周瑾元正在宴厅中央与女秘书亲密共舞。即便我口吐白沫,陷入昏迷,男人依旧搂着女秘书,耳鬓厮磨,谈笑风生。回家途中,我在副驾驶柜里,发现一枚钻戒。没等我开口,周瑾元皱眉抢过去,冷声说不是给你的。我点了点头,指着路口前方的婚纱店,平静道麻烦你靠边停下车。之前定制的婚纱长裙,如今想来,是该退掉了。我刚走进婚纱店,周瑾元就下车追了上来。他将一件女士外套丢砸到我脸上。林浅,改改你丢三落四的臭毛病。周瑾元有洁癖,从不允许车上落下任何属于我的东西。看一眼地上的外套,我淡淡开口不是我的。听到这句话,男人缓和脸色,毫不嫌脏的将外套捡起,收叠。我知道,衣服是江萌的。每回江萌故意落东西,都能引起我和周瑾元歇斯底里的争吵。...
(无戾气单女主不搞暧昧工业)魂穿被傻柱打闷棍同名同姓的许大茂。一下来到这大灾大难的58年,许大茂励志为国家做点什么,从轧钢厂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带领科技发展进步。...
气不想跟隋念安主动联系,但此刻还是不受控制的拨通隋念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隋念安离开海...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