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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天授十七年五月末,武阳长公主领兵十万出战沧州,前将军岑丰主管粮草军需,岑丰长子岑晋任监军。
六月末,大军急行,终于抵达沧州界碑,昆吾城却烽烟已熄,城头高悬着北戎战旗,护城河浮尸堵塞水道,腐臭的浓烈气味弥漫过几十里。
这座曾为大央抵挡住无数次外族侵略,始终屹立不倒的雄城,惨然易主。
七月,武阳长公主由南至北行军,军纪严明,沿途安营扎寨,清贼剿匪,收纳义军,吊民伐罪,拨乱兴治,深得人心。
沧州一时间人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北郡失地军民盼望武阳长公主,更是若大旱之望云霓。
七月中,程曜灵奉命领兵剿匪途中,遇到一位甚是豪义的女匪头,二人意外联手共灭三百北戎斥候,一见如故,
女匪名曰唐万年,身量不高,力气却大,脸上嵌了对又倔又亮的牛眼,擅使双锤,舞起来虎虎生风,水泼不进,煞是骇人,性子极火爆,说话比程曜灵还直。
程曜灵带她回军营想找武阳长公主脱罪入伍时,长公主正忙,先见到了慕容瑛。
慕容瑛跟唐万年说了会儿话,乐得眼泪都出来,被唐万年误以为是达官贵人的嘲笑,脖颈一梗举起双锤就叫嚣着要把人砸成肉酱,还是程曜灵拦在中间,慕容瑛才幸免于难。
武阳长公主一踏进自己帅帐,见到的就是这离奇场面,慕容瑛见她来了,一溜烟儿逃过去躲在她背后,给她告状,笑说这样的猛士其他人哪儿能降住,还是给曜灵做副将的好。
唐万年就这样成了程曜灵的副将,她从前的那些手下,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的,也编到了程曜灵带的军伍中,二人整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竟然很是和睦,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九月,在武阳长公主指挥下,央军夺回昆吾,满城欢庆,程曜灵包下昆吾最大的酒楼,开了三条街的流水席,宴请手下以及其他所有来凑热闹的军民。
程曜灵在席中端着酒杯穿梭,喝着别人起哄倒给她的一杯又一杯酒,笑得发晕,站都站不直了,扶着桌子直摇脑袋。
唐万年不饶过她,还给她灌酒,程曜灵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疾手快地反灌了她满嘴,酒液顺着唐万年脖颈淌进她衣领里,顿时满堂哄笑叫好声。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程曜灵算是明白了,唐万年这人看着莽直,其实贼精贼精的,心里算盘打得劈里啪啦响,昆吾城刚稳住,她就在城里的好地段低价盘下了几间宅子还有商铺,钱不够还问程曜灵借。
这回程曜灵大宴众人,连武阳长公主和慕容瑛都捐了不少银两,结果轮到她出资的时候,她推三阻四,分文不出,抠得程曜灵没话说,就这也厚着脸皮来参加宴席了,还带头起哄给程曜灵灌酒。
程曜灵这会儿晕晕乎乎地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公报私仇借机把唐万年大揍一顿。
她晃了晃脑袋,扶住桌案深深呼出一口酒气,再抬眼时,于满场嘈杂纷乱中,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崔南山。
仍是漂亮得让人心醉的一张脸,仍是锦衣华服干净得纤尘不染,仍是如梦似幻的狐仙般的气韵,笑得桃花眼弯成新月,唇角翘着,下颌尖尖,正端了杯酒递到她嘴边。
程曜灵盯着他眨眨眼,没碰酒,而是上手扯了扯那张熟悉的、一贯缺乏血色的脸,触感光滑细腻,嘟囔了一句:
“风雅颂都开到沧州了吗?”
崔南山脸立刻黑了,收回那杯酒自己一饮而尽后,往酒楼上眺了眼,拉着程曜灵去了顶层包厢。
程曜灵靠坐在榻上打了个酒嗝,挠着脑袋看向站在窗前的崔南山:
“你总不会是来找我要钱的吧?”
她现在可是穷得要命,钱袋子比脸都干净。
崔南山把玩着手中玉骨折扇,无奈地问:“我看起来很爱财如命吗?”
程曜灵摇头:“看起来不是,但实际上就是,我还记着咱们见第一面的时候,你就惦记起我的食邑田庄了。”
崔南山气笑了,故意说反话:“对,我不远万里风餐露宿,路上命都差点丢了,屁颠屁颠地跑到昆吾来,就是还惦记着你的食邑田庄。”
程曜灵摸不着头脑,又喝多了酒,迷迷瞪瞪地呆在原处,脑子转得很慢,费劲思索着崔南山的话。
崔南山见此叹了口气,也没办法了,走到程曜灵面前,随手拿折扇敲了敲程曜灵脑袋,语气比没熟的青梅还酸:
“在沧州,多的是人给郡主吹《蓬蒿曲》吧,恐怕郡主是一点也想不起我了。”
程曜灵抬头看他,一双圆眼睛水蒙蒙的,吐字也慢吞吞:
“没有,别人吹的曲子都没有你吹的好听,你做的小菜也好吃,我跟好多人都夸过呢。”
崔南山听见这两句,本来气顺了不少,刚有了点笑模样,就听见程曜灵又道:
“我还跟她们说,等仗打赢了,要是有意入京,可以去风雅颂光顾你呢,听曲儿吃菜什么的都不错,就是有点贵,不过附近风景好嘛,胭脂河就在旁边,你长得也好看,还是值得的……”
崔南山脸色难看得程曜灵不敢说话了。
他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要多谢郡主给我介绍生意了,可惜我已经离开风雅颂,恐怕不能招待。”
程曜灵慌忙点头,一个字也没敢再接。
看着她懵懂酡红的脸和神志不清的傻模样,崔南山忽然觉得自己生的气特别荒诞可笑,没辙地用折扇敲了敲自己额头,对程曜灵道:
“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免得后面头疼。”
等他端了醒酒汤上来,程曜灵都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睡着了。
崔南山把人捞起来喂汤,程曜灵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唐万年又给她灌酒,推拒挣扎间,双唇不经意划过了崔南山脸颊。
崔南山刹那间愣住,喉咙滚了滚,心思顿时乱了,脸红心跳半晌,再喂药时心虚得很,躲躲闪闪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心里却又异常甜蜜,原本那份隐秘而朦胧的期盼和渴求似乎在一瞬间就浮出水面,冲荡得他头晕目眩也无比清醒。
喂完醒酒汤,他放下碗定定望住程曜灵,想到这个人将来要做他的妻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怀着一种此中情意不肯为外人道也的骄矜,崔南山俯身向前,轻轻弹了程曜灵一个脑瓜崩,低声道:“便宜你了。”
他想,他这样家世超凡行高于众的美男子,从此刻起就要被一个说话傻气睡姿也难看的毛丫头给套牢了,以后大半辈子要被她管,要和她面对满地鸡毛蒜皮,还要跟她吵架再和好再吵架再和好,直到头发白了嗓子也哑了,真是烦。
不过算了,谁让他大度呢,一辈子嘛,也不长,就勉为其难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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