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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且紧紧抱住,不是,勒住段不言,段不言噗嗤一乐,“怕甚,你家娘子如此美艳,还活泼大胆,是你风适之的福气。”
福气?
凤且轻哼一声,“明日一早我就入京,瘸了腿已是不够得体,夫人再咬伤我嘴角,真要让我在京城把脸丢尽。”
噗!
“脸儿,值得几钱?”
段不言轻轻一推,若不是马兴与阿苍垂着头扶着大人,这一推,必然把凤且推到小径外头雪地之中。
“夫人……”
凤且略有不满,他再是容忍段不言这妖孽,也不能说在一干下属跟前失了颜面,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主母,这般轻佻放荡,再是凤且心胸宽阔,也受不住。
段不言嗤笑,双手重新塞到滚毛手笼之中,独自前行,后面丫鬟随后跟上,一行女眷犹如仙女下凡,看得屈非边上的大老粗都不敢抬头直视。
竹韵边上的铃铛眼眸子星亮,一眼就看到白日里对夫人不敬的肖贤,她扯了扯竹韵衣袖,踮着脚尖同竹韵说道,“姐姐,喏,你且瞧着那贼子。”
“嗯,我早已瞧到,夫人说了,莫要声张。”
铃铛满脸不悦,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人群之后,低垂着头的肖贤众人。不过她也倒是听话,并未多言,小跑着跟着夫人跨入了知味亭。
知味亭,本身只是个长亭。
后来几经改造,加了墙体窗格门板,做成了阁,但凤且觉得名字好,就懒得改了。
这里也是凤且的地儿。
他往日宴客、招待下属,就在此处。反而是段不言,从来不得凤且看重,平日里宴客的,也鲜少请她出面,除非是下属带着女眷,才有她“露面”的机会。
掐指算来,这是段不言第三次踏入知味亭。
她冷笑盈盈,跨入门槛,转头唤道,“屈非,过来。”
一听这话,屈非的下属为他打抱不平,觉得谁家主母这般称呼个三品武将,直呼其名?
半分脸面不给。
谁料自家将军,也只是稍微迟疑,立时就跟了上去,“夫人,有何吩咐?”
段不言也不管跟着进来的凤且,倒是凑到屈非耳边,“你后头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是谁?”
嗯?
屈非立时回头,指着肖贤,“夫人说的可是哪位?”
段不言双手套着手笼,直接给屈非抬起的手压了下来,“快说,指指画画的,你有病啊?”
屈非:……
一干将士穿着打扮大差不差,我若不指,怎地明白你说的谁!
略有委屈,看向凤且,凤且也顺着屈非手指看去,“夫人说的是谁?”
段不言冷哼,看向屈非。
屈非略有不确定,“如若是说那留着胡须的瘦个儿,是我下头的管队。”
嗯哼!
“叫肖贤。”
段不言转过身,不再看哪一处,搭着凤且的手臂,上了主位。
知味亭里今日待客,全用的条桌,入门绕过照壁屏风,入眼就是正中央的主桌,二人之位。
下来两个台阶,恁地平地大堂,顺着主桌左右侧方向,各放了四五条桌案,每个桌案可坐两人,三人。
相配的均是矮凳,倒有几分秦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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