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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打打闹闹,欢愉之后,就这么搂着睡到天亮。
凤且先醒过来,他侧低头,就看到怀里紧紧靠着他的女子,春睡不醒,乖巧如猫。
再抬头,原本的幔帐也没了。
空空的拔步床,甚是奇怪,侧看去,一地狼藉。
凤且起身,有些不忍直视。
从不曾这般胡乱来过,他本是个谨慎、沉稳的性子,可遇到段不言后,一切全变了。
这个妖孽,哪里来的能耐,竟让他失了好多原则。
若是往日,床榻之上怎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他几乎想不起跟从前的段不言有过肌肤之亲,如今一想到鱼水之欢,就是段不言灵蛇一样的腰肢,和那居高临下的魅惑。
站在狼藉之地,凤且竟是无意之中笑。
这日子,是比从前那般死气沉沉的好太多,凤且回头,看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女子,多了几分纵容与宠溺。
到外屋,喊了丫鬟。
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算收拾妥当。
凝香几人,早已见惯不怪,出了门,各自会心一笑,“大人与夫人,如此恩爱,今日那于夫人即便上门,也讨不得个好处。”
竹韵重重点头。
“只盼着夫人调养好身子,早日得个哥儿。”
秋桂听闻,也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夫人受了不少磨难,上苍也该给夫人些恩赐,若能得个哥儿,任谁来这府上,都轻看不了咱们夫人。”
小丫鬟们,要求真高。
直到午后,凤且回到府上,陪着段不言用饭,饭毕才漱了口,门房就来人禀报,说于夫人上门拜见大人与夫人。
凤且微愣,“早间没来?”
段不言狡黠一笑,“早间你去官邸了,她来见谁?”
凤且蹙眉,“一会儿我也要走。”
嗐!
段不言嗤笑,“至少此刻你在。”
“你倒是幸灾乐祸,罢了。”
凤且低叹,只能吩咐丫鬟,“请到前院客室里,我一会儿与夫人过来。”
“是,大人。”
倒是段不言乐不可支,“前院的客室,你倒是冷淡得很,这听雪楼都不让她进啊?”
凤且伸出手指,轻掐了她脸蛋一记,“哪里敢,这可是我娘子的地儿。”
段不言似笑非笑,“你这么维护我,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凤适之。”
凤且轻哼,“你这冷心冷血的,也会受宠若惊?”
叫来丫鬟,说要给段不言好生梳妆,此刻的段不言,长结成辫子,还是一身浅绿素衣,月白间裙,浑身上下,就头顶上的髻之中嵌着的红玉簪子,价值不菲。
通身上下,太过简朴。
段不言一听,马上不乐意了。
“就这般,姑奶奶我天生丽质,还怕被人挤下去。”
凤且扶住段不言身子,仔细看了看,微微颔,“娘子说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天生媚骨,何须多此一举,既如此,走吧!”
他牵起段不言的素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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