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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局中更有局（第2页）

“我说——”她抬起右手，从布包里抓出三枚铜钱，“你命宫有死符星，七日内必见血光。这不是算出来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手腕一抖，铜钱飞出。

三枚铜钱落地，排成一行，正对着厉万疆的脚尖。

“坤为地，顺也。”她上前一步，“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厉万疆盯着地上的铜钱，手指扣在扳机上。

三秒后，枪响了。

子弹擦过她右耳，带下一缕头。那丝飘在空中，落在铜钱中间。

她没有眨眼。

只是低头看了看头，抬头看他：“你刚才，没顺我。”

厉万疆呼吸加重，左臂绷带渗出血迹。举枪的手微微抖，却强行稳住。

“你以为我不敢开第二枪？”他说。

“你不是不敢。”她伸手摸了摸耳朵，指尖染血，“你是怕。你梦见码头那些人了吧？他们一个个爬上岸，脸白，嘴里叫你名字。你跑，他们在后面追。你躲进祠堂，门关上了，香炉却自己倒了。你回头一看，供桌上全是湿脚印。”

厉万疆瞳孔骤缩。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她打断他，“我还知道你现在每天要烧七张替身符，睡前三遍净魂咒。可没用。因为你左手那串铜钱，早不是护身符，是催命符。它们认你，但也记恨。你用七个孩子的命养它，它就要用你的命还。”

厉万疆咬牙：“闭嘴！”

“你不信？”她又上前一步，“那你现在打死我，看看明天会不会梦见第八个孩子来找你？他穿着校服，书包还在背上，脸上全是泥。他会问你：‘叔叔，你说送我去好地方，为什么我一直在井底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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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万疆后退半步。

枪口晃了一下。

二当家站在旁边，额上冒汗。他看看厉万疆，又看看沈无惑，忽然低声说：“老大，这事……要不要再想想？”

“滚！”厉万疆怒吼，“谁让你说话的！”

二当家顿时闭嘴，手中的钢管也垂了下来。

沈无惑笑了：“你看，连你自己人都不信你能撑住。”

她弯腰，用鞋尖将地上的铜钱踢乱。

“你找我合作，是因为你知道你快不行了。你想活命。可你舍不得权，舍不得钱，更舍不得这些靠孩子换来的运气。所以你一边求我，一边拿枪指着我。你觉得这样很威风？”

她摇头：“太odu了。”

厉万疆脸色铁青：“你找死！”

他抬枪又要射。

这时，阿星突然冲上前一步。

“别碰我师父！”

他手里还攥着破扫帚，挡在沈无惑面前，浑身抖，却没有后退。

厉万疆愣了一下，冷笑：“就你？你也配？”

“我配不配不重要。”阿星声音颤，“但我不能看你欺负她。”

沈无惑在他背后叹了口气：“傻小子，谁让你出来的？”

“你不让我护你。”阿星低声说，“那我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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