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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调查受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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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厉万疆的手法。”她说，“也不是钱百通那边的味道。它……更老。”

沈无惑吹灭蜡烛：“我知道。”

第二天早上，阿星拿出相机存储卡，插进读卡器。他想看看昨晚拍的照片有没有问题，结果现一张都没丢，但其中一张的创建时间显示是拍摄完成前两分钟。

他把电脑推到沈无惑面前。

她看了一眼，合上盖子：“能预读数据流，要么用了风水镜反照，要么有人养了‘先知鬼’。不管是哪种，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那咱们还查吗？”阿星问。

“不查？”她冷笑，“等他们把第七个孩子炼成灯芯，我们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她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名字：殡仪馆老道张师傅、退休警员李建国、懂阴文的图书馆管理员王姨……写了六个，全部划掉。

“昨晚我打了两个电话。”她说，“张师傅接通后一句话没说，电话里全是沙沙声，像收音机没信号。李建国的女儿回的，说他昨夜突然高烧，现在在医院icu躺着，医生查不出病因。”

阿星手一抖：“所以……只要帮我们，就会出事？”

“这就是警告。”她撕掉本子烧了，“以后谁都别找。消息一漏出去，倒霉的不只是我们。”

“可我们三个……真能行？”阿星声音低了，“他们连医院都能影响，我们连报警都不敢。”

沈无惑看他一眼，眼神很平静。

“你以为我为什么活到现在？”她说，“不是靠打架，也不是靠后台。是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往前冲。”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阳光很好，楼下大妈遛狗，快递员骑车穿过街道，一切都很正常。

“他们想让我们怕。”她说，“怕到不敢动，不敢查，不敢开口。可只要我们还在走，还在看，还在记，他们就没赢。”

阿星盯着地面，忽然说：“师父，我昨天充电了。”

沈无惑回头。

“就在菜市场王麻子摊子那儿。”他声音紧，“充了大概十分钟。我没说什么，就把手机放他插座上充了个电。”

她没骂他，也没叹气。

只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他插座在哪边吗？”

“左边，靠鱼缸那个。”

她点点头：“下次别去那儿了。王麻子人不错，但他摊子天天人来人往，谁知道哪个人是来看你充电的。”

阿星点头，攥紧了背包带。

入夜后，沈无惑坐在桌前，手里摸着铜钱卦。左腕的疤痕隐隐热，灰纹没扩散，但每次靠近蜡纸复印件时，皮肤就会起小颗粒。

阿阴漂在角落，忽然开口：“他们在等。”

“等什么？”

“等我们犯错。”她说，“等我们慌，等我们求人，等我们用手机一张照片——然后他们就知道下一步去哪抓我们。”

沈无惑没说话，把铜钱放进布袋，轻轻按了按。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

三人同时不动了。

几秒后，脚步声走远了。

她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走廊空无一人。她没开门，退回屋里，从包里倒出一点清水，在掌心抹开，贴在阿阴额上。

鬼魂的身体稳了一些。

“别硬撑。”她说。

“你不也一样。”阿阴小声回。

沈无惑没答。

她坐回桌前，翻开笔记本，写下一行字：他们不怕我们查，怕的是我们知道谁在背后看。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最后抬头看向窗外的城市灯火。

“怕什么。”她说，“我们一定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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