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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带来的那点星火,和旧书摊上淘来的泛黄册子,像冬夜里悄悄添进炉灶的两块炭,让林知微冻得僵的心,总算回暖了少许。可这点暖意,抵不过窗外日复一日呼啸而过的北风,也吹不散心头那朵名为“高考”的、越压越低的浓云。
日子被撕成了一页页急促的倒计时。她和弟弟林知远缩在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躲在巢穴里最后梳理羽毛的鸟儿,紧张,却又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安静。煤油灯的光晕是昏黄的,拢住这一方书桌,也将姐弟俩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拉得忽长忽短。
林知微觉得自己快要被熬干了。缺觉像钝刀子割肉,太阳穴总是一跳一跳地疼,看久了书,眼前的字会模糊成一片小黑点。端起那能照见人影的粥碗时,她的手会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可她不能歇,甚至连一声疲惫的叹息都不敢轻易出口。她是姐姐,是弟弟眼前唯一的光,她若露出一丝怯意,知远那孩子心里该有多慌。
她只能把所有的累,所有的怕,都死死摁在心底最深处,像咀嚼一枚苦涩的橄榄,然后对着弟弟,露出一个尽可能平静的、甚至带着点鼓励的笑。
复习到了最后,反倒不再贪多。她让知远把做过的卷子、抄错的题目,一遍遍地翻看,像老牛反刍,要把每一个知识点的汁水都榨干。屋里静得很,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弟弟因为遇到难题而出的、无意识的轻嘶。
“姐,这里……”林知远捏着卷子一角,声音里带着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力到底该怎么分解……”
林知微放下手里自己那本快被翻烂的政治笔记,凑过去。她没有立刻讲解,而是先看了看弟弟熬得通红的眼睛,和他紧紧攥着衣角的手。心,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她拿起铅笔,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像怕惊扰了什么:“你看,我们先把这个小木块受到的力,一个一个找出来,好不好?就像捉迷藏,把它们从角落里都请出来……”
她画着受力图,用最浅显的比喻,慢慢引导。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瘦,眼神却专注而柔和。她知道,此刻弟弟需要的,不只是正确的答案,更是一种安定的力量。
研修班里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课程临近尾声,大家都像绷紧的弓弦。林知微更是把自己缩成了一个沉默的影子。她言愈谨慎,小组作业里,她抢着做那些最耗时间、最不讨好的数据整理和誊抄工作,字迹工整得如同刻印。孙静偶尔投来的目光,依旧带着冰碴子,但许是高考逼近,那目光里更多了一种隔岸观火的冷凝。
转折,生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内科最后一次病例讨论,主持的是那位以不苟言笑着称的刘主任。病床上的老人病情复杂,像一团乱麻,之前的几种诊断用下去,都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见成效。
刘主任犀利的目光在学员们脸上扫过,最后,竟停在了林知微身上。
“林知微,”他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你来说说看。”
一瞬间,林知微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病榻上老人微弱的呼吸声,带着一种生命沉重的质感。
她没有慌乱,目光落在那些冰冷的化验单和影像报告上,脑海里,【文明传承图鉴】的光芒无声流转,提供着一条条鉴别诊断的路径。但她不能直说。她得像剥茧抽丝,用这个时代能接受的语言,把那些惊世骇俗的可能性,包裹起来。
她指着体温单上一处不易察觉的波动,又点了点血常规里某个略显突兀的指标,声音清晰而稳定:“刘主任,我现患者的热,似乎没有明显的规律,而且伴随着这些轻微的、游走性的关节不适……我们在用常见感染解释不通的时候,有没有可能,是身体的‘内部’出了点问题?比如,免疫系统自己打起了糊涂仗?或者,感染我们的,是一种不那么‘典型’的细菌?”
她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潭。自身免疫?非典型病原体?这些词对大多数学员来说,遥远又陌生。有人皱起眉头,有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孙静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弯了弯,带着一丝嘲讽。
刘主任没有立刻说话,他拿起病历,仔细地看着林知微刚才指出的那几个地方,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硬纸壳的封面。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麻雀的叽喳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了林知微一眼,语气平淡无波:“观察得还算细致。临床思维,不能钻牛角尖。”他顿了顿,转向众人,“她提出的这个方向,虽然可能性小,但……也算是一条思路。下一步,安排相关的检查排查一下。”
他没有表扬,甚至语气里带着保留。但林知微看见,他合上病历时,那微微颔的动作。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孙静那边投来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像淬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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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依旧没有拿出石破天惊的论断,只是在这片看似坚硬的学术冰面上,用谨慎和智慧,又凿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研修班的课程总算画上了句号,留给姐弟俩最后半个月,是完全属于高考的、与世隔绝的时光。小屋成了孤舟,在题海的惊涛骇浪里飘摇。林知远在姐姐近乎严苛的督促下,成绩像风雨中飘摇的藤蔓,艰难地向上攀爬,可遇到那些弯弯绕绕的压轴大题,还是会泄气地耷拉下叶子。
离考试只剩十天了。林知微看着弟弟对着一道函数与导数的综合题,眉毛拧成了疙瘩,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戳着一个个墨点,她的心也跟着揪紧了。时间像指缝里的沙,抓也抓不住。常规的法子,怕是来不及了。
一个大胆又危险的念头,在她心底破土而出——能不能,再依赖一次图鉴?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知远。
这个想法让她手心冒汗。图鉴是她最深沉的秘密,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动用它来做这种事,像是在走钢丝。可目光触及弟弟眼里的红血丝和那份藏不住的惶惑,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动摇了。
夜很深了,知远终究抵不过少年的困倦,脑袋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呼吸轻浅。林知微轻轻吹熄了煤油灯,只留一截短短的蜡烛,火苗豆大,却顽强地亮着。她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那片意识的深海,向着那恢弘的图鉴,出了一个近乎祈求的讯号——帮帮知远,用他能懂的方式,给他一点光。
刹那间,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像有无数根针扎进脑海,精神力疯狂地流逝。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支撑着。
模糊间,一些闪烁着微光的“意念”碎片,如同溪流中的小鱼,在她思维的河道里汇聚。不是具体的步骤,而是一种解题的“神韵”,是拨开迷雾后,那条最简洁路径的指向。关于函数,它强调“模型”与“变化”;关于电磁,它紧扣“过程”与“转化”……
不知过了多久,林知微猛地睁开眼,蜡烛已然烧到底部,烛泪堆叠。她浑身被冷汗浸透,虚脱得像跑了一场马拉松。顾不上这些,她颤抖着手,拿起笔,就着最后一点微光,将脑海里那些尚未消散的“意念”,用弟弟熟悉的、她平日讲解时的口吻,匆匆写在纸上。字迹有些潦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天快亮时,她把那张还带着墨香的纸递给揉着眼睛醒来的林知远,语气尽量放得平常:“昨晚想了想,把你的错题本又翻了翻,写了点东西,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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