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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占据餐桌一边，钟迟津坐在上座，右边是姜叶，他偏头去看她：“你的经纪人公关能力不太好，谣言传了快两天未做出反应，你应该和公司提出来。”

姜叶的经纪人的不作为让他想起李锦红，一个不好的经纪人很容易毁掉一个好艺人。

姜叶垂眼盯着碗中的牛肉片，轻笑一声：“那几天她忙着处理我其他的事，没关注到正常，我不在意网上那些话。”

不在意网友的话，钟迟津理解，他自己也不在乎，只是刚刚那么一瞬，他敏锐察觉到姜叶情绪低沉下去，即便很快收敛。

“抱歉。”钟迟津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多话。

姜叶抬眼为自己经纪人解释：“公司那边出面，也是熊姐连夜整理出来的名单，最近她在忙着替我接洽一档综艺节目。”

“什么综艺节目？”钟迟津默契将话题转开。

姜叶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想了想道：“火梨台的一档关于慢生活的节目，具体现在还没签约，没透露。”

计天杰在旁边动了动，欲言又止，被他哥一个眼风扫过，又给咽了下去。

“火梨台的资源不错，如果能接到对你很好。”钟迟津想起他们之前合作的《少华歌》，现在姜叶除了《青果》没有其他更有力的代表作，资源自然要稍微差一些，走综艺是现在最方便快捷的一条路。

说起综艺节目，姜叶便想起钟迟津之前那档《文化遗产》，问他什么时候拍第二季。

“现在的方言消失太快，这档节目很有意思。”姜叶曾经在大学期间替中文系的学生代过课，那堂课的教授专门讲中国现有文化的消失，听得众人唏嘘，她喜欢《文化遗产》里面的第二个环节。

钟迟津之前和庄锐锋和苏轻衣拍了六期，前面三期皆是一期一期出，后面三期为了照顾另外两人的档期，连续拍了大半个月，到上个月全部播放完。

他不太喜欢后面的拍摄感受，还未决定要不要继续签下一季。

“暂时没有确定，今年应该不会再有第二季，节目组那边的资金链出现问题。”钟迟津随口说道。

广告商打架，节目组没调节好，现在重新找合作方，殃及第二季拍摄时间。

两人说起话来，根本没有计天杰插足的机会，终于在他们沉默的时候，计天杰得以插话：“姜小姐的电影很好看，和之前在《少华歌》拍摄的感觉完全不同。”

“谢谢，你们都看过了？”姜叶多少有些诧异《青果》的热度，她原以为电影受众更多是大学生。

计天杰立刻点头：“津哥，大晚上带着我去包场看的，我们在电影院等了快一个小时。”

钟迟津：“……”

他转头对上计天杰，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眼底却带着警告。

姜叶未注意到钟迟津的动作，她扬眉对两人道：“谢谢你们替《青果》贡献票房，下次有电影上映，我包场请你们去看。”

“好，等你电影上映。”钟迟津答应下来。

吃完火锅后，计天杰起身收拾，拒绝姜叶的帮忙，一个人端着盘子和锅进去。

钟迟津便带着姜叶去取专辑，从柜子内拿出来递给她。

姜叶拆开一看，包装外有一个草书的‘雾’字。

“这是专辑的名字？”今天姜叶在官博并未见到专辑名字，只有一条链接。

“嗯，那首《雾》作为主打歌，收录在这张专辑里。”钟迟津和姜叶并肩站着，低头指着专辑上的字道，“以后你不用听录音版的。”

“录音版也很好听。”姜叶拿着专辑正反面看了一遍，她抬头看向钟迟津，“能在这里听一遍吗？”

从这里开回去，要一个小时，姜叶不太想等，今天已经抢一上午都未听到专辑。

钟迟津退后一步，先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才点头：“我带你去影视厅。”

原本那间房只是用来放音乐的，上个月钟迟津让人改成了影视厅，功能更偏向放映。

姜叶将专辑递给钟迟津，让他来放。

钟迟津未接：“你先拆开。”

专辑外面还有一层包装，钟迟津拿到手时，第一时间便打电话要送给姜叶，并未拆开。

既然送给她，钟迟津便想让姜叶来拆开专辑。

姜叶低头慢慢将专辑外面一层包装拆开，打开外壳，从里面拿出CD：“给。”

影视厅打造得很家庭温暖化，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毛毯，赤脚踩上去软软一团，里面没有椅子，只有矮脚软沙发，灯光暖黄色，窗户盖着一层厚厚的遮光布，挡住窗外所有的光线。

钟迟津半跪着将CD放进播放机内，退到后方和姜叶坐在一起。

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实体专辑内的成品。

第一首便是熟悉的《雾》，和当初姜叶听到的现场清唱及录音版不同，这次多了乐器的伴奏，增添几分余韵，后面的歌则都是她未听过的新歌。

影视厅内的灯光已经被打到最暗，随着歌声溢出，钟迟津偏头掩盖住自己耳尖的红晕，他身为歌手本人，最清楚里面创作带有的情绪，当时录制的时候还不那么清晰，现在坐下来听，里面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他都未料到这些歌内的情绪如此浓重。

姜叶靠在矮脚软沙发安安静静听着，等到所有歌放完，她转头看向钟迟津：“这次的专辑和以往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钟迟津心中一跳：“是吗？”

其实姜叶不懂音乐，她本身就是个音痴，一首歌都不会唱，纯粹听着歌的旋律。

只不过她手机里的音乐软件上全是钟迟津的歌，晚上睡觉都会听一遍，听多了，对他这次专辑里面的歌，多多少少能察觉到微妙的不同。

刚才姜叶只是随口一说，并未认真，她上前将CD取出来，装好。

“嗯，比以前好听。”姜叶觉得可能是钟迟津唱歌功力又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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